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典时代》:蒲永见《新诗典李白诗歌奖的诞生及江油的六届活动》

新诗典李白诗歌奖的诞生及江油的六届活动

蒲永见

大约2013年夏天,我在北京出差。按照惯例,每次赴京,只要有空隙,就要把西娃喊过来一聚,那天晚饭后,我与西娃一起喝茶,她给我聊起了新世纪诗典,并介绍了伊沙其人,我说伊沙我知道呀,就是写《饿死诗人》和《车过黄河》那个嘛(我虽从九十年代起就不怎么写诗了,但诗歌的情怀还在,也爱看一些杂志和网络,知道一些诗坛的情况,包括“盘峰论争”、沈浩波等人的“下半身”诗歌运动等等,那时都很关注),我说,我挺喜欢他的诗,口语,睿智又不乏深刻,2000年第五期《草地》诗歌专号我还有幸与他的诗发在一起。

西娃是一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她听我这么一说,立即说,新诗典可不可以在江油搞一次颁奖活动,我问了她组织方式、规模、经费构成等方面的情况后,就说可以。她当即给伊沙打通了电话,介绍了几句我之后,就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接过电话,一个宏亮、充满磁性而又不乏柔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进了我的耳鼓,虽然只是客套了几句,但瞬间我就觉得,我将与这个人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且这个联系将把新诗典与李白故里连结在一起。

当时西娃给我介绍,新诗典诗人都是自费参加活动,主办方只管落地接待、只管获奖诗人的机票(车票),而且接待不用讲排场,说这帮人都很随意,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承办和参与组织的诗歌活动很多,与她的说法大相径庭),西娃再三说,真的,真的,我这才真的相信了。

就这样,新诗典第三届颁奖活动在江油举办的事情,在北京的那个熙熙攘攘的夜晚,悄无声息地决定下来。

虽然悄无声息地决定了,但回江油后我并未声张,而是先与作协主席蒋雪峰、文联秘书长杨英小范围商议此事。适逢绵阳主办的第三届中华校园诗歌节七月中旬将在江油举行,于是,大家商议(好像是蒋雪峰提议),先把伊沙邀请来江油参加中华校园诗歌节,以便加深了解,同时也为办好第三届新诗典颁奖活动作一些交流。我当即答应,伊沙也欣然应允。由于参加中华校园诗歌节的绝大部分都是知识分子诗人,在当晚的烧烤聚餐中,蒋雪峰借着酒劲,说了一句,伊沙的诗我还晓得几首,还能背几首,在座好多人的我都不晓得他们的代表作是啥,这一句话惹怒了某著名诗人,他当即起身,说了一句“走,不吃了”,拂袖而去,众诗人也跟着拂袖而去。此时桌上只留下伊沙,我、蒋雪峰及江油几个诗人。伊沙《在江油的饭局上》一诗也记录了此事。

酒喝得差不多了

一位本地诗人说:

“容我说两句酒话

在座的诗人

都写不过伊沙

伊沙的诗

我能记住五首

其他人最多

只能记住两句……”

只听哗啦一声

桌上一半的人

一下站了起来

愤然离席而去

我右边那个

还撂下一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左边那个

有点气糊涂了

竟然鼓动我:

“伊沙——走!'

我如惊弓之鸟

无辜地望向四周

心想:至于吗?

又不是李白在宣判

这件事看似与新诗典无关,实则有关,因为邀请伊沙是由于江油要举办新诗典第三届颁奖活动,也是由于中华校园诗歌节在江油举办,江油有两三个邀请名额。因此,这件事虽是插曲,虽是偶然,但似乎是一种寓意,一种必然——与新诗典在江油六年持续举办活动有了某种必然。而中华校园诗歌节从此后便中断了。

