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任重道远

文化,字面理解就是文而化之,是人类所有行为活动的文字概括,内容包含衣、食、住、行等人类全部精神活动。一代代积累下来的经验成果就是文明。下面要讨论的是几个关于文化自信方面的问题。

一、我们缺乏文化自信

我们有文化自信吗?看上去有。我们有五千年的历史,是唯一延续下来的文明古国,我们感到骄傲和自豪,当然有民族文化自信。我觉得这还不够。如果我们真是自信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心向西方,总有人说自己国家的各种不是?我们的文化到底好在哪里,优越在何处,恐怕没人能说得清楚。但如此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真是没什么可说的吗?肯定不是!在文化上,我们曾自信了几千年,不自信也只是近一两百年的事。我们现在的不自信,是源于我们已经不了解了自己的文化,丢掉了自己的根,民族的魂,甚至把自己的历史当成包袱,当成糟粕,一股脑的扫进了垃圾堆里。又或者是盲目的自信,产生脆弱的民族主义。这些对当前的发展和即将的超越都是极其不利的。国家发展到目前这个阶段,一直在强调要坚定“四个自信”,这个提法很有必要,因为我们骨子里是不自信的,这种不自信在现阶段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继续向前发展。

二、东西文化差异

东西方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差别很大。西方的特征是:“理性” “物质” “实在” “中心” “神” “霸凌” “民主” “法治”,东方的特征是:“辩证” “天道” “抽象” “整体” “人” “包容” “集权” “德治”,两者相互对应。这种差异的形成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

西方文化的发展可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古希腊时期,第二阶段是中世纪时期,第三阶段是文艺复兴后。

第一阶段:古希腊时期

西方文化源自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那时有两种思想对后世影响很深,一是本体论思想。不管是泰勒斯的“水是万物之原”,还是“气本原论”,“火本原论”,以及后来德谟克利特提出的“原子论”,他们都认为这个世界是由某一种物质或最小物质单元组成,形成了欧洲最早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这是西方人物质思维的根源!二是逻辑思维。亚里士多德创立了形式逻辑学,丰富和发展了哲学的各分支学科,对科学的产生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是西方人理性思维的根基!

古希腊人的思想是理性的,唯物的,以物为中心,以实为前提,认为世界的根本是物质,且物是有实体的。这是西方人的最底层思维,最基本的世界观,现在的他们仍然是这种思维,具有明显的理性、物质、客观实在、中心主义特征。首先他们是理性的。在乎真理,尊重客观事实,对事物较真,认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们处理关系很现实,认为人在客观事实面前得低头。他们在乎的是绝对实力,弱就该被欺负,强才会被尊重,这就是真理。他们有鲜明的对错观念,同时又普遍认为他们是对的,你是错的,错误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这是西方文明对待其他文明的态度。其次他们是物质的。西方文明是个非常强调个人现实的物质文明。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物质,是看得见摸得着永恒不变的的实体。他们以物为中心,以自己为中心,具有明显的中心主义思维。如果把一张白纸涂黑,他们喜欢先找一个点作为中心,然后绕着这个点逐步扩展。

再看我们,两千多年前,中国处于春秋时期,也出现了一大批思想家,如老子墨子孔子孙子等等。对后世影响最深的是老子和孔子。老子的思想侧重于自然宇宙,孔子的思想侧重于人类社会。在这里先说说老子,他也有两种思想对后世影响很深,一是天道理论。道作为天地万物存在的本原与本体,缔造、成就了天地万物。老子的道,既是宇宙本体,又是万物的规,还是人生的准则。老子以道、天、地、人为“四大”,给中国文化思想的架构,打开一个极其高远、极富想像力的思想空间。二是辩证思维。老子认为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相比较而存在的。美丑、善恶、有无、难易、长短都是相互依存的,有此才有彼,有是才有非,有善才有恶。表面看来,正相反对的两个方面是相互对立的,而实际上又是相互包含、相互渗透的。“祸兮,却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任何事物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事物都不会一成不变。

