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台湾最后的净土
花莲县是台湾东部一条狭长的区域,东濒临浩瀚的太平洋,西靠耸立的中央山脉,而花莲就夹在高山与大海之间。由于当地开发较晚,这个依山靠海的小城至今仍保留着最原始的自然风光,被人们称为“台湾最后的净土”。
花莲依山伴海的环境,造就了无数的山水美景,高山峡谷的太鲁阁公园,秀丽的东部海岸风景区,田园美景的花东纵谷风景区,雄伟壮阔的玉山公园等自然景观,在花莲的每一处都能领略到美丽的海景和山景。
花莲是一个很安静、很平和的地方,县城的中心区很小,公交车也只有几站路,走路很快就可以逛完全城。花莲城区没有很高的建筑,城内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矮矮的。据说,花莲处于地震活跃带,因为担心遭受地震损害,才不敢建造太高的楼。
清朝嘉庆年间,汉人开始从宜兰向花莲移垦,见岸边溪水与海浪冲击而形成萦回的状态,便称之为“洄澜港”。后来清朝统领吴光亮带兵修筑八通关古道时,取“洄澜港”谐音为“花莲港”,从此花莲港之名由此而来。
花莲是台湾原住民最多的地区,境内原住民以台湾第一大族阿美族最多,此外在花莲定居的还有泰雅族、平埔族和布农族等原住民族,丰富的族群是花莲县最大的人文特色。住在这里的汉人有许多是早年自愿或被强迫招募前来垦荒的人。
清代、日据时代和民国时代,流入花莲的人员结构比较复杂,有因犯罪被流放的人,有走投无路无计可生者。蒋介石退守台湾后,又有许多外省籍汉人来到花莲定居。国民党军撤退大陈岛时,被裹胁到台湾的大陈岛居民也是在花莲定居。
在花莲,每到黄昏时经常会看到一些或手拄枴杖,或手提收音机,或牵着一只狗,或孤单一个在马路边散步的外省老人。这些老人是“荣誉国民之家”的居民,荣民之家是台湾行政院退除役官兵辅导委员会建的。
荣民之家住着一千多名无妻无依、无家可归、半生飘泊流离的老荣民,这些荣民都是跟随蒋介石来到台湾的老兵,当看到这些老兵后,一种历史的、时代的、及整个人类的愁苦与无力感就会迫压着你。
花莲旧铁道是昔日花东铁路穿过市区至海边火车站的一段铁路,这一条窄轨铁路在当时是花东铁路的一部份,它曾带动了花莲地区的繁荣,随着时代的变迁,旧铁道失去了原有功能而逐渐沒落,如今这条旧铁道已改造成行人徒步区。
尽管行人徒步区是花莲市最短的道路,但却再现了花莲旧商圈昔日的风华。在这尺度小巧而人情味浓厚的山海小城里,花莲人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条曾经风华万千的铁路。在花莲人的记忆中,这些废弃的旧铁道串起了人们点点滴滴的生活回忆。
旧铁道两旁的日式房屋充满了浓郁的异国情调,走在行人徒步区不但能体验花莲旧市集的风貌,还可以感觉到这里的怀旧气氛。徒步区中设有许多的艺术造景和凉亭座椅,道路两边的墙上也涂鸦着各式的图案,每到假日这里还会有市集和艺人的签唱会。
在这里,废弃的旧铁道虽经过规划,整理成了行人徒步区,但景观的规划却显零乱,没有刻意规划得一致的景观,商业区和旧平房也只隔着一条街、喧闹和宁静也只差着几步在路。这些也许是规划者有意为之的吧,或许零乱,却有一种真实的味道。
来到花莲,当地的小吃是一定要品尝的,而在寻找街头小吃的过程中,也能了解不少花莲人的生活百态。南滨观光夜市是花莲吃、喝、玩、乐的大本营,就犹如走在高雄的六合夜市般,这里美食小吃摊云集,经营者都是当地人,有许多也是当地的老字号。
走在花莲的街头,看到最多的是麻糬店,几乎每家食品店内都有麻糬。麻糬是台湾的一种小吃,圆圆的像大汤圆,表皮是用熟的米面做成,中间包着花生、红豆、芝麻等调制的馅料,在花莲有名气的要属曾记麻糬和阿美麻糬了。