这是后话。

后来,我们着手筹办新诗典第三届颁奖活动,由于西娃说过新诗典以民间的姿态出现,不希望官方主办,我与蒋雪峰商议,决定由江油市作家协会、青莲诗社和新诗典团队共同主办,蒋雪峰还提议,在世界诗歌日举办这一盛典。于是,新诗典第三届颁奖活动暨李白故里朗诵会定于2014年3月21日至23日在江油举行,并将这一决定告知了伊沙和西娃,得到了他们的支持。随后就是做详尽的工作方案,虽是民间活动,但我要求按官方活动的模式搞,成立组委会,设立若干工作小组,做到分工合作、责任明确。我担任组委会主任,并任总指挥,蒋雪峰担任副主任兼任副总指挥,并负责四川诗人的邀请、活动宣传、作协工作人员调配等;文联秘书长杨英担任组委会副主任,并任总协调,负责后勤保障工作;西娃负责四川以外新诗典参会诗人的确定和联络,负责新诗典朗诵会作品集的设计、制作,统筹住宿安排,统筹海报及投影的设计制作,刘强等协助西娃工作;陈爱、李宏梅等同志负责具体的接待工作。总之,从接站、报到、住宿、就餐、参观、车辆调度、场地布置等每个环节都有人负责,都有较详尽的安排。

三月中旬,西娃提前几天回到江油,参与筹办新诗典第三届颁奖活动,根据西娃的介绍和伊沙的意见,我们确定了最终的活动日程、流程,并按分工各自开展工作。

2014年3月21日,来自全国各地的新诗典诗人和四川诗人先后莅临江油。21日晚,在马记酒店举行欢迎晚宴,我记得当时的欢迎晚宴是七桌,蒋雪峰主持,我致辞,伊沙讲话,随后是吃饭喝酒,酒喝的是诗仙阁系列的1306。当晚举行了长安诗歌节。第二天上午,由伊沙主持颁奖典礼及新诗典朗诵会,新诗典诗人、四川诗人、江油本土诗人纷纷登台朗诵。也就是在这个朗诵会上,我第一次知道了伊沙的名言“订货”,因为有几个江油诗人的诗被“订货”。

当时,除四川省内诗人外,新诗典的大部分诗人我都不认识,但有一个人,虽未谋面,但早就认识了,那就是韩东。他的宁静、内敛、谦逊甚至淡淡的迂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颁奖会当天中午,我和蒋雪峰与昨晚一样陪同伊沙、韩东等人坐一桌,经过头天晚上和当天上午的颁奖典礼与新诗典诗人的相聚相识,让我对新诗典及新诗典诗人有了更为真切的认识,他们就是一群热爱诗歌、热爱口语诗、热爱新诗典的纯粹的诗人,那种简单、随意、亲切给我印象极深。有感于此,我在饭桌上向伊沙表达了这一印象,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像争取项目一样问伊沙能否将一年一度的颁奖活动长期放在江油,伊沙当即喜形于色,说“好呀,太好啦!”韩东略一沉吟说道,如果这样,新诗典这个奖就可叫李白诗歌奖,伊沙说好!好!我和蒋雪峰说好!好!(我俩早就为江油设立李白诗歌奖而奔走呼吁),同桌其他诗人也说好!好!伊沙问我可不可以当众宣布,我说可以,于是,伊沙站起来,用他那宏亮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当即向众诗人宣布:“从今以后新诗典每年的颁奖活动永久落户江油,并命名为李白诗歌奖”。顿时,全场掌声雷动,还有几个人手舞足蹈,放声歌唱。晚上的晚宴上,伊沙和我又宣布了一遍,大家又是一片欢喜。新世纪诗典李白诗歌奖就这样诞生了,在马记酒店二楼隆隆地诞生了。