我们的思维是辩证的,抽象的,追求的是整体,在乎的是变化规律,讲究的是对立统一。认为世界本源不是实体,而是道,也就是法则,我们轻外在事物重人的作用。今天的我们仍还保留这些特征!首先我们善于辩证的看待事物,喜欢用运动的方法解决问题。我们认为一切事物都在变化,可以互相转换,所以也就没有绝对的对错观念,好的也可能变成坏的,坏的也可能变成好的。我们善于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处理问题比较灵活,讲究变化统一,强调求同存异,包容性比较强。我们善于抽象思维,认为世界的根本不是具体的事物,而是道,或者说是法则,我们更在乎的是规矩,更讲究的是道理。我们善于从宏观上去把握事物,不太在乎具体细节,我们讲究中庸之道,差不多就行。我们更看重人的作用,认为人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强调人的意志,认为事在人为,我们耐得住性子,不信鬼神信自己,看重人之间的关系,讲究以和为贵。我们具有明显的整体思维,喜欢从全局上去把握,涂白纸的方式不拘一格,会从多处涂,在大的轮廓上涂,大的涂完再去填补细节。

总的来说,西方是一种静态思维,局部思维,我们是一种动态思维,整体思维。这两种不同的思维,有着两种不同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文化圈。

第二阶段 中世纪时期

罗马帝国攻陷希腊后,吸收了古希腊的科学、哲学、民主、建筑、文学以及艺术,并将希腊语、拉丁语传遍了欧洲。没有罗马的继承和传播,就没有西方文化起源于古希腊这么一说。随着罗马的衰落,希腊与罗马的许多文学艺术科学都消失或被取代了。后来基督教地位逐渐提高,圣经成为了西方文化的核心,影响到艺术、法律、哲学、教育、政治等所有文化领域。西方进入了一千多年黑暗的神教统治时期,直至文艺复兴的到来。

中世纪对西方人影响是深远的,他们政教合一,用宗教来统治国家,约束国民,当然我们也在用儒家思想治理国家,教化百姓。在社会管理上,他们有耶稣,我们有孔子,他们用基督教,我们用儒家思想。我们可能会迂腐,但他们却是愚昧。现如今的西方仍然宗教盛行,并且还要求别人也跟着他们信教。他们遇有灾难,喜欢向上帝祈祷,把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而我们自力更生,自强不息。中世纪给西方人打上了崇教,愚昧的烙印,他们自己却认为这是有信仰的表现。

第三阶段 文艺复兴后

文艺复兴之后,西方打破了神教的蒙昧统治,重新拾起了古希腊的理性文化思想。可能很多人认为文艺复兴的重要意义是带来了民主和法治思想,我认为民主法治只是用来反抗神教统治的,就像我们推翻清朝也是借民主的名义一样,这是一种时代的需要。或者说,民主与法治是西方用来解决自身政治体制问题的工具,这工具有用但并不是对谁都适用。我认为西方真正快速追上并超越我们的,不是因为民主和法治,而是他们重新继承并发展了古希腊文化思想体系。

大家知道,西方在近代之所以超越我们,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发展了近代科学技术,生产力得到了大幅提升。常有人问:为什么近代中国就没有发展科学呢?我觉得这个问题是问的不对的,因为在我们的思维体系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科学这个概念。科学这个词,原本就是古希腊思维体系的产物。在两千多年前,人们对世界的认识,都被包含在各自的宗教和哲学体系当中,那时没有什么所谓的科学。前面说到,古希腊将形式逻辑运用到哲学的研究分析中,开始对不同方向的问题进行推理研究,形成了不同的分科学说,而分科学说,就是科学的本意,那时的科学是哲学的细分。为什么中国古代没有这样进行分科研究呢?因为我们的思维是辩证统一的,讲究的是整体,不会把事物分开来研究。所以,我们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科学概念,科学这个概念是古希腊思维体系的产物,对我们来说是个外来词,我们相对应的词是学问。所以用西方的思维体系来评判我们,说我们没有产生科学,这是不公平的。我们的生产能力,技术水平在多数时间里都是领先的。在宋朝时期,我们就有火炮,已经将火药用于战争。十三世纪,蒙古铁骑借着火炮,横扫欧洲,打醒了欧洲,就像十九世纪欧洲反过来打醒了我们一样。没有战争的冲击,欧洲就不会打破神教统治,不会有文艺复兴,不会去学习我们的火药、指南针等技术,也不会迎来他们的航海时代,不会发明出长枪大炮。可以说,在蒸汽时代到来之前,我们都是领先的。直到文艺复兴,思想得到解放,科学技术快速发展后,西方的生产力水平才迅速的超越了我们。

三、不自信的根源

我们向来都有自信的资本,只是从明朝后期开始,我们开了历史的倒车。那些把清朝打懵了的大炮,明朝时期就有,许多先进技术,原本就是我们发明的。鸦片战争之前,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落后,仍然瞧不起西方人,认为他们的技术是奇巧淫技,小把戏。鸦片战争后,国人被打醒了,许多有志之士,开始思考救国之路,中国开始巨变,开启了近代历程。

