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怀庄的传说 》作者/孟金良(69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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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金良
编辑|枫儿
十三
这一日,鲁怀庄与众秀才们爬山涉水,餐风露宿历尽万苦,终于来到开封城下。他们随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过古朴的小南门,无心赏故都秋韵,找了处能够洗浴的旅店,首先要洗脱数日来的尘垢、劳乏。
众位秀才美美的洗了澡,舒舒服服休息半日,盼着一睹古都容颜的思潮大盛,几人争吵着要看龙亭、大相国寺。鲁怀庄干咳一声道:“我们来次故都实属不易,古城、大梁门(古西门)这些地方都是要一瞻风采的。今天我们不如去安远门(古北门),蹬铁塔,观黄河如何?”秀才们仰慕黄河日久,闻听此言,无不雀跃翘首。
几位秀才行走在宽阔的大大街上,对大街两旁古朴整齐的房舍无不赞叹,深感故都结构典雅之美,与来来往往人们的气质不俗。
忽见前面不远处,围了好多人大声喧哗,几人抬头间,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猛推一把。
乞丐呲牙傻笑道:“几位读书人是远客吧?那边才风景独好呢!”众人不明就里,见那乞丐馋涎欲滴,眨着怪目满脸讪笑着匆匆而过,几人便跟着向前走去,看到底有何奇异之事。
原来,一个卷曲金发的洋女人,披着高贵银狐皮大衣,怀抱长毛洋狗,时不时与狗接吻。那长毛金色小洋狗,伸出血红大舌,在洋女人的高鼻梁、粉嫩的面颊、血红嘴唇上,肆无忌惮的风狂舔舐,两只前爪抓攀着洋女人的巨乳,使得两峰突突颤跳。笔挺高大的洋女人,忽闪着深陷的蓝眼,扭动着腰肢,嘴里“呀、呀”的哼着听不懂的洋文,引来无数地痞、无赖及乞丐们围观,更有说:“来,也给我们亲亲吧,我们赖好是个人,怎不比狗强?”此言一出,激起阵阵狂呼、讪笑。
本分规矩的过往路人,看到这一幕,敛形色低头匆匆而过。更有提菜篮子的妇女,喊着:“不要脸的浪货,滚回老家去!”并拿萝卜头、菜帮子投向洋女人。鲁怀庄几人哪见过这事?暗暗寻思,外国人怎这样丢人现眼?有伤风化!猛然,一个皮衣、皮帽的青年闯入人丛,一手抓住洋女人生拉硬拽,冲出人群,另只手不停抽自己耳光,嘴里嘟囔着远道而去。
鲁怀庄等人,看着众闲汉怅然散去,便向北一路疾行,出安远门东望,巍峨挺拔的铁塔招手可及。
众位秀才伫立八角塔下,仰观十三层高塔,见褐色琉璃砖,经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使得宝塔混似铁铸,傲然耸立,心中陡然对中华民族,数千年来所创造的灿烂文化肃然起敬。他们愉悦地沿旋梯拾阶而上,那慈眉善目栩栩如生的佛像、菩萨浮雕,那凌空欲飞的仙女,让秀才们对这巧夺天工的匠心惊叹欲呼。上得塔巅,几人已是热汗湿衣,但经凉风吹拂,神情顿觉气爽!
远天几朵白云从身边飘过,几只白鹭在黄河上空旋了几周,不羡波光霞色,向渐已西坠的秋阳冲去。那麟麟层浪滚滚东去,恰似一束彩带,装束着中华大好河山,不觉让人心旷神怡,心灵深处得以净化与陶醉,真是:
黄河奔腾天边来,
洗刷世间无尘埃。
造福桑梓育华夏,
何怕泥沙染自怀?
