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平：流浪三天的猫（都市新传说）

流浪三天的猫

（都市新传说）

封宇平

话说吉林省延吉市有个北大公寓，总有人调侃里面的住户是北京那个北大的，高山的同学在北京真的读北大，两个人常在网上聊天，对女朋友养的那只美国种的加菲猫，他最近是深受其害。最恼火的是女朋友出差的几天，因为和那猫打了起来，气得把猫赶出去了，现在得找回来，北京北大的朋友说：“不就是美国那种肥猫吗？我们北大校园里多的是，好多流浪猫都跑北大过冬来了，都是养宠物的没良心扔的，觉着好玩又摆阔就养，兴趣没了就扔，太缺德了，好在有我那些学弟学妹都省吃拣菜地喂着呢，你要的话，我给你空运过去，包你能开个宠物店了！”

高山正犯愁呢，他说：“等你空运，还不我出去找呢，找不到原版的，就不信找不到个样子像的，最多认个错，说是喂少了猫粮，帮猫减肥了！”说完，关掉电脑他穿戴整齐，出发去找流浪了2天2夜的猫去了。

高山的长相很象韩国明星，虽然经济条件一般，但找女朋友还是不太难，现在处的这个女朋友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养猫，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见了那虎纹大个子猫，还以为是只狗呢。卡通片里一身毛病的肥猫，几乎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似乎为了稳定关系，好早点结婚，女朋友借口自己的房子暖气不好，10月初就带着加菲猫也搬到北大公寓和高山合住，说是试婚也行，关键是将高山和猫相处的关系搞好，免得破坏家里的和谐气氛。让高山照顾猫，也是一种考验，连猫都照看不好，对人也就好不到哪去了。

要想和动物建立感情说着容易，给狗挠挠脑袋它就给你摇尾巴,但有气质有性格的猫却不一定清热你。高山却本能地抗拒，好不容易有条件过二人世界，干嘛还夹着个猫小三呢？闹半天，还要和猫争夺女朋友的关心和体贴，家里整得跟美国动画片一样热闹，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那只老鼠了。

第一天就女朋友就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注意事项，比如卫生间要盖好马桶盖，严防猫去喝水，其实是她喜欢和猫亲热，会有嘴唇接触，如果猫喝了那地方的水，也会影响高山对接吻的兴致呢；再比如饮水机必须抬到柜子上去，当时还以为是防止猫去扒着冷水龙头喝冷水，或是被开水烫伤，后来才被猫给整得乱糟糟才明白是为什么；再比如及时给猫换猫沙，不干净的猫便器，猫不会进去尿的，那猫便器居然还是从韩国买回来的。最绝的是趁天气没下雪，下午得带猫出去遛遛，还要给猫穿上日本出的贞操裤，免得和不纯的猫或是流浪猫发生问题，不遛又怕猫太肥，会生病。

第二天他没记住关于引水机的这一条，就出去上班了，回家一看，饮水机内的水淌了一地，那加菲猫正歪着头听水在机器里烧开沸腾的声音，在高山拿拖布扫水的当头，沸腾声停止了，只见猫的肥爪子望开水头那一搭，开水就哗哗地流出来，咕咚咕咚续水，又烧上了。感情这猫对开水沸腾的声音上瘾了！气得高山抬脚就给猫一踢，这猫也精着呢，跳着地面上的水洼儿跑进卧室，自己还把门给关上，把高山堵在门外干着急。由于怕女朋友骂，都是地暖的屋，铺的也是塑料地板，得赶紧把水给弄干净，才没有推门和那大猫干仗。

他想起网络上网友的一个测试猫智商的小方法,就是给猫套上一只袜子,以猫自己扒掉袜子露出脑袋的速度看智商,跟她一说,还真拿一只袜子套那肥猫头上,结果把他乐坏了,把女朋友气坏了,大肥猫一头不动,哈哈,智商为零,真是笨得可以!最后女朋友怀疑是不是把袜子套深了,把猫吓了,浅套一点,猫才有点反应,向后腿,抬爪抓袜子,然后跑开了。

