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吕建周丨 测出红旗渠的“水平仪” —记红旗渠建设勘测队队长李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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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出红旗渠的“水平仪”

——记红旗渠建设勘测队队长李天德

□ 吕建周 / 文

1959年夏,林县(今林州市)遇到前所未有的严重大旱,流经林县境内的淇、淅两条河道断流,发源于本县的洹河也干涸,使修建的渠道无水可引,大部分庄稼都没种上,人畜饮水特别困难,有的地方,人们往往要往返十几里地去取水,大旱将林县人民逼上绝路。
干旱,是世世代代林县人心中的疼;干旱,迫使多少林县人背井离乡外出讨荒;干旱,严重制约着林县人民的生存与发展!
水,历来是林县人最大的心灵期盼。
水!水!水!

新中国成立后,林县县委带领人民群众修了几条水渠和多个水库,但面对大旱,境内水源枯竭,也只能是渠断库干。为彻底解决林县缺水的问题,林县县委进行了调查研究后决定,不能只盯着林县境内,要把眼光放远,打破区域去找水。于是组织了三个调查组分别沿漳河、淇河、淅河逆流而上到山西省陵川县、壶关县、平顺县去找水源。
1959年6月14日,林县县委书记杨贵和书记处书记周绍先带领寻水考察队,徒步来到了山西平顺的河峧沟,面对滔滔漳河水,他们一个个拍手叫好,激动不已。当下决定,一定要把漳河水引回家乡。1959年10月,林县山区建设部奉县委的指示,从各公社抽调勘测人员,组成了25人的勘测队,到山西平顺进行实地测量,李天德便是勘测队中的一员。
李天德,生于农历1928年10月15日,林县合涧公社北小庄大队北小庄村人,中国共产党党员。年幼时读过私塾,高小毕业。1955年,学习水利测量技术,参加了淇北渠、淅河英雄渠、新民渠、弓上水库等工程的测量修建工作,具有较高的测量技术和丰富的施工经验。勘测队由山区建设部的石玉杰和民政局的崔万林带队。勘测队员分成两个组,由李天德和常伏兴担任组长。两组队员到任村后,徒步进行视测,常伏兴的一组从盘阳村往上,沿漳河河南岸的王家庄、克昌、崔家拐等村,一路向西目测。李天德的二组从任村公社的圪针岭往西到骡子断,越过山巅到遮峪村目测。两组队员越过太行山后到平顺县候壁村会合。
巍巍太行山,从北向南匍匐延伸,到河南省境内后,猛地抬起了头,把山西和河南分界两面。从山西省引水,必须穿越峰峦叠嶂的太行山!
十月,秋高气爽,层林尽染。李天德和队员们顾不上欣赏太行美景,背着仪器和生活用品,在群山中跋涉。没有地形图,没有定位仪,他们只能望山前行。山上到处荆棘丛生,无路可走,他们时不时地被那些“热情”的荆棘给“拉扯”一下,在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两组队员在山西候壁村会合后,共同研究了解的情况。要想穿越骡子断,必须钻山洞,根据当时的技术条件,别说20里长的山洞,单单打洞时通风一项就难以解决。大家一致同意:把渠首定在耽车东河,沿漳河南岸绕山而下,进行测量。勘测队有两台水平仪,李天德用的水平仪是河南省为表彰林县兴修手利颁发的奖品,这台水平仪是国外进口货,测量距离远,误差小,特别灵敏。对搞测量的技术人员来说,这台水平仪就像一名战士得到一支先进武器一样,李天德特别爱惜它,总是形影不离,即便是睡觉,也要放在身边。
两个组一前一后进行测量,然后晚上把白天的数据进行计算,当时没有计算机,用的是算盘。如果两组数据吻合,第二天继续往下测,否则就得重新测量。他们起早贪黑,白天爬山越沟,晚上还要在昏暗的油灯下计算到半夜,一遍不行两遍,甚至三、四遍,直到准确无误,“九个数字一个零,天天憋得脑子疼,一遍一遍又一遍,搅得日夜不安宁!”流传于勘测队里的一句俗话,就是他们工作的真实写照。
李天德的助手康家兴,记录时图省事好看,常把2和7、6和0分不清。李天德教育他:我们是搞测量的,不是搞美术,咱要的是准确,要的是一丝不苟。康家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后面的测量记录中,再没出现过失误。
1959年,正是三年困难时期,人民群众吃大食堂的时代,在生活上特别困难。经林县县委和平顺县委沟通后,平顺县开具了介绍信,到沿测量线附近村庄派饭住宿。每天早饭后,李天德带领勘测队钻进山沟,由于测量任务紧,中午饭有人直接送到测量点。测量是随时移动,有时送饭的人难以找到他们,勘测队员们只好饿肚子干活,实在顶不住,就顺手摘点酸枣、柿子等野果充饥。
勘测队沿河南滩、敖上村、车当村、候壁村、崔家拐、青草凹村、老神峧、克昌、白杨坡、雨水、滚水、西丰等村一路测量而下,每次测量一般为4000——5000米,他们居无定所,一两天换一个地方。
生活再苦,工作再累,勘测队员们没有一个人有怨言、闹情绪的。他们明白:他们是受县委县政府和全县人民重托,干一件史无前例的大事,如果成功,将彻底摆脱林县缺水的困境。
经过25天紧张工作,11月4日测量完毕。
11月5日,李天德、石玉杰、崔万林、常家兴到县委汇报工作,杨贵表情严肃,摆摆手让大家坐下。
杨贵:漳河水能不能引到林县?
石玉杰:能,但是有困难。
杨贵:困难我们可以解决,我只想知道测量结果。
李天德:从测量数据分析,漳河水能引进咱县。
杨贵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右手紧攥,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地落下来:好!同志们辛苦了!

