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蓬:梨园承与传

在他之前,没有人被称作“中国戏曲教育家”,即便是他的祖父叶春善;在他之前,没有人一次收下过三十名徒弟,夫人说,算是开了个小小的先河;他是叶蓬,梨园叶家的子孙,富连成科班创始人叶春善的孙子,京剧大师叶盛兰的长子。

有人说,一个“蓬”字,恰好道出了这位京剧老教师的教学成果,桃李满天下。而这个名字,也让人隐约想起了晚唐诗人司空图在《诗品》中的话:“采采流水,蓬蓬远春……如将不尽,与古为新。”一个人,若能将自己对艺术蓬勃天真的热爱融入到生命中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大概也是件极为美好的事情吧。

上岛咖啡里,年届古稀的叶蓬先生先后打来两次电话,采访从下午2点推到3点再推到3点半,电话里,老人语气恳切,宽厚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歉意,直到再三确认我时间允许后,才把电话轻轻挂掉。

那天窗外艳阳高照,待他匆匆赶到时,老人的额头上已是汗珠涔涔。

“实在抱歉,艾老师病了,医院那边刚刚忙完。”叶蓬先生一边摘帽子擦汗,一边气息微促地解释。他所说的“艾老师”,是夫人艾美君,这几天,她正因暑热发烧住在友谊医院。

这样的真相,让人惭愧不安,想起他方才的道歉,更是羞愧得脸上发烧。

于是打开水单,执意地要请先生喝水,可他却摆摆手,把它挪到一边,“不用不用,来杯白水就行”。

“这怎么成?”再把水单推到先生跟前,“要不您喝点儿茶?”

“我们这儿的龙井、碧螺春都很不错的。”服务员忙不迭地在一旁推荐。

最终,躲不开的歉意与热情,让叶先生执拗不过,他扶了扶眼镜,打开水单,半晌,指着其中一行对服务员说:“那来杯茉莉花吧,香,北京人最爱喝。”

看了一眼价格,才知道,这是里面最便宜的一种。

几天后,熟悉他的朋友告诉我:“其实,老头儿最喜欢喝的是绿茶。”

坐在对面的叶蓬先生,面相上有着熟悉的老北京人的气质,温厚、和善,说话时京腔京韵,或许是从小唱戏的缘故,咬字总是格外圆润清晰,字正腔圆。虽然祖籍安徽太湖,可先祖随徽班进京那会儿,距今已有二百多年,一条蜿蜒长河北上波澜了几个世纪,骨子里也早已注入了皇城根儿下的血与气脉。

75岁庞眉皓发的他,手上仍戴着婚戒,这是除了眼镜和助听器外,叶蓬先生在任何场合下都会佩戴的另一样物件,它和前两者一样,是他操劳忙碌的日子中,必不可少的生活必需品。错落有致的菱形花纹精美地刻在戒指上,戒指牢牢地戴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这让老人在素以“老派、传统”著称的梨园界,显得有些不同。“像先生这样的岁数,能把爱情随时戴在手上的人可不多呢”,面对年轻戏迷另类而真诚的赞美,他只是眉毛一弯,咧开嘴会心一笑。

几分钟后,翻滚着片片白浪的玻璃壶被服务员垫着白毛巾端了上来,“您好,您的茉莉花茶,请慢用。”汩汩汩,冒着热气的茶水点缀着茉莉花被倒在杯中,茶香也从壶里瞬时飘散到空气中。他扣了扣壶盖,缓缓地说:“我这辈子,是个平凡人,无非是按照祖父‘为祖师爷传道’的遗训,教了一辈子的学生而已。古来有文:奋斗一生,一生清贫。接续梨园香火,这是艺人的信仰和责任。”

1、叶门后人

1939年,叶蓬出生在梨园叶家,这是一脉近百年来与谭鑫培谭家、梅兰芳梅家比肩齐名的家族,对京剧的发展与成熟有着璀璨夺目的贡献。是年初夏,叶蓬以长子的身份呱呱坠地,此时,祖父叶春善已故去4年,教育他成长的,是父亲、叶春善的四子、著名小生叶盛兰。“怹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教师,为人一生敬业,红在京剧,可惜也坎坷于斯。”父亲,是叶蓬首先提到的人。