有女朋友在，高山还只要在猫洗澡的时候递块毛巾，在猫要吹毛的时候准备电吹风，可一到女朋友要上总部培训，出差一周前对他的加强式养猫培训，可把他累坏了，他抗议说：“难怪老外说娶个中国女人那么痛苦，我要是娶你，不仅得娶你全家，还有这只该死的猫！”女朋友却循循善诱地说：“我给你讲个猫的事故，你就不会那么讨厌它了！”

故事里说，他女朋友有次坐那种卧铺的长途汽车夜班回延吉，本来座位都满满的，车门口有两个宠物笼，里面各有一只猫和一只狗，可能因为有门缝，冷风灌进来，乘客都把衣服和卧铺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时，他女朋友发现那猫和狗没有象猫狗天生爱打架，反而紧紧地偎依在一起，互相用体温温暖着彼此，她眼睛一热，硬是借司机修车的工具，撬开了宠物笼，把被委托司机捎带回延吉的陌生的猫和狗都抱到自己的卧铺，卖票的车主怕其他乘客反对，以加100元车票钱来刁难，她也毫不犹豫地给出钞票，有乘客也说车主太抠门，本来捎猫和狗都收了人家托管费的，还把猫和狗搁门口吹风，要小姑娘别给钱，才没被车主要走这钱。让出自己卧铺，猫和狗暖和了，他女朋友半坐着熬了一夜。

到了下车的时候，来接猫和狗的人看见她这么有爱心，当即将猫送给了她。她得意地说：“爱心本来是无价的，但我这次的爱心呀，得到了4500，不信，你查查这猫的价！”“那你怎么没拿猫换手机去呀？”高山很不以为然，因为北京北大的同学说那流浪的加菲猫和英国的一种猫多的是，真贩卖出这样的高价，不是发财了？可惜他小时候被猫抓伤过，打预防针都打怕了，至今对猫还惧怕三分。他说：“你爱猫，人家就送给你，你捡到便宜了，要我的话，每次坐车遇到这样，我也抱着回来，得人一送，我再一卖，发了！”他还没说象小品演的一样，卖猫前先训练猫回家，回来一次换个地方再卖，准发财。

女朋友说：“故事还没说完，这还只是我和它见面的缘分，它还救过我姥爷的命呢。我那时候还没有到外面租房子住，就住在姥姥家。我姥爷有些老年痴呆你知道吧，平时和谁都不搭理，却愿意理这只猫，我就把它养在老人身边。它也常被我领出去遛遛，把周围环境都弄熟悉了，还认识邻居好些猫，都说要给它定下亲事，以后结婚好生混血猫呢。有一天，我上班去了，姥姥出去买菜忘了锁门，这下出事了，我姥爷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门边，一看没锁，就兴高采烈出去了，痴呆老人出门，就怕不认路，容易出危险，要命的当口，咱家大虎子追了上去，路上有个污水井盖被盗窃了，大虎子拼命咬我姥爷的裤管，硬是逼老人绕了道才放口。路人见了，知道是走失的老人，报警了，大虎子居然领着警察回我姥姥家了。大猫救老人的故事还被写上了报纸，大虎子是猫里的活雷锋。”

给他上了猫教育课后，为了加深他和猫的感情，女朋友让他们看电视都坐在一起，一部美国电视剧里恰好有关于猫得了肿瘤，主人还给猫做了化疗的情节。不过，正是化疗之后的猫屎，被犯罪检验人员发现，加上猫毛和主人的鞋印，把主人给出卖了。案件破了，高山调侃说：“这是养猫当人的最高境界了，给猫做化疗，不如就让猫得癌症死了，不然主人杀人犯罪，要长期坐牢，难道猫也跟着判刑进牢房生活啊。”

女朋友叹口气：“人抓了，猫可能移交动物托养所，有人认养就能继续活着。”

