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334期】《智泉流韵》主编郭进拴原创散文《秋游临沣寨》

【郭进拴原创】 秋游临沣寨

  2017年10月29日,是个难得的晴天,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我和我在党校学习时的老班长高宏亮先生相约游郏县临沣寨。

  我们这次游临沣寨,选择了先沿寨墙外游了一圈,再登上寨墙走了一圈,最后又在街上走了一圈,先是从下往上看,再从上往下看,这就看到了不同的景致,不同的情趣。村里的一条小黄狗成了我们的好朋友,它有时跟在我们后边,有时跑到我们前面,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它有时跑远了,还会停下来等等我们,我们上寨墙它也上寨墙,我们下寨墙它也下寨墙,好玩极啦。

秋天的临沣寨是荒凉的,万木萧瑟,黄叶遍地,北雁南飞,西风凉急,在这天地为之变色的季节,野菊花却成了临沣寨最美的风景。四周寨墙上开满了金灿灿的野菊花,有的从墙頂石缝里垂挂下来,像金色瀑布,令人震撼。

  它们在荒凉的枯草丛中灿烂的开放着,带着特有的芬芳。它的香气不是那种让人腻烦的香甜味,它的芬芳质朴而天然,浓郁的香气中带着微微的苦味。它为这个萧杀的季节抹上了一层金黄的暖暖色调,看到这种灿烂的,直逼人眼的金黄,不由得让人想起梵高笔下的金黄,这是一种热情的,奔放的,带点神经质的浓烈色彩,这种金黄就像天上那炙热而透明的阳光,一直渗到人的内心深处,整个内心都透着金色的光芒。

   野菊花是质朴的,无论在贫瘠的山地,还是肥沃的原野,都可以看到她那青绿如玉的茎叶,金黄热烈的花朵。它不择地而生,却择时绽放。它的这种不趋势而动,独行特立的孤高品格历来受到文人墨客、枭雄豪客的赞誉。1000年多前,一个落第秀才,怀着抑郁的心情行走在回乡的路上,科场的失意让他心情灰暗,当他策马在山间狂奔时,那在猎猎秋风中傲然怒放的野菊花蓦地闯入眼帘,那大片的金黄,那浓郁的香气,在这秋风中格外的醒目,沁人肺腑,顿时,多日的萎靡困顿一扫而空,在呜咽的西风中,他仰天长啸,赋诗一首: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在这里,菊花代表的,已不是草木贫贱之花,而是可以傲笑天下、雄霸天下的王者之花!几年后,他真的带领一帮土豪劣绅们鄙薄的泥腿子,揭竿而起,转战大半个中国,几乎把唐王朝闹了个天翻地覆。而在文人寒士的眼里,野菊花代表着一种闲适隐逸的生活态度,一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生境界,当陶渊明挥笔写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恬淡优美的诗句时,我想他可能也饱受着物质上的贫乏,精神上的困顿,但野菊花用它的质朴独特的魅力给这个一生位卑贫贱的伟大诗人以温暖的慰藉,让他暂时从柴米油盐的困顿狼狈中解脱出来,稍稍喘一口气,慢慢的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静静的的感知这乡村生活的恬淡魅力。

   当野菊花开遍天涯时,正是农人摇耧撒种,播撒希望的大忙季节。“菊花开,正种麦”!怒放的菊花也是一种播种希望的信号,在这个季节里,农人深耕土地,把种子播种在给予了丰收渴望的土地上,等待着发芽,成长,最后能够获得金黄的成熟。在农人的眼中,漫天的菊花,就像那一望无际的,金黄的麦田,它承载着农人丰衣足食的梦想,从漫山遍野的金黄幻化成一望无际的金色的麦田。

   在这个香气满山的季节里,内心充满着对未来憧憬的女孩子开始采摘她内心的那一片金色了!她们在山野间采撷着金色的花朵,也把这种香气带到了甜蜜的梦境里。在《本草纲目》中对野菊花的药效有详细的记载:性甘、味寒,具有散风热、平肝明目之功效。因此女孩们经常把菊花采撷后晾晒后,精选装入枕头,同时,也把一种清凉的生活,一种独特的芬芳带到了梦中。当冬天的寒风在窗外呼啸时,那浓郁的香气在小屋中弥漫开来时,那些收到菊花枕的小伙子怎能不梦绕魂牵那盈盈采撷菊花的纤纤小手?