“刘曾复先生曾面对面跟我说:‘你们老太爷之所以能这样儿,就是因为本事太大了。’”了解叶盛兰的人,会知道话中的“这样儿”,指的是叶盛兰自1957年以后在历次政治运动中不断挨整的经历。在一本介绍伶人命运的书中,作者曾饱含浓情地记录下那一次次无情的凄风楚雨般的残酷遭遇,“1957年的叶盛兰是43岁。风华正茂,像珍稀之花,正红也正好。珍稀之花从盛开到凋零,刮一阵狂风或下一场暴雨便足够了。”

然而即便如此,叶蓬觉得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前,父亲念念不忘的仍是京剧,“怹故去的那年冬天,还在约萧盛萱先生商量《问樵闹府》,病了,还从床上起来走身上呢(指走身段)。”而一次叶盛兰从昏迷中刚刚醒来,对五弟叶盛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还记得《南界关》这出戏吗?等有工夫把它整理出来……”父亲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对京剧近乎痴狂的爱与专注,春风化雨般地遗传给了儿子。“‘人呢,此生必当有所作为,有所建树,有所贡献。’这是父亲常跟我说的话。”这几个字,叶蓬重复了一遍,慢而有力。

在叶蓬看来,光芒耀眼的家庭背景、庞大亲密的家族关系带给自己的是得天独厚的家学优势,“从记事起,就是这梨园圈儿里的事,家庭氛围的影响,这种经历是别人得不到的,而且是双重的,既是戏班子,又是科班子。”叶蓬说的戏班,是指父亲搭班演出的马连良先生的扶风社,而科班则指的是家中父一辈子一辈注入心血、掏心掏肺的科班富连成。自幼皮黄声声的浸润,让他对这个圈子里的物与事,没有丝毫陌生,甚至融化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像血液一样在身体里新鲜有力地流动着。

至今,幼时记忆中上戏园子喝茶看戏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喜欢上园子,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撒了欢儿似的台前台后台上跑,台下有扔手巾板儿的,续茶壶的,叫人的,热闹!好玩!”

短短几句话,让人想起侯宝林在相声《关公战秦琼》里描述的场景,一样的尘俗烟火,一样的生动鲜活,是那个时代留给人们的温情印记。京剧,用一份庙堂之下的热闹与绚丽,活在了人们最真实的生活里,也印刻在了叶蓬幼年最初的生命记忆中。

2、“不叩门的入室弟子”

提到拜师,叶蓬依旧用了“得天独厚”四个字来形容:“我赶上的机遇,别人没有,是得天独厚的。”眼神中油然闪过一丝自豪兴奋。

是的,那个时代下,很少有人能拥有他那样的幸运,从5岁起磕头拜杨宝森为师,叶蓬一生先后跟从三位京剧大师学老生:杨宝森、杨宝忠、李少春。事实上,能成为这三人中任何一位的徒弟,对演员来说都是无上的荣光。

光阴逆转,时间定格在1944年。那一年,与叶家有亲戚之谊的杨宝森正在找寓所,请风水先生看过几家后均不遂意,最终,他接受了叶盛兰的邀请,住进了叶家尚未修葺完工的、距海北寺街不远的棉花五条甲3号院。

叶蓬回忆说,父亲此举,一是与宝森先生有着联姻之亲——自己的姑母、父亲的二姐叶玉琳此前嫁给了宝森先生的表兄宋继亭先生;二则,是父亲与宝森先生交情甚密,情谊深厚。“他们艺术上惺惺相惜,互相敬仰对方的艺术。搬到一起,更可于技艺上相互切磋。”

“宝森先生先搬进去的,半年之后,我们才搬来,乔迁当天,怹特地买了一对古瓷花瓶同着夫人来贺居。”

“宝森先生管我祖母叫亲(音:庆)娘,几乎每天都要过去给怹磕头请安。”

“宝森先生的养女杨文慧,小名小玲,跟我同龄,我们玩儿得特别好。”

在叶蓬泉涌般的回忆中,与宝森先生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温情如歌,时光暖意而亲切地从上面流过。

这样的氛围下,拜师仪式也来得分外熨帖平实。“一天,父亲把我叫过去,说‘给杨三大爷磕头’,宝森先生说‘这非节非寿的,怎么磕起头来了’,父亲接着说‘我打算让我儿子跟着您学老生’。其实平时我经常磕头,但这回意义不一样了。梆!宝森先生一拍桌子,‘成,我收这小徒弟了。’”

