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碚澄江铁厂沟赏玉梅
春分刚过,轻风细雨,正是惜花天气。同备课组七人春意顿起,遂相约至铁厂沟而观玉梅。一行七人分两车,经草街,过澄江,抵铁厂沟。山路虽曲折而未见其险。视车窗而观,漫山玉梅恬恬然,如披素纱著绿衣之少女,于细雨中默然而立。众皆雀跃。
及下车,沟中观玉梅者寥寥。不知其所往也,余等环顾左右,则拾石阶而行。石阶没于坡岩,辄攀援而上。其时雨已停,山上泥土微润,倒伏于地的枯草藤根不失为借力而行防滑之好物。余幼时居乡村,走泥路,攀山越岭乃本行,遂偕同行邹姐意趣盎然,直取山顶。其间闻左右为难者,邹姐笑语:“此春游之趣也。”余欣然赞同,昂昂然不输于岁月矣。至顶,一石道横亘其左右,众恍然大悟,相视而笑。余作结:此攀援历险而归,考同行之互助,验团队之精诚,得佳照数张,善哉善哉!众人大笑。
玉梅经风揉雨沐,纤枝舒而清韵起,花灿烂而雅趣生。泫泫然似珠泪欲滴,盈盈间有暗香浮动。树下,欢语连连,或取佳境而合影之,或自摄艳照而陶醉之。同行涂加宽有语存疑:“李子花开,何不见浪蝶狂蜂?”余心暗忖,俗语云:“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这喜著素衣目下无尘的玉梅仙子何来招蜂引蝶之能?即有勾魂夺魄玉容姿,然清冷无比孤高自许,俗世之人无不敬之畏之远之离之,又何来亲之近之?
逗留盘桓两时辰,天色渐昏,虑铁厂沟僻野乡郊,又思及他事,余等七人终上车而去。至晚,栖于北碚西南大学桂园宾馆,斟酌良久,作七律一首以记之:
缙云山麓寻芳地,北碚澄江自不同。
薄雾平湖逢霁雨,轻云高树挹春风。
长堤漫漫闲垂钓,庭院深深问行踪。
几枝玉梅擎碧盏,一丛疏竹隐山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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