曾记麻糬店在花莲随处可见,走在花莲街头很容易就能见到曾记麻糬的广告,曾记麻糬的门口还停有一辆刷着曾记麻糬统一标识的黄色老爷车。曾记麻糬在花莲已经是作为一种产业在发展了,而且还把这种小吃做到了极致,闻名了全岛。
据说,曾记麻糬的老板并不姓曾,老板在做麻糬前家里很贫困,其妻子便将从父亲制作麻糬时学来的手艺,开始自己制作麻糬,并以流动的方式贩卖,用来贴补家用。老板学会岳父的手艺后,改进了麻糬的制作工艺,取名为“曾记”是为了感念其岳父。
阿美麻糬是一种充满了阿美族特色的食品,其原料是选用当地原住民阿美族的红粟米和小米。很久以前,阿美族部落祭典时,会用红粟米和小米炊煮,然后把煮好的米放入圆形木器中,将米捣碎并加入糖分给每一位族人,如今成为了花莲的特色麻糬美食。
剥皮辣椒是一种闻名全省的花莲酱菜,其制作过程是将新鲜青辣椒,经高温油炸后,除去表皮以增加口感,再以手工剖开青辣椒去籽,后放入素蠔油等调味料中醃渍,待一段时间后取出就成了青脆可口、香辣诱人的剥皮辣椒,许多来旅游的食客都要购买这种酱菜。
一品香扁食是花莲一家非常好吃的扁食店,许多游客来到花莲也都会到这家店品尝一下。刚听到扁食时,还真不知道它是什么食品,其实就是很平常的馄饨。一品香的扁食是用上等黑猪肉加新鲜虾肉做成的,据说就连陈水扁品尝后也竖起大拇指说:“赞”。
黑白切是台湾常民的美食,它不高贵,但每个人的记忆里都少不了它。黑白切取自台语的读音,意思是随意地切菜,是不讲究刀工与食材的小菜,选择的食材也很多样和随意,它是一种可以快速端上桌的小吃,很受顾客的亲睐。
来到花莲,除了许多小零嘴外,还有一样最特别的,就是曼波鱼。曼波鱼其实就是翻车鱼,这种鱼在台湾东部地区才有,而吃曼波鱼最好的地方就是花莲和平路上的三国一餐厅了,这家餐厅据说是全台唯一的曼波鱼料理餐厅,餐厅的门口挂着一个很大的曼波鱼标本。
在这可以吃到曼波鱼全餐,有用鱼胶和果汁作成的曼波果汁,有口感清爽的曼波豆腐,有用鱼肠子做成的芹菜炒龙肠,有用曼波鱼肉和蛤蜊熬制的黄金吉鲁汤,有用曼波鱼胶作成的曼波极品甜点。我最喜欢的还是用鱼胶做成的一品上官燕,还真有燕窝的口感。
七星潭对花莲人而言是一个美丽又亲切的海岸景区,这里有着绝美的山海景色,一边是湛蓝无际的太平洋海面,一边是中央山脉的太魯阁群峰,独自行走在海滩上,真有一种天地一人的苍茫感觉。
在七星潭可以眺望优美的弧形海湾,海岸绵长、海水澄蓝,美景一览无遗。七星潭的海滩大多都属于砾石摊,拍岸的海浪也比较大,这也让七星潭成为花莲近郊最佳的踏浪捡石好去处。在七星潭边就是台军的军用机场,还可以看到F16战机起降。
清晨,我在赶回台北之前,还想在附近逛逛,看看花莲的景色,便走出住宿的蓝天丽池旅馆,由明礼路往西行来到尚志桥边。尚志桥下是穿过城区的美仑溪,在溪畔建有美仑溪亲水公园,每天早晨都有许多当地居民在公园散步和锻炼。
过了尚志桥,就到了美仑山南麓的忠烈祠。忠烈祠的原址在日据时期,是日本人的花莲港神社。后来依照中国建筑风格改造为忠烈祠,忠烈祠內奉祀有郑成功、刘永福、邱逢甲等民族英雄,同时也供奉着军人及民众先烈的牌位。
忠烈祠内共有三座祠堂,金黄的宇顶,红绿相间的飞檐翘角,排列的雕梁画栋,盘龙飞凤的立柱,木制推扇的门窗,每座祠前都筑有阶梯。忠烈祠位置视野开阔,站在忠烈祠的牌坊下,可俯视整个花莲市区。
出发时间到了,告别了伴随我游历台湾一圈的“飞鼠巴士”,换乘自强号列车前往台北,这次台湾行几乎是绕着台湾岛转了一圈,本来很想去苏花公路上最著名的清水断崖看看,但听说苏花公路发生了塌方,清水断崖成为此次台岛之旅的一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