说点题外话。由于当时有一些四川诗人在场,而且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诗人,而绵阳市也好像正在筹备李白诗歌奖,这一消息无疑会掀起波澜。果不其然,第二天,绵阳文联、江油市委宣传部纷纷质询我,我向宣传部领导汇报了情况后说,这是好事,即使绵阳要搞李白诗歌奖,也是好事,一个官方、一个民间,一点不冲突,而且目标都是一致的,传承李白文化、提升李白文化品牌高度,再说,新诗典李白诗歌奖奖金又不需江油出,只在江油来颁奖,何乐而不为呢?当时宣传部长对我说,你说的也在理,先这样吧。而绵阳有人就直接打电话给我,说新诗典的奖不能叫李白诗歌奖,不能与政府冲突,我据理力争。后来,我又专程前往绵阳汇报此事,得到了马培松主席的默许和支持,才算了结此事。绵阳市李白诗歌奖搞了两届,第一届(2015年)在绵阳颁奖,第二届(2017年)在江油颁奖。有意味的是,也是我具体负责绵阳市第二届李白诗歌奖颁奖晚会及系列活动。第二届以后就没有下文了。而新诗典李白诗歌奖却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从2015年第四届起,到2019年第八届,新诗典又连续在江油举办了五届NPC李白诗歌奖颁奖系列活动。与第三届相比,相同的是,西娃每次都提前几天回到江油参与筹备,每次都是3至4天,报道、欢迎晚宴、颁奖、朗诵、祭拜李白、长安诗歌节(葵之怒放诗歌节)、新诗典专场朗诵会、参观等。每次欢迎晚宴都是马记酒店,蒋雪峰主持、我致辞、伊沙讲话,每次颁奖和朗诵都是伊沙主持(“葵之怒放诗歌节”徐江主持),每次都住马记宾馆(2019年除外),每次都有一本用于朗诵的精美册子、一本《江油记忆》、一本《江油本土诗人作品选》或《江油诗人新诗典作品集》。不同的是:

活动日期不同。2015年是4月17日至20日;2016年是4月22日至25日;2017年是5月5日至5月7日;2018年是5月25日至27日;2019年是6月21日至23日。

参会人员不同。每年都有不同的新诗典诗人参加,有六届都参加的,有参加了五届的,有参加了四届的,有参加了三届的,有参加了两届的,有参加了一届的。

就餐地点不同。从第五届起,我们克服了第一届基本固定在马记酒店吃饭的问题。除欢迎宴外,我们尽可能安排不同的江油美食:火锅、烧烤、农家乐、太白诗酒宴等,让新诗典诗人遍尝江油美食。当然还有小小吃肥肠,基本成为历届新诗典固定的早餐。

参观地点不同。我们的想法是,每年参观一个点,先后参观了李白国际诗歌小镇、窦团山、百年好合爱情谷,青林口古镇,中华洞天等。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新诗典的两大固定品牌活动。

一是新诗典诗人祭拜李白活动。这项活动第三届也有,但当时的祭文(诗)是马识途先生撰写的祭文,也没有什么仪式感。从第四届算起,而且每届都安排在报道的第二天下午,每年确定一名新诗典诗人写祭诗(文),2015年(第四届)、2016年(第五届)由徐江撰写并在李白衣冠墓前朗读;2017年(第六届)由沈浩波撰写并朗读;2018年(第七届)由轩辕轼轲撰写并朗读;2019年(第八届)由蒋雪峰撰写并朗读。这些祭诗(文)每篇都堪称力作,写得荡气回肠 ,“惊天地、泣鬼神”。

二是成就奖得主作品研讨会。这项活动是从第四届(2015年)开始的。2015年,是姚风作品研讨会,在李白纪念馆举行。2016年,是潘洗尘作品研讨会,在青莲李白诗歌小镇举行。2017年,是任洪渊作品研讨会,在青莲李白诗歌小镇举行。2018年,是唐欣作品研讨会,在青莲李白诗歌小镇举行。2019年,是沈浩波作品研讨会,在李白纪念馆举行。这是我见到的最有质量的研讨会,坦率而真切,深刻而尖锐,不同于其他作品研讨会的一味赞美和颂扬。

如果说,以上回顾还着眼于一个过程性的话,那么,这一部分,我想说说新诗典在江油六届的意义及影响。

一是进一步彰显了新诗典的引力和活力。新世纪诗典自创办以来,就以伊沙的影响和形式的独特性,彰显着它的活力,成为影响力最大的中文诗歌平台,这不用我说。以李白的名义设立的奖,这本身就是一种高度,无疑为新诗典锦上添花,加之伊沙及新诗典团队成体系、有步骤的宣传推广,使新诗典及其年度大奖NPC李白诗歌奖,放射出更加夺目的光彩,成为新诗典队伍不断发展壮大的强大引擎和新诗典诗人不懈追求和向往的目标。