  野菊花,生于草木间的微贱凡花,没有牡丹的高贵,没有梅花的孤高,没有兰花的清雅,也没有玫瑰的浪漫,但是,它却用它的质朴,平易,独特的气质,成为我心中的最爱。刘禹锡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其实,野菊花何尝没有出身低微而又香远益清的非凡品格呢!只是人们习惯于登高望远,却忘记低下头来关注这些微贱却并不低俗的草木之花罢了!

河堤上,几株美人发丝一样的翠柳,在秋风吹拂下,悠悠扬扬,婀娜多姿……布满苔痕的古寨对我多了份无法抵御的诱惑。临沣寨借寨外一泓碧水滋润,她温婉、凝重如一位古典美女,着一袭深深的红色,伫立在旷野,妩媚之中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古朴。
    发源于香山的两条河流分别从寨东寨西流过,把村庄精心的萦绕呵护着,静卧在河上的石桥、曲折的红寨墙好像于水中脱颖而出,将临沣寨丽而不媚的美演绎到了极致。没有市声的喧哗和尘嚣的干扰,也没有浓妆淡抹的装饰,无论世事怎样变换更迭,她似乎都那么怡然自得,静如清水。

当我们走近临沣寨,看到那高高大大的赭红色护寨墙时,一种无可名状、温馨而久远的记忆犹如解冻的冰河,先是微微细细、蜿蜿蜒蜒的开裂,继而是惊天动地、轰鸣而下的碰撞之声。撞开的是尘封着的乡村记忆,是童年时门前的石凳,是夏夜圆圆的月亮,是耳边朦胧依稀的乡村呢喃。
  好多时候的好多心情,总是莫名其妙,很多人或许有过这样的经历,有些物事,其实你从未见过,但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你还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些亲切、莫名其妙地去热爱它。
  这实际上就是史前以来,一代又一代人代代相传的记忆。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是个好宝宝。”
  这种让人心醉,想借着悠悠的簸动冲进温馨,躲进柔怀的感觉,是曾经的一代又一代人的梦。
  现如今,久违了。
  

有多少人还能听到这让你心醉的童谣?
  临沣寨很容易让你有这样的感觉,怎么说呢?临沣寨就是一种记忆,一种旧事,一种朴素的乡村情感。
  几十年前,莫言小说儿童视角的独特叙事,民间立场、寓言化叙述方式,加上张艺谋电影的渲染,迎合了刚刚走进现代、还惦记着昨天的倍感失落的人们的另一种自然情绪。
  几十年后,当我站在郏县临沣寨时,一种强烈的情绪,渴望走进临沣寨,走进临沣寨过去的心情,是如此让我难以扼制。
  “我爷爷原先在这个寨子朱姓人家当长工!”临沣寨开发办公室主任尹亮亮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最初对于寨子的感觉都是我爷爷给我说的。也许这是我来到临沣寨,在临沣寨一待十几年的最初缘由。我爷爷11岁时就给朱家当长工,给朱家挑水做饭,我爷爷常常讲那一年日本人打朱洼(临沣寨),打不下,最后绕道走了。
  

“我还常常听爷爷说,朱家很厉害,也很神秘。人家朱家分家元宝都是用筐抬,当时东边有一住户叫朱锅腰,有钱到啥程度?喂猪喂到五六百斤不让卖,为了玩儿;日本人打过来了,这姓朱的要逃,金元宝、银元宝拉了三牛车;养个闺女不让出嫁,盼好家儿,闺女长到40多岁还不嫁人;爹娘死了也不让埋,怕人家起坟(盗墓)就放在家里护着。
  “爹娘死40多年后,自己也到了最后时刻,吩咐家人,连同死去的闺女等一家七口7副棺材一块儿埋,埋时下着雪,泥路,从家门口到坟地,六七里地都铺成了苇子。
  “我真正近距离接触临沣寨是在2001年,那一年的9月,有电视台要来临沣寨拍片,当时我在堂街镇政府工作,陪同他们来到了这里,片子播出后,县长很感兴趣,就开始着手开发保护,就这样我来到了这里,这一来就是十几年。”尹亮亮说。
  

十几年时间,按尹亮亮借用《红楼梦》的话叫“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个中有着说不出的苦辣酸甜,但十几年时间与临沣寨的长相厮守、亲密接触,显然也让尹亮亮成了地道的临沣寨专家。提到临沣寨的角角落落,哪怕是一砖一瓦,他都耳熟能详,绝对铭记在心。
  尹亮亮用十几年时间对临沣寨历史文化的挖掘,乃至对遗迹的保护显然是有了丰厚的回报,他毕竟带领临沣寨敲开了中国历史文化名镇(村)的大门。
  

 

