王阳明:做事的最高境界是,适可而止

王阳明说:君子之酬酢万变,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当生则生,当死则死,斟酌调停,无非是致其良知,以求自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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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可而止是做事的最高境界

做事的最佳境界是什么?适可而止!做事的最大危险是什么?不知止!故世上最大的学问是“止学”。这门学问,萌发于《大学》,成熟于阳明心学。
《大学》的开篇就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其中,最关键、最核心的一句话就是“知止而后有定”。
一个人,如果一颗心总在浮躁,如果一团欲望总在膨胀,那他(她)又如何定得住心呢?俗话说得好,“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不知止、不定心”,恐怕是古往今来许多事件失败的主要原因。
阳明先生的一生,尽管饱经忧患、饱受磨难和屈辱,但他还是登上了立德、立功、立言“真三不朽”的巅峰境界。这与他强大的定心之功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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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修炼,定心之术

先生的定心之术是从何时何地起开始修炼的呢?许多人恐怕都想不到,是从“监狱”开始的。那是1506年十一月,时任兵部武选清吏司主事的王阳明,看到给事中戴铣、御史薄彦徽等人因上书弹劾刘瑾被打入大牢,深感义愤不平,便以极其委婉的口气向皇帝上了一道《乞宥言官去权奸以章圣德疏》,试图说服皇帝放了二人。
没想到事与愿违,不仅没有救出二人,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挨了四十大板,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先是被打入大牢,后来又被贬谪到贵州龙场驿。在牢里的这段日子,不仅对他的肉体是一种严酷的考验,对他的心魂也是一种痛苦的铸炼。
当时的狱中环境究竟苦到了什么程度呢?我们读读阳明先生在狱中写的诗就知道了。“屋罅见明月,还见地上霜”“天寒岁云暮,冰雪关河迥”“幽室不知年,夜长昼苦短”等等。
身处如此幽苦之境,有的人会愁死,有的人会病死,有的人会疯死,有的人会闷死……阳明先生又是如何顺应这种艰苦环境,而开始修炼自己的“定心”之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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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仿先哲,超越生死 

其一,是向周文王学习,在狱中研读《易经》。“囚居亦何事?省愆惧安饱。瞑坐玩义易,洗心见微奥。……幽哉阳明麓,可以忘吾老。”此时此刻,在阳明先生心中,监狱已不是监狱,而是幽静、浩渺的研究之地了!
其二,是向孔子学习,“朝闻道,夕死可矣”。在狱中,先生组织几位狱友一起讲学论道。“累累囹圄间,讲诵未能辍。桎梏敢忘罪,至道良足悦”“愿言无诡随,努力从前哲”“留得升平双眼在,且应蓑笠卧沧州”。
由上述诗句可见,阳明先生在狱中,不仅没有颓废丧志,反而过得充实丰富,培养出了一颗对苦乐的淡定之心,对生死的超越之心。从此,无论是沧海横流,还是世事纷纭,阳明先生都守定“良知”不放松,阳明心学也就从这幽深的监牢中开始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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