“没人认养，就要人道毁灭啊，那还不如流浪出去，成为歌剧《猫》那样的主角呢。”

女朋友感叹地说：“国外流浪猫的处理，说是人道毁灭，其实就是把猫提前给结束生命了！我认识的一个日本朋友就是打过这种工的，后来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要被杀的猫和狗都似乎提前知道要死的命运，那可怜的眼神望着你，又不象猪被杀那样叫唤，后来他就干不了了，人都整成忧郁症了，花了好多钱看心理医生呢。”

大虎子可能救了那痴呆老头后，被家里人当英雄给宠坏了，毛病太多，到高山这后就迅速喧宾夺主了。差点把高山折磨出忧郁症来，附近可没有心理医生能瞧猫导致的忧郁症。

看电视，最舒服的沙发是它的；吃糕点，最香甜的是它的；猫喝的吃的都是韩国出的；女朋友的怀抱，首先也是猫先感受其温暖，明明它一身的毛，女朋友还给它编织毛衣，说是散步专用，而给他匆忙打完的毛衣倒显得一肩膀高一袖子长，还说可能是猫喜欢那毛线给拉扯的！就是夜晚上厕所，踩到猫都会吓掉三魂两魄的。

好几次想去抓老鼠来吓猫，或是拿大葱给它几下子，女朋友出差的第一天，他就狠狠地把猫给忘家里，东西都忘了给；一回家，猫饿得有气无力，在厨房找了个土豆啃，美国大肥猫，知道你中国大爷的厉害了吧！给了猫饼干，这猫也学乖了，居然知道备战备荒，还留了一半不吃，感情还怕被忘记在家不给吃的吗？

猫沙脏了，高山戴口罩，戴手套，给便器里换沙，还刚套进去塑料袋，大猫就调了进去，一泡尿就尿了一盆底，出来的时候，蹬在高山手臂上。搞得他只好自己脱衣服手洗了。

第三天的时候，女朋友的姥姥扶着痴呆姥爷专门来看猫，不是来看这外孙女姑爷，那个吃醋和嫉妒就别提了，大虎子对痴呆老人倒是非常亲热，摇头摆尾地，往怀里钻。

姥姥说：“要不是丫头非要带它过来住，你姥爷每天就跟它玩，别看都老年痴呆这么多年，就这猫他能认识，就这猫他愿意说话，愿意笑，不来看看，就在家里闹腾！我呀，不能走老头前头，不然他去养老院住，哪有家暖和呀。”

高山心里早告天老爷一样地祷告了：“姥爷，你就再闹吧，把它闹回你家去吧，把我从大猫的山大压力下解放得了。”他又不能明说自己怕猫讨厌猫，免得老人多心对女朋友说。

老两口走的时候，老头搂着猫直跳脚，却没有哭，走下楼梯，还老朋友再见直招手！真遗憾，老人没有把猫带走。都说猫来财狗来富，女朋友都没搞定，倒先被肥猫给吃定了。他决定借女朋友不在家，树立起自己的权威，打击肥猫嚣张气焰，夺取做主人的尊严！

当晚，高山把猫关在卫生间，自己坐在地板上喝啤酒看足球，因为北京的北大同学说北大的猫有些也学坏了，知道偷拿学生宿舍里的易拉罐啤酒喝，比如从窗台上往楼下扒拉酒罐酒瓶，摔下去，碎了破了撒了，猫还去喝残余的酒，喝完就到树上嗷嗷叫，闹个没完。

不料，女朋友的姥姥打来电话，很难为情地说：“老头子非要在家搓澡，还老指着照片要你来，你能来吗？”高山不好推脱，只好干净利索打车就过去了。能有充分理由离开那讨厌的猫也好。到了老人家的卫生间，在姥姥开门的这段时间，老人脱光了，站在水龙头面前发楞，高山让他坐下，老人说：“衣服，衣服不从管子里流出来？”