 “寨子能够有这样的规模,临沣寨能有今天,离不开开创它的朱姓人家!”尹亮亮说。
  站在近7米高的红色寨墙下,依着那已经流淌了100多年、至今仍然清水悠悠的护寨河,衬托着寨墙边那棵高大而又有着沧桑年轮的老树,年过半百的尹亮亮也成了秋日里的一道风景。
  “临沣寨始建于明末,占地7万平方米。它原先不叫临沣寨,寨内原来住的是张姓人家,寨名叫张家埂。明朝万历年间(1573年始),中原一带暴发了大瘟疫,人口锐减,有朱姓人家从山西省洪洞县迁到了这里,迁来的最初一段时间,朱姓人家租种张家的地,是张家的佃户。但山西朱姓骨子里流淌的晋商血液,最终让他们赢得了这个寨子,反客为主。”尹亮亮说。
  

在租地耕种的同时,朱姓人家也跟着张姓人家学会了编织芦苇席,并通过陆运和汝河水运将芦苇席和其他芦苇制品贩卖出去。
  清朝道光年间,朱家家业隆盛,尤其是朱氏第十四代传人朱紫贵、朱振南、朱紫峰兄弟三人独具慧眼,顺应了清王朝大开科举、广取文士的潮流,认准了以诗书求闻达是家庭有庶而官、迅速发展的必由之路。因而在村子里大兴义学,通过众多子弟读书,科举进入仕第,或做官或做盐商,成为富甲一方、政治地位和社会声望甚高的朱氏大家族。有了经济,再加上政治地位,当然就有了发言权,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就这样,朱姓开始与张姓反佃为主,显然,村名“张家埂”已不太适宜,便被改称“朱洼村”或“朱洼寨”。现在,寨内的600多口人中,朱姓后代占了九成以上。
  

实际上,临沣寨的历史要久远得多。“张家埂”之前,临沣寨还有个古称叫水田村。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所著《水经注·汝水》中有“柏水(现在的石河)自城北复南,丰溪自香山东北流入郏境,至水田村。一由村南而北,一由村北而东,环村一周,复东北至石桥入汝”的记载。直到明朝末年,“水田村”改名为“张家埂”。
  寨子的选择,洞见了朱姓人家的眼光。临沣寨地势低洼,两面临河,从科学上来说,这符合中国古代“逐水而居”的基本物质环境,也符合古人村落选址的一般规律,按照风水学的观点,这样的地势能聚水敛财,再加上“朱”与“猪”谐音,而猪生性喜水,朱家便看中了这块宝地,并最终占据了这块宝地。
  临沣寨的寨墙原是土墙,建于明朝末年。清道光、咸丰、同治年间,太平军张宗禹部、捻军姜太临部相继来犯,土寨已不足以抵挡。
  临沣寨——这个大家眼中的肥肉,日益面临着说不出的威胁,朱氏三兄弟对自己拥有的巨额财富也非常不安。
  于是,清朝同治元年(1862年)正月,朱氏兄弟等开始重新修筑寨墙。寨墙为外石内土结构,外墙60厘米长的石头全部取自紫云山的红石,内墙则就地取材,全部是挖自护寨河的土。为使寨墙坚固,红石条每一顺石隔一把石,中间空当用3~4块红石条顺着填满,再取土屯住夯实。
  据传,为加快工程进度,朱氏兄弟在宅院门前的大街上摆上八仙桌,桌上堆有2尺多高的金元宝;把粮囤搬到街上,运送石料的要钱给钱,要粮给粮。重赏之下,仅仅3个月,寨墙建成。
  

重修后的临沣寨围村占地7万平方米,寨墙里土外石,呈东北—西南走势,像狭长的船形,围长1100米,高6.6米,寨上布设5座哨楼、800多个垛口。虽历经百余年,屡受匪患洪水侵扰,但寨墙和村寨一直保存到现在,基本完好。
  临沣寨的寨墙,颇似城堡,但奇怪的是,它不像好多城堡的正方形或长方形那样规规整整、见圆见方,而是随意,仿佛是造物主不经意间划定的一样。
  看出我心中疑问的尹亮亮说,这里其实有一个故事。
  朱家势力的大增,人口的迅速膨胀,财富的迅速积累,让小小的寨子里堆满了官员富商,在建造新的寨墙时,反倒成为阻力,要建新的寨墙,就要占地,就有可能冲掉房屋,这样就有人不愿意,就有了纷扰。
  我是谁啊?我是朱家老大,我是老二。
  我有钱!我是官啊!
  谁怕谁啊?!
  工程难以进行,聪明的朱姓中有人想了个法子: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拿黑布蒙上眼睛,手提装满石灰水的铜壶“放线”,头缚着两只黄牛角,还顶着黄表纸,很庄重、很隆重的样子。
  