二是进一步提升了李白故里的品牌高度。一个地方的品牌高度,取决于三个因素:一是文化挖掘的深度;二是宣传推广的力度;三是建设打造的速度。新诗典落户江油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宣传和推广,设立李白诗歌奖并在江油颁奖,本身就为江油增添了无尽的诗意,使“李白故里,华夏诗城”和“蜀道太白乡,诗意栖居地”的品牌有了强力的内涵支撑。加之每一位参加过新诗典江油诗会的诗人,都写了或多或少的有关江油和李白的诗文,据不完全统计,六年来,新诗典诗人创作的有关李白和江油的诗文达400多首(篇),在朋友圈或微信群提到“江油诗会”这几个字的次数更是难以计数,“江油诗会”和“江油”二字已经根植在新诗典诗人的心中。记得2016年,我去找新任常务副市长要新诗典活动经费,专门搜集了部分诗文附在报告后面,并汇报说这都是诗人们主动写的,当时的常务副市长一看我附的资料,加之要钱不多,说了一句“这样费省效宏的事坚决支持”,说完大笔一挥就签批了。

三是进一步拓展了江油诗群的影响力。也许是李白的血脉千年流淌,为江油这片土地铸就了独特的文化气质和诗歌基因。在江油,无论官方还是民间,对诗歌都有一种乡情般的热爱。在我兼任文联主席、蒋雪峰担任作协主席的十多年间,我们大力扶植和支持诗歌创作,蒋雪峰利用他的资源,全力推荐江油诗人的作品,先后在《诗歌月刊》《诗潮》《诗选刊》《中国新诗》《新诗文》《青年作家》《中国南方艺术》等报刊网推出江油诗群的作品专辑,使以“三剑客”为代表的江油诗群声名远播,中国社科院出品的《中国诗歌三十年》,专门把江油诗群作专辑介绍。但坦率地讲,在新诗典江油诗会以前,江油诗群在新诗典诗人中几乎是没有影响的,正如伊沙所言,“蒋雪峰是一个被严重遮蔽的诗人”,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记得在第三届新诗典江油诗会的欢迎晚宴上,我在致辞中曾预言,“新诗典江油诗会的重要和可喜之处在于,它为我们江油的诗人提供了极好的学习机会,必将为江油诗歌、江油诗群走向更广阔的舞台提供繁多的辉煌的可能”。六届新诗典江油诗会,将我这一预言变成了现实——每届几乎都有江油诗人的“定货”作品,先后推出了蒲永见、蒋雪峰、刘强、雷兴双、敬丹樱、陈默实、南地、廖悰、谭昌永、丁余科、龚志坚、李倩文等10多位诗人的30多首诗作;2018年初,新诗典还集中推出了江油诗人专辑,那一周,新诗典成了江油诗人的舞台;蒲永见、蒋雪峰还先后获得新诗典文化奖和特别奖;蒋雪峰获得磨铁诗歌奖2018年度“十佳诗人”奖,应当说也与新诗典不无关联。蒋涛在《李白的剃刀》一文中说:“一个县级市这么多高质量的诗歌作品被《新世纪诗典》推选,这在全国都是罕见的”。可以说,新诗典江油诗会,大大拓宽了江油诗人的创作视野,也修正了部分诗人的创作理念、创作风格和审美趣味。比如蒋雪峰,新诗典江油诗会之前,其诗歌是以抒情性为主的唯美风格,新诗典江油诗会之后,就逐渐变成以现代性为主的口语风格,诗歌的质地和气象都发生了根本改变。与其说这一改变是语言的变化,不如说是生命的转型。蒋雪峰现在的的创作呈井喷状态,与新诗典有着密切的关联。

六届新诗典江油诗会,被伊沙和新诗典诗人誉为“最幸福的诗会”,很多诗人还用诗歌表达了这种幸福。

拜了李白回来/一周后 /在天津大学举办诗歌交流会/邢非朗诵 /在江油被订货的那首诗 /声音 /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大(图雅《采了气》)

从李白故里/回到重庆以后/醉氧的状态/似乎还未消失/虽然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气温23度/空气质量指数/优(二月蓝《醉诗》)

离开李白的故乡江油/坐上火车/立刻躺倒在卧铺上/进入梦乡/梦中的江油/诗仙大道两边/一排排大树上/颗颗都是长袍美髯的李白/向路人微笑/无数个李白在我的眼前摇曳/我仰止观望/目不暇接/低头再看自己/像个小矮人(白立《梦境:满目皆李白》)