几位秀才从铁塔下来,已是残阳如血,在黄河波涛中慢慢消沉。几人正急匆匆赶回旅店,鲁怀庄猛然被一物撞倒,大家一看,原来是一只发情的母狗,被几只野狗狂追而撞。旋即,几只狼狗撕咬追逐着母狗,一溜烟没入草丛,偶尔传来几声吠鸣。鲁怀庄骂声恨恨,余人掩嘴葫芦,喜极而泣。
一日劳乏,几位秀才甜甜的睡个美觉,日上三竿忽被大街上的吵闹叫骂声惊醒。秀才们起床洗漱后,怀着对昔年帝都的惊异,寻声向大街走去。大街上,围了两堆男女。一边是昨日那洋女人,两手捧着长毛洋犬亲吻,被成群的地痞、闲汉们惊呼讪笑;一边是十来岁的小姑娘,怀抱一只小黑狗儿学洋女人,被家人追着打骂、哭叫,街坊邻居们竭力劝解,并对洋女人臭骂指责。鲁怀庄摇头叹息:这洋女人实在可恶,让昔年帝都蒙尘含垢!而过往行人也是愤愤痛责,那白皮肤蓝眼睛怎与禽兽同乐?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辱我中华!
鲁怀庄等人羞于眼前之事,但小姑娘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深思,我中华数千年文明,怎能让兽类颠覆?鲁怀庄脑海迅转,腾然,昨日铁塔下群狗撕咬、穷追的场景跃然眼前。他立即拿钱雇了几个地痞、闲汉,买来一只正发情的黑母狗,圈养在旅店,等待洋女人再次来大街与洋犬“调情”。
这天,日朗气暖,开封城内熙熙攘攘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动,小商贩震耳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旅店里,鲁怀庄买来的那条发情黑母狗,在圈内耐不得寂寞,奋力撕咬着绳索,要挣脱笼子的羁绊。
鲁怀庄几人正商量要去观龙亭,街上忽传来:“洋妞,也给哥哥来一个!给狗亲嘴,让狗抓你的奶子,岂不是暴殄天物?哈哈,给哥来一个吧!”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鲁怀庄等人迅速跑出旅店,见不远处地痞流氓、闲汉、乞丐,把那洋女人围在街心,洋女人正肆无忌惮的捧着狗头,与披毛洋狗狂亲滥吻 。 鲁怀庄见时机已到,立即打开狗笼,那发情的大黑狗狂飙而出,一溜烟钻入围观人群,人立而起,前爪“噌、噌、噌”向披毛洋狗撕抓。
洋女人忽见哪里来条脏兮兮的野狗,且臊腥臭气扑鼻而来,立即把她的洋狗用皮衣裹上,只露出毛茸茸狗头,仍然忘情的在洋犬血红大舌上舔舐。一老妇愤恨的咬牙,抓起菜篮子里胡萝卜向洋女人抛去。那胡萝卜不偏不倚正中洋犬脑袋,洋犬疾速伸出前爪在洋女人头上、脸上乱抓起来,弄得金发凌乱不堪,她高鼻梁,白净面颊上道道血痕乍现,引起围人阵阵谑笑。
洋犬好似找到了“真爱”,瞬间扭过头来,与发情黑狗交头厮磨,喉管里发出呜呜之音,拼力几欲挣脱洋女人怀抱,都被洋女人竭力拽回。这下,惹恼了披毛洋狗和黑母狗,黑狗咬狠命咬住她的大腿,洋犬丝毫“不念旧情”,拼命抓咬她的双手,疼得洋女人呲牙咧嘴,哼哈着没人听懂的怪语。松手间,披毛洋狗追着黑母狗一溜烟冲出人群,霎时消失在大街人流里……留下洋女人嚎啕大哭,与众人阵阵讪笑。
这时,汴京城的上空湛蓝、湛蓝,温暖的秋阳眨巴、眨巴着大眼,仿佛在告诉人们:数千年文明古国,容不得半点尘渍!
(未完,待续)
——孟金良写于2018年12月9号晨
【作者简介】
孟金良,叶县常村街八组人,毕业于叶县老二高,文学爱好者,现居常村街新大路任庄桥,收购中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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