为了缩短渠线,林县县委决定,勘察组再赴平顺,展开备用渠线的测量。
11月11日,李天德和勘测队的同志们,再次踏上西去的征程。出了县城,抬头就看到“鲁班壑”。李天德边走边给大家讲起了鲁班壑的传说:很久以前,鲁班大神巡查路过林县,看到林县干旱缺水,人们生活贫困,遂决定劈开太行山,把山西的水引过来。鲁班用尽全力,一斧头劈下去,倔强的太行山被劈开个小壑子,大斧却被震坏,鲁班摇摇头,转身离去,再也没回来。
一位队员摇着头说:“这么高的山,神仙都引不来水,咱们能行吗?”“求天不管用,求地也不管用,神仙更是靠不住,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只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李天德说。
平顺的冬天来得早,树木光秃,满目荒草,一片萧条,寒风在山沟里肆虐,发出“呜呜”的怪叫声,冻得队员们又是跺脚、又是搓手、又是捂耳朵。
李天德立在寒风中,像一尊雕塑,任凭狂风吹得衣服乱摆,身体巍然不动,那上下不停摆动的右手,像一座指示标,坚强地和寒风抗衡。水平仪是很精密的仪器,需要耐心的调节,稍有不慎,就会偏差。调节仪器不能带手套,李天德只能光着手干活,几天下来,他的手冻得到处都是疙瘩,握笔都困难。尤其到了晚上,钻进被窝,好不容易暖和了,手脚就开始发痒,常常晚上痒醒好几次,又是挠又是掐,手被挠破成了疮。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李天德从学习测量开始,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抽空他就写日记做记录,记载下各个工段的可靠数据,建立工程技术档案。这天,李天德利用吃饭的空隙做测量记录:11月15日(农历10月15),多么熟悉的数字。他拍了一下脑袋,说了句:今天我生日啊。坐在他身旁的康家兴悄悄告诉队员们:抽空溜些红薯、柿子,晚上烤着吃。下午两点多,天空飘起了雪花,风卷着雪花,在空旷的山野咆哮着,肆无忌惮地钻进勘测队员们的衣领、袖口里。老天爷给大家放了半天假。晚饭后,风住雪停,圆月如洗,月光倾泻在薄薄的雪地上,天地一片银白。有人在院子里点燃一堆篝火,大家围火而坐,讨论着测量的问题,憧憬着清水绕田园的美好,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
烤着红薯,烧着柿子,唱着歌儿,大家跟着李天德在异乡“奢侈”了一回。李天德在日记里写道: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隆重、最开心、最难忘、最有意义的生日!

