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听】黑龙江《餐巾纸》作者：哈永江 主播：冰雪梅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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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哈永江 主播：冰雪梅馨 编辑：张小璇
餐巾纸
早餐店的吧台上总是放着几包餐巾纸，供人所用。我刚拿起一沓，就见王教授向我招手，于是端着刚下屉的上海小笼包走过去，与他对面而坐。王教授看我一眼，笑道：“过来多久啦？”
我说：“刚到四五天，因一直下雨，也没下楼……”
王教授与我的儿子是邻居，每次来上海都能见到他，天长日久，也就熟了。他边吃边说：“上海每年都有梅雨季节，正常情况在六月，今年特别，一进三月就下起了雨，都二十天了，还不见睛天。”
我听他提到天气，就说：“这下雨天很影响心情的，我刚才过来时，看见大家脸上都像蒙上一层阴霾似的……”
王教授“嗯”了一声：“也不全因为天气。”
“哦？还有别的原因？”
“是这样，”王教授说，“上海这个城市很功利，人情味也淡，你看见他们冷漠，其实与地域人文观念有关系……”
王教授话没完，只见隔桌的两男子理论起来，因为说的是上海方言，我一句也没听懂。开始时，以为在争论什么，后来发现两人面红耳赤，各拿几张餐巾纸，在桌上猛拍起来，我感到不对劲，就问王教授：“这两位是在吵架吧？”
王教授摆摆手，我又望望左右，大家都在低头吃饭。不一会，只见一位巡警出现在两人面前，敬过礼问道：“二位什么情况？”
两男人看见巡警，都争着理论起来……
巡警把两男子请到一边，低语了几句。两男子立刻没了声音，随后就各自离开了。我又问王教授：“他们为何吵呀？”
王教授扬扬眼眉，用手指指桌上餐巾纸。我一愣，恍然大悟，差点笑出声，随后说：“至于吗？就因为几张餐巾纸吵架，难道这也与上海人文观念有观？”
王教授反驳道：“错！”
然后向我诙谐的眨下眼睛，说：“不是人文观念！”
接着又用手指指上边：“是天气！全是这鬼天气惹的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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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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