自此,5岁的叶蓬成为了不轻易收徒的杨宝森年龄最小的入门弟子,开始了半玩半学的日子。年纪颇小的他,去师父家学戏抑或是找小玲玩耍,从来就是推门而进,不请自来,到底才5岁呀,家里人开玩笑,喊他“不叩门的入室弟子”。

几年之中,这个“不叩门的入室弟子”陆陆续续跟着师父学了《武家坡》《四郎探母》和《击鼓骂曹》几出戏,然而,印象最深的,还是跟着师父上园子的经历。“上园子前,师父先要在家吊嗓子,等把嗓子吊透了再出门。听怹吊嗓子实在是一种享受。”

“出了门,我们坐的是包月洋车,车身镶的都是铜活,漂亮、讲究,跟电视剧演的不一样,那时候的洋车都是一个人坐,款款实实的,小孩儿坐在大人脚底下,俗称车簸箕的地儿,车夫边跑边喊‘东去——西去——’可威风了。”

叶蓬说,童年最好听的声音,就是杨三大爷脚下的铜脚铃了,脚铃一般由坐车人控制,以供消遣之用,“真是悦耳极了,脚铃擦得锃光瓦亮,响起来脆生好听,铛——铛铛,宝森先生把它踩得跟打板儿似的,有轻重点儿,有花点儿,有后半拍。不单如此,大街上有轨电车里的脚铃、胡同口烙烧饼的擀面杖,都有着各自的节奏,好听之极。”说这话时,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少年般兴奋的光亮。

几十年后,叶蓬将这些儿时储存在脑海中的声音融化到了舞台之上,融化到了祢衡的鼓点之中,“鼓打一通天地响,鼓打二通国安康,鼓打三通灭奸党,鼓打四通振朝纲”,当鼓声咚咚作罢,台下掌声雷动时,可有人听出这里面暗藏了一颗彼时少年人活泼的发现美的心灵?

留连光景昨日事,只有戏中似少年。

3、余杨不分家

叶蓬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父亲打给李少春先生那通电话的内容。

那是1962年7月26日,接电话的是李少春的妻子侯玉兰:“是四哥啊,您有事吗?”

“少春在家呢吗?”

之后李少春接过电话:“四哥。”

“现在国家提倡继承传统,兴拜师,我想让我儿子拜你。”

“好啊,定没定哪天?”

“8月2号,挨前门饭店办,你看要请谁啊?”

“不请谁,就是王少楼、赵贯一,这两位别落下就行。”

于是,盛大的拜师典礼就以一个电话的形式确定了下来。那天,前门饭店高朋满座,萧长华、侯喜瑞、马连良等大家悉数到场,23岁的叶蓬在典礼上一共拜了两位师父,一位是李少春,另一位是杨宝森的弟弟杨宝忠。

“这二位都是余叔岩先生的入室弟子,我先学的杨派,余杨不分家,父亲希望我在师承上血脉贯通。”叶蓬说,对于京剧这门讲求口传心授的艺术,拜师,往往有一种认祖归宗的意味。然而,若按老观念,李少春与杨宝忠师出同门,往往不会同时收下同一个徒弟,“但这二位都欣然接受了,足见跟家父交情多深。”

杨宝忠先生,迄今留给叶蓬的印象是“神人”。“我跟宝忠先生学戏时间最长,他真是广纳中西,大家都叫他洋人,不单长相,台上台下,做派爱好,都洋。一进怹那屋,正面就是怹西洋乐老师的油画画像,前面是一个谱台,上面放的五线谱,那时梨园行哪有人懂五线谱啊!怹学小提琴,技巧也用在了京胡上,小连弓、快弓、揉音,只有杨派有;生活上,先生也西洋范儿,喜欢的都是些洋东西,和同代人相比,非常开明创新。”

而李少春,这位文武老生全才,则在拜师宴上对学生发表了如下寄望:“第一,拜师是为了学艺,不图虚名;第二,要真学、真演、真练,反复实践。”言简意赅、字字珠玑,语重心长。

令人慨叹的是,11年后,这位傲然一世的艺术家被下放到“五七艺大”(“文革”中几所艺术院校合并的校名)任教,而学生叶蓬,此时也已远赴沈阳教戏。“谁能想象,那么大的李少春,晚景竟如此凄凉,只落得给我写信。”    他记得在那封长信中,师父叮嘱他:除去真学、真演外,还要真教。