1960年2月10日,林县引漳入林工程正式开工了。几万修渠大军浩浩荡荡奔赴修渠工地。李天德被县委任命为引漳入林工程总指挥部工程股副股长,紧急对渠线进行选线、定线、测量。李天德勘测队测量过的两条渠线的渠首,都在候壁断的上游,如果依照测量过的渠线施工,就把平顺县几个即将上马的水电站给废了。经过林县县委和平顺县县委商量,决定把渠首设在候壁断的下面。
候壁断下的河床海拔高度,较北耽车和赤壁段下的海拔高度低了许多。这条渠线,李天德他们根本没有测量过。
漳河水能不能从候壁断下引入林县?李天德心里没底。
渠底设计总宽为十一米,这么宽的“河”能不能设计好?李天德心里没底。
几万民工已经来到工地,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情况紧急,李天德迅速组织了五个测量小组,进行分段测量。利用已测过的渠上的BM点高程点向下移的办法,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测量完毕,然后把测量结果汇总到总指挥部(设在盘阳大队),李天德和吴祖太共同计算、设计。这三天,李天德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数字。最后结果,分水岭比候壁断下的海拔仅仅低十几米,70000米长的渠线,只有十几米的落差,还要穿越崇山峻岭,这就需要技术人员把握好这个“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为了得到准确数据,随后李天德和卢公亮又重新全程测了一遍。
1961年9月省委领导来林调研,提出了目前面临的三方面问题,一是红旗渠这么长,测量是否准确?二是地形这么复杂,会不会发生山体滑坡?三是浊漳河泥沙很大淤积堵塞了渠道怎么办?问题摆在了杨贵书记的面前,经过日日夜夜的深思熟虑,决定复测。将此重任交给时任红旗渠指挥部指挥长马有金,组织技术人员进行复测,并要求参加复测的全体人员,设计时务必充分考虑泥沙淤积问题。李天德作为主测,处处小心谨慎,有一天结束测量后回到驻地,两个组对谱时,发现相差1米,此时,可把李天德急坏了,一时满头大汗,连夜对两个组的手谱一一进行计算,最后发现还是在计算上出了差错,直到此时李天德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经过十几天的精心测算,结果终于出来了:两个组测量的数据完全一致,还是同过去的一样。
吴祖太是渠上唯一一名水利学校毕业的专家,尽管李天德比他大五岁,仍虚心向他请教、学习。两个人常常彻夜不眠,进行计算、讨论,有时会因意见不同而争吵得面红耳赤,但转眼就和好了。李天德从吴祖太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先进测量知识。1960年3月28日,吴祖太在检查王家庄隧洞安全时 ,突遇塌方,不幸牺牲。那晚,李天德一夜没合眼,他失去了一位好战友、好兄弟、好老师。他擦干眼泪,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漳河水引回家乡!
勘测队就是先锋队,既艰苦又危险。在青年洞进口测量,面对人称“小鬼脸”悬崖峭壁,李天德只能把水平仪支在陡峭的斜坡上,半跪着测量,时间久了,双腿麻木,不小心把机器碰了一下,机器失去了平衡,倒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李天德一把把水平仪抱在怀里,整个身子头下脚上从斜坡上滑下。站在李天德下面三、四米远的康家兴,一把抓住李天德的一只脚,猛地坐下来,双脚死死地蹬着斜坡上的石头,终于两人在离悬崖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李天德手上脸上都是血,怀里还紧紧抱着水平仪。“哗啦、哗啦”,崖下传来石头坠地的声音,当他站稳往下一看,竟是绝壁,发现他的一只脚已经到了崖边,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李天德伸了伸舌头,拍了拍康家兴的肩膀,苦笑着说:“这小鬼脸够孬的,想勾咱哥俩的魂呢,咱就和它杠上了,非从它身上穿个洞过去,看看到底谁厉害!”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红旗渠的修建,没有先例可鉴,全靠摸索前进。总干渠是边定线边测量边施工,李天德背台水平仪,奔走在70公里长的渠线上,那里有问题,李天德就出现在那里,脚上磨出了血泡,也不敢休息。1965年4月5日,红旗渠总干渠全线竣工放水。分水岭上,红旗飘扬,锣鼓喧天,成千上万的干部群众聚集在这里,见证这一历史时刻。李天德挤在人群里,翘首以待。