车过江油/倍感亲切/前年在江油/做为诗人家属参加诗会/今年作为典诗人/在绵阳参加诗会/这是在江油沾了/李白仙气的缘故/听说很多人都信这个(梁园《车过江油》)

同样,新诗典江油诗会也让江油诗人印象深刻,“感觉在过节”(蒋雪峰语)。我在写这篇发言之前,征集了江油诗人和工作人员对新诗典江油诗会印象最深的事,现不妨列举几条:

文联秘书长杨英说,除了一次因为休产假没能到场,我参与了五届活动的组织工作。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活动期间从不间断的晚间诗歌朗诵暨订货会。每一位老师不管白天的活动安排有多紧张有多累,是不是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只要晚上时间一到,伊沙老师一声吆喝,全部都到达朗诵会现场,拿出近期的最佳作品,那种誓要胜出的欲望像极了运动场上的运动员想要第一个冲线的样子。那种对诗歌的纯粹的热爱特别可爱。

南地说,我印象最深的是徐江老师2015年(第四届)拄着拐仗、坐着轮椅来领奖,那一年他得的李白诗歌奖银诗奖,可见他非常重视李白诗歌奖,他还主持了“葵之怒放诗歌节”。

丁余科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新诗典诗人的坦率、真实、亲切、接地气,吃不讲排场,酒不论好孬,朗诵诗歌不分场地,坐着躺着,乃至站在凳子上朗诵。我第一次见到朗诵会还可以这样搞。但无论怎样,似乎都没有影响伊沙老师对诗歌的判断。

刘强说,我印象最深的是轩辕轼轲、西毒何殇他们几个的喝酒。有一年,在马记酒店,他们从中午喝到下午五点多钟,当天准备的酒都喝光了,他们自己又去买酒来喝,东倒西歪地回房间休息了一下,居然还没忘记吃晚饭,晚上吃火锅时,他们又来了,接着喝,轩辕轼轲喝得手舞足蹈,放声高唱。

作协办公室主任李宏梅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游若昕、姜二嫚、姜馨贺、江睿等几个小朋友,她们不仅有才,还天真顽皮,与我照相,站着照了还不行,还要躺着照,她们都亲切地叫我为“李妈妈”。

赵斌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每次祭拜李白,都有一个诗人写祭拜诗,不仅可以感受到新诗典诗人庄重肃穆的一面,也可以充分体味他们横溢的才情。

文联办办公室主任陈爱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2017年)祭拜李白时,沈浩波朗读他创作的祭拜诗时,顿时狂风四起,天空出现彩虹和日晕,都说是李白显灵了。二月蓝的《2017年5月6日李白墓前祭拜之惊奇》一诗也记录了这一现象,“祭文诵毕/彩虹升起/并渐渐演化为/一圈炫目的日晕/当在场的诗歌赤子们/面对这奇幻的巧合/争先拍照/连连称奇的时候/我倒是更愿意相信/是李白/脚踩太阳这风火轮/借着炫目的日晕/趁机/变换了容颜/来到我们中间”。

新诗典江油诗会留给江油诗人的记忆和印象虽然是零碎的,但从这些零碎的记忆中我们不难看出,江油诗人对新诗典诗人的那种发自肺腑和溢于言表的喜欢和敬重。每个人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和难忘。

但现在想来,也有一些遗憾。

一是资料意识不强。历届参加江油诗会的诗人名单,至今都不全面;一些精彩的活动图片也未有效整合;成就奖得主研讨会未录音,也未搜集每位诗人的发言,而这些发言恰恰又相当精彩,具有较高的文献价值;未能全面搜集新诗典诗人写江油和李白的诗文等等。

二是未能让新诗典江油诗会永久落户江油。好在绵阳诗人赵克强、莫高等人接棒新诗典,赵克强也是通过江油诗会结识伊沙,走向新诗典的,因此,新诗典绵阳诗会可以说既是江油诗会的延伸,也是新诗典新的起点,是新诗典通往未来的新的起点。

从这个意义上讲,新诗典江油诗会的遗憾也是美丽的遗憾。因为新诗典李白诗歌奖发源地江油、承载地长安、接力地绵阳,都是李白所希望的,也是新诗典诗人的期盼所在。

2021年6月6日子夜初稿于江油,6月10 日二稿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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