“这样冲着谁家的房屋田产都没啥说的了,想说也不敢说啊,放线老人后边有拿刀扛枪的一群人跟着,谁阻挡,‘嗖’,拿刀就砍下去了!”73岁的朱广深老人说着,还形象地比划了一下子。
  他是朱氏三兄弟中老大朱紫贵的后裔,按辈分,是明清时代恩广辈儿第九辈人的第四代孙。
  循着临沣寨的古寨墙走,那是犹如历史一样弯弯曲曲的线路,让你能走出沧桑,走出感怀,虽然不远,但总也看不到尽头。弯弯曲曲的,还有那临沣寨的历史,虽然不长,走进去,同样蕴含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古老的寨墙连同那迂回曲折的一泓清水,昭示着岁月的悠久,世事的沧桑。
    据村中老年人说,此处地势低洼,过去寨外曾有好几百亩地的苇子。苇子是一种普通的草本植物,苇子在这自由的生长,无拘无束的漫延,成为临沣寨天然的篱笆和绿色的屏障,以特有的景色表达着这里的与众不同。苇子随风摇曳,一片清香一片绿,水鸟翔集,蛙声一片,不似江南胜似江南,村民们与自然世代和谐共生,这该是难得的美景了,还有谁不为之心动、倾慕?只是近几十年来难见成片成片青青的苇子了,传说中透着俊逸与清香的苇子地只能唤起一丝美好的遐想。
    

临沣寨共有三个寨门,暗藏玄机,据说是按照易经八卦其中的三个方位而设置的。东门叫“溥滨”, 取自《 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寨南门叫“来曛”,取自《诗经》“曛风南来”的名句,曛通熏,有暖、热之意,“来曛”隐含着祥和美好,喜庆大吉之意,寄寓着寨子主人对家庭和平安宁,财源茂盛的期盼。白居易《首夏南池独酌》诗:“曛风自南至,吹我池上林”,简称为“曛风南来”,它和 “紫气东来”有异曲同工之妙。西门因临寨西的河流沣溪而取名“临沣。”“溥滨” “来曛” “临沣”均以遒劲的楷书刻于红石匾上,镶于寨门之正上方,三座古寨门能嗅出股深深浓浓的文化味。
    徜徉在村寨内一座又一座苍劲古老的庭院,我就像走进了历史的深处,油然而生一腔访古之幽叹!这里展示出一册悠久的村寨建筑史,陈列着一帧历史民俗风情画,暗藏着朱氏兄弟创业暴富的一个传奇故事。
    综观临沣寨全貌,无论荣华富贵与淡薄清贫,蓝砖青瓦的建筑都是内敛而含蓄,朴素而古雅的。寨内有明代民居3间,尤为珍贵。清代民居近400间,有的建筑好像北京的四合院。建筑残留着风雨驳蚀的色彩,仿佛每个精雕细刻的门与窗子都回荡着凄婉的韵味,不由自主地披一身古色古香。
   

 我来到了被称为朱镇府的官宅,它被称为“汝南第一宅”。雕梁画栋的门楼尽管凋尽了朱颜,但精美的木雕、石雕、砖雕仍透出豪门大户的荣华与富贵。据说朱氏兄弟在短短的时间内,靠经营盐业,神奇地聚集了巨额的财富,从而富甲一方,并“高筑墙”。这是在当时怎样的一种社会制度与背景之下,演绎出的快速致富的神话呢?我不得而知了。
    寨外小桥流水,寨内平常人家。花砖路、水泥路或长或短,或宽或窄在东西前后两条街道延伸。我沿着幽深的街巷闲步,穿梭在屋舍民居,看见旧时墙上的拴马石仍在,但再也不见俊马华骥。今天的临沣寨以不同于往日的阔绰奢侈,而今天的幽静依然让人回味,那种超脱、飘逸、闲适让人难以割舍,这里简直就像梦里桃源,使人迷失,不知今夕是何年。
   

 养在深闺终被揭开了红盖头。2005年5月,临沣寨被国家公布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后又被公布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也许是久居喧闹之中的人们向往自然,向往返朴归真罢,今日临沣寨以独特的人文历史和自然风光,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海内外的游人。
    厚重而又古老的临沣寨,犹如一本意趣盎然、图文并茂的大书,刚刚放下,就忍不住又想拿起。好书读不够也读不透,深刻隽永又耐人寻味。具有田园美景的临沣寨兼有文化内涵的历史积淀和民俗风情,这,不正是她那底蕴深厚的历史文化名村的无穷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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