等待,给人以憧憬、给人以希望,给人以无暇的梦。这个梦李天德已经等了五年多,多少个日日夜夜,都盼望着这一伟大时刻。而现在的等待,对李天德来说是一种焦灼,更是一种折磨。
当浩浩荡荡的水,顺着红旗渠一泻而下时,霎时间,大家欢呼跳跃,发出“万岁!万岁!”的呼喊,人人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欢喜。
此时,李天德双手捂面,蹲了下来,他落泪了,这是激动的泪,这是自豪的泪,这是幸福的泪。成功了,五年多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突然感觉好累,他想休息,想躺下来睡一个踏踏实实的觉,可是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他不能休息!颁发给他的甲等模范奖,他都没时间领。
李天德先后参加了红旗渠总干渠、一、二、三干渠和多条支渠的选线、定线、测量的工作,红旗渠的水是顺着他的脚印流进林县大地的。当红旗渠水打着涟漪,从“鲁班壑”下流过时,李天德仰天长笑:“求神不如求己啊!”
为了漳河水早日来到林县,李天德一心扑在修渠上。一次,同村的人从渠上回到村里,见到其爱人方腊英时,说天德在工地受伤住院了。爱人方腊英急忙赶到医院后,只见他脸上是缠满了绷带,就像我们从电影里看到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她顿时满脸泪水。平时李天德忙于渠线测量,从未考虑过家中的事,就连家里盖房子,也从没帮忙过问。甚至在一干渠测量时,他从自家的门口路过,也没踏进自家门槛一步。就此事,他本家的一个爷爷就跟方腊英开玩笑说:“天德不要你和家了,你看他从家门口路过,也不进家看看你”。爱人最了解李天德了,“我知道他工作忙,顾不上回家,我不埋怨他”。
1966年4月20日,在庆祝三条干渠通水典礼大会时,李天德被表彰为红旗渠建设特等模范。红旗渠建成后,他留任红旗渠灌区管理处工作,担任工程股股长。
1988年,李天德从红旗渠灌区管理处退休,当组织问他有什么困难和要求时,一生清廉的李天德在退休时“腐败”了一次,他请求把那台跟随他大半生、已经损坏的水平仪带走。李天德花了几百块钱,请人把这台水平仪修理好,放在了他的卧室,有老朋友作伴他心里充实点。
退休后的李天德,身在家中心在渠,时刻关注着红旗渠的运行情况。当红旗渠出现问题,领导找到他,他就能把出事地点的地质特征、地貌特点准确无误地描述出来,并制定良好的处理方案,红旗渠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大家都敬佩他,说他“是一张活的红旗渠地图”!
2012年,红旗渠纪念馆建成,向社会公开征集当年修建红旗渠的实物。李天德的儿子李长斌、儿媳索瑞红同李天德商量,把这台水平仪捐献给红旗渠纪念馆,李天德真心舍不得。后经李天德的女儿李秋娥共同做思想工作后,他才答应了。当李天德一家人将要离开红旗渠纪念馆时,李天德扶摸着这台水平仪囔囔着:“老伙计啊,我们都老了,你也该歇歇了,抽空我就来看你……”如今,这台水平仪静静地立在红旗渠博物馆内,默默地向世人讲述着昨日林县人民千军万马战太行的故事。
2016年夏天,李天德和其他三位红旗渠劳模去北京看望老书记杨贵,杨贵拉着李天德的手动情地说:“天德啊,你辛苦了,水能来到林县,你功不可没,祖太牺牲后,你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你们测量组全体人员无怨无悔,为了水你们做出了最大的贡献,全县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当年我们修渠的这帮人都老了,可红旗渠精神不能老也不会老,她的精神一定要传扬下去!要把红旗渠保护好,多宣传修渠人,尤其是你们这些技术人员,宣传太少了……”
——  The  End——

吕建周  笔名北方苍狼,林州市合涧镇三池村人,林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林州市老干部学校文创班学员,职业养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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