老太太在门口，用那种电风扇一样的电热器往里吹热风，东北家里都有暖气，从火炕楼变成地暖，只有卫生间没有暖气，所以得另外设法增温。一边说：“外孙女姑爷人好，给你来卖这把子力气，听话啊，别把他衣服弄上水！”

这可把高山累得够戗，老人的皮肤本来就粗燥，难搓洗，现在后背被电暖气烤着，前面被热蒸汽和老人的汗臭熏着，日本式的深泡澡盆，早就漂着脏东西了。还有老太太不放心地监督，手重了，老头喊痛；手轻了，老头打他的手。好象老人还尿盆里了，只好手毛脚乱地重新放水加水。突然头脑里冒出个古怪的念头，下次带猫来看老人，假装把猫忘记带走！

高山真是深恶痛绝日本人发明的家里泡澡的这套设备，总算找到比美国肥猫更可恨的东西了，甚至还有老人洗头发的塑料泡膜的帽子。水又老能加热，不象过去家里用热水，一下就冷了，能叫老人洗快点。老人倒舒服地在唱着东北二人转，唱得高山都要哭了。老人还唱起朝鲜族的小调。在高山眼里，老人成了大肥猫的老年版，苦得他差点就叫喊起来，要愤怒地罢工了！不过他也理解老人不去东北人爱去的澡堂的理由，他不再认识熟悉的邻居，也不会自己洗澡，如果到更衣室内还这么等水管子流出衣服，不生病才怪！不，是病加病！他又给自己找了个乐子，就是想象让女朋友给自己搓背的情景，拿为她姥爷洗澡的事感动她，给自己搓背的美事就跑不了了。说不定还可以在阳台给猫安个家，隔离出人猫分开的空间。

老人是舒服了，高山腰酸背痛。不过走的时候，痴呆老人搂抱了他一下。那姿势是和抱那猫是一样的。似乎还喊他做：“小虎子”。搞的辈份似乎和猫一样了。

姥姥悄悄地要塞钞票来感谢他，他没要，要是搓澡收费，不就和澡堂子小工一样吗？

回到北大公寓，他一开灯就吓了一跳，只见吊灯在摇晃，大猫悬挂在灯上，地上又是水漫金山。他累得是没力气了，猫还来搞恶作剧！感情美国画那卡通片的，也是可怜养猫人。

原来猫在卫生间里太冷，就在浴缸边设法放热水，可打开了又不会关闭，所以水就一直放一直放，直到房子里都有了水。猫可能是拼命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从沙发就跳上了吊灯。可能是估计开灯后有些热度，要么就是怕黑，想自己去把吊灯打开。它哪知道开关不在灯泡上！他赶紧踩水进卫生间，将水龙头关闭。然后上灯面前把猫摘下来，对着猫破口大骂：“你！我受够了！这是我的家！我的北大公寓！你不交房租，还亲我女朋友，你搞得这一地的水，给我滚出去！”猫也被惹毛了，跳到地面躬起背，冲他呲牙咧嘴地，张牙舞爪要自卫还击。

他拿起拖把，将猫朝门口驱逐：“滚！老子不希罕你，老子要做人的尊严！”说完，往门外一踢。再飞快把门关上。猫发出惨叫，就在门外挠门。高山硬着心肠就是不开门，把地面的水收拾一番就倒头睡觉了。

第二天，他出去上班，在外面冻了一夜的肥猫还想往门内钻，又被他拿脚勾出门外，顺手把自己那不满意的毛衣和一袋猫粮扔在门口。好歹让猫有了温暖和吃饱的东西。

可等他回家的时候，毛衣和猫粮袋还在，猫却不见了，难道被广东来的外地人烤着吃了？还是被识货的人抱去卖了？还是自己流浪去了？猫的值钱不是外观，是人投入的情感啊。

第三天，他去烧烤一条街找了，看有没有烤猫肉的；还去宠物市场，看有没有卖加菲猫的。甚至偷偷去姥姥家观察，看猫有没有回去！结果也没有。

等到女朋友要他拍猫的照片发彩信，赶紧假装喊猫的名字，说猫摆谱不过来搪塞过去。女朋友还说要提早回来，想猫了！居然不想我？但他还是想找猫了。

走到街上，还真觉得有些冷，那只流浪了三天的猫去哪了？十字街头的大屏幕放映着骑马舞的歌舞场面，他乐不起来，只想找到那体型巨大的肥猫。他买了几只烤牛肉饼当晚餐，在布尔哈通河边走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桥头广场那一片，突然一个奇特的景象，引起他的注意——只见三三两两的流浪猫，流浪狗互相依偎着，借着地面的景观灯取暖。