两年后的深秋,落叶飘黄,悲凉寡欢的一代名伶终于含冤故去。唱得梨园绝代声,西风北客两飘零。但是那句“真演、真教”的嘱托,和先生教过的戏,一起刻在了叶蓬心上。

4、为祖师爷传道

从戏校毕业后,叶蓬服从组织安排,以优异的成绩分配到了鞍山京剧团担任主演。在那里,他扛鼎过许多老戏,也创排了许多新戏,“四年左右搞了六七个戏,导演兼主演,每一段唱腔都是我创作下来的”,叶蓬由衷感谢老师们打下的严实功底,台上台下,令他受益无穷。

1978年,叶蓬奉调回到中国戏曲学院,39岁的他,开始反哺这片自幼成长的故土。第一堂课上,他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学生:于魁智。这位今日红极四方的老生,彼时才刚入学。都是新人,能教出来吗?周围的人们,此刻都在凝望。

回忆那时的光景,叶蓬坦言压力极大,“只能出成绩,大家伙儿都看着呢。就跟我祖父当年办富连成似的,说了就得办到!”

于是,按照富连成的教学规律,叶蓬在教学中边实践边摸索。“培养演员就是筑一座大厦,每一块砖必须砌好,第一块没砌牢,绝不能砌第二块,上一句没落住,下一句不见面。”

叶蓬在传统训练经验基础上,加入了更为科学细致的方法。“他主张先念大字,不挂腔,且将念字分为‘急读’和‘引长’两步,前者需高声有节奏地朗诵唱词,同步挂上尖团字,上口字,喷口字,每字都准确后,再‘引长’,即读出每个字的头、腹、尾,掌握字之全貌,掌握好吐字、归韵、收音的全过程,这样就打好了学腔的基础。”在一篇研究叶蓬教学方法的文章中,我们找到了这样的文字。

而富连成的“因材施教”,也同样体现在了他的教学过程中,“叶蓬对不同年龄段、不同文化修养的学生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法,低年级以形象示范为主,就像教孩子描红模子,重在模仿,日后逐渐理解消化。对高年级理解能力较强的学生,则以启发引导为主,鼓励学生的创造性思维,总之,要使学生实现从死学到活用的升华。”就这样,夜以继日的倾囊相授,润物无声的细腻关怀,使一代代孩子蓬勃地成长起来。

“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向内敛的于魁智言语深情,并不克制,“我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他一口一口‘喂’出来的。他对我付出的心血难以计算。以前我经常在他家泡着,他特别疼学生,不但毫无保留地教我们唱戏、做人,而且照顾我们的生活,每次吃不完牛肉面不许走……从我内心深处来说,不但崇拜老师的艺术,也崇拜老师的为人,和老师接触的人都能感觉到,老师是非常绅士的,教学严谨,为人正派,极其谦逊。”

数十年间,崇拜叶老师的并非于魁智一人,一代代学生毕业,一拨拨新生入学,叶蓬不问耕耘,但天道仍旧酬勤。2009年10月9日,国家京剧院畅和园嘉宾云集,当天上午,3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老生演员集体举行拜师大礼,正式成为叶蓬弟子。这一天,被看作是近30年来未有的盛会。

有人说,上天垂眷叶蓬先生——1949年以来两次最隆重的拜师仪式,他都是聚光灯下的亲历者。只是,47年的光阴荏苒,当年的青葱学生已悄无声息地步入暮年,成为了学子满天下的老师。这一年,叶蓬整整70岁。

快门按下,相机真实记录下了那天的珍贵时刻。左边,是大弟子于魁智双膝跪拜,前额叩地的恭敬侧影,右边,银发如雪的叶蓬难禁感动,他起身去扶正在行礼的学生,温润的脸上早已是星光点点,老泪纵横。

沧桑泪光中,我们仿佛窥见了过往之影。30余年,为祖师爷传道,他专心教学,淡泊名利;30余年,为梨园开枝散叶,他牢记祖训,忘我无私。

作为梨园叶家的后人,他恪守着先祖留下的训言,将一生奉予京剧,又像一棵遒劲有力、葱郁蓬勃的大树,将自己深深扎进广博的土地,内心笃定安稳,为接续下一个春天,静默安守,无言付出。

“我这辈子,是个平凡人,无非是按照祖父‘为祖师爷传道’的遗训,教了一辈子的学生而已。”

思量深处,又蓦地记起叶蓬先生这句话,它和着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馨香,依稀间,在耳边不 断回响。

【来源:2014年9月2日《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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