景观灯镶嵌在地上，大概有些灯光热量。

不知为什么，高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揪痛了。眼泪也不油流了出来。说实在的，虽然没有下雪，但天气已经零下六七度，如果景观灯被省电关闭，流浪猫和狗能去哪呢？

狗有可能成为这边的狗肉火锅，狗肉汤饭。猫呢？会被抓去广东，炖成龙虎斗汤吗？

“大虎子！大虎子！”他从来没有喊过肥猫的名字，刚喊出来，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声音。

没有他熟悉的猫，也没有猫走过来。他把吃剩的牛肉饼掰碎，扔给借地灯取暖的流浪猫们。养动物和养小孩不是一样吗？为什么这么没有爱心？没有责任心？

虽然心酸，但没有找到走失的猫，早就听说猫很难养，除了关在家里喂养，一放出来就野化了，如果到了冰冻期，没有栖身之所的流浪动物就可怜。进单元的时候，有流浪猫从脚边钻出去，拿脚一勾，不是加菲，他又遗憾的一阵，没精打采地上楼梯。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地上的毛衣是隆起的，毛衣边有些吃干净的鱼骨头。饼干袋也空得飘下了楼梯。他心头一热，眼泪又出来了，他跑过去，发现猫真的回来了，身上的毛纠结得一团团的，象是被殴打过，被追赶过，心疼得他一把将猫抱起来。相处这么久，还没有抱过猫，尤其是这么脏的猫，想想借灯光取暖的情形，不由学起了猫叫，试图用猫能懂的意思让猫懂得这几天寻找的焦虑和惶恐。

其实，这三天满大街一个人孤独地找猫，无形中自己也流浪了三天，吃饭不香，喝水不甜，睡觉也担心和女朋友为丢失了猫吵架。如果没有爱，没有她，自己也是流浪的人啦。不知道女朋友出去，是不是故意让他单独和猫一起生活的？娶她，娶猫，连痴呆姥爷也要了！

他赶紧开浴缸的水，猫在浴缸里抓挠一阵，才在热水的冲洗下安静下来，他仔细地用女朋友为猫买的刷子和猫用浴液为猫洗澡。等将猫吹干毛，他又去切碎一些干鱼，拿来喂猫。

猫吃完，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转圈，有猫伴随，有猫说话，或许女朋友在孤独的时候就是这么关心猫的。还有痴呆的老人，之所以认识猫，不也是因为孤独和寂寞吗？其实人不应该自居为猫的主人，要和猫做朋友，甚至把猫当家人，一起美满地过日子。

门外响起挠门声，加菲飞快地串到门边，也恳求他开门。

高山开门，门外是单元们口遇到的白猫，叼了一条明太鱼，似乎是给加菲送食物的。

加菲望着猫食盆，又自己去扒拉牛奶纸盒，高山为它望盆里倒上奶，加菲不是自己要喝，是要那流浪猫喝的。女朋友曾教训过高山，流浪猫没有打过针，不能乱碰，怕被伤着。

所以高山只是关上门，让室内温度上升，静静地看一对猫情侣在享受着奶和鱼肉，不知为什么，他决定把这2只猫都养起来。等女朋友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对刚进屋的猫，他也准备了一个漂亮美女的名字“金喜善”！

或许女朋友让他实习养猫，是为了结婚，是为了让他有带孩子的心性吧。但是，要不要给肥猫穿裤子呢？还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