这一百多年的近代中国,改变是巨大的,特别是在文化方面,变化是颠覆性的。我把近代中国文化变革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鸦片战争到洋务运动期间。那时我们还不觉得自己文化落后,只是觉得要学习西方的科技和工业。洋务运动的主旨是师夷长技,开始派一些年轻人去西方学习。这些年轻人学习回来后,带着一肚子的洋墨水,开始影响中国的各个方面。第二阶段是洋务运动到解放战争期间。先后有许多有志青年出国留学,全面学习西方。这些人本身生长在中国,受传统文化启蒙,国学底子较好,都是社会的精英,青年时期学的又是西方文化,接受了西方的文化思想。他们学贯中西,思想活跃,开始搞新文化运动。他们更认同的是西方文化,开始倡导全面学习西方文化,在骨子里否定中国文化,把我们自己的东西看的一无是处。第三阶段是解放后,到了解放时期,社会已经形成了共识,我们要建设新的中国,要学习现代科技知识,要用西方的教育模式培养下一代。所以近百年来,我们一直在接受西式教育,熏陶西方文化思想。

说实话,即使在第二阶段,我们的传统文化,国学水平仍然保持的较好,这些出国留学的学生,那也是学贯中西,还没有把中国文化的精髓丢掉。只是,当这些人主政后,一边倒的要重塑中国,想要从根子上学习西方,在他们眼里认为中国太落后了,必须要全方位的学习西方的文化思想,甚至连我们汉字都想要改掉。幸好没有执行,否则要将我们的文化连根拔除。学习西方的教育本身没有错,问题是大概从那时开始,我们已经不再学习自己的传统文化了。我们当初很多东西都是学日本,而日本就是一边倒的学习西方。所以我们,我们的父辈,稍微有点文化的祖辈,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我们的文化传承在一百多年前就断了线,我们早已看不懂祖辈们学了近两千年的四书五经了。

如果大家能看到这一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我们会有那么多人崇洋媚外,甚至觉得国外的月亮都是圆的,原本东西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和思维体系,就像是两颗大树,这颗树倒了,树上的鸟儿肯定是要往另外一颗大树上跑的,能留下的极少。

文化对人的影响是深刻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熏陶,我们早已认同了西方的一整套东西。在我们骨子里,几乎人人都是崇洋媚外的,而且越是知识分子越是如此,反而是底层的老百姓身上还保留了一些传统的文化烙印。我们的一大批专家学者,都是心向西方的,凡事都要参照西方的来,研究个政策首先要分析下西方有没有这么做过,研究个成果首先要看能不能获得西方的认可。不觉得这种情况很可悲吗?更可悲的是我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我们自己的文化本就落后,不值一提。

四、我们有自信的底气

我们大概是仰视别人仰视的太久了,看不到自己的长处,看不清别人的短处。东西文化两颗大树,我们曾俯视对方千年,近代虽然倒下,但根还在,干还很粗,我们要把它扶起来,重长新叶嫩芽。我们的文化思想,相比西方至少有以下优势:

第一,我们有更高明的哲学思维,对世界有更深的理解和认识。西方人是一种静态思维,强调的是不变的物质,看得见的实体,摸得着的实在,不可抗拒的实力。从时间上看,他们关注的更多的是眼前、当下;从空间上看,他们关注的更多的是自己,焦点中心。不管从时间还是空间上看,他们都是一种静态的短视思维。所以西方人认为世界的本源是物,这种思维很现实,有时候也会很实用。而我们却是一种动态思维。我们认为这个世界是运动变化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所有的事物都只是相对的,辩证的存在。看似相对立的事物之间会相互依存,相互转化,这种辩证的统一,才是事物存在的根本形态。所以我们认为这个世界的本源是道,而不是物。物是在变的,只有事物运动变化的规律才是我们要追寻的万物之本。

人对世界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我们通常会先从简单的,错误的,固定不变的规律开始,再逐步去了解更为复杂的,运动变化的规律。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复杂的,运动变化的。所以我们的思维要比西方人的思维更为高明,更接近自然规律的本身。

只是西方人虽然起点是错的,但他们一直在进步,逐渐向正确的方向迈进。西方人对世界的认识,从物开始,走向了原子,然后形成了一整套的经典物理学理论,对人类的进步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后来又从经典理论又走向了量子理论,他们却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了,像是走入了死胡同。量子理论恰好说明了,这个世界的本源不是物质,西方人的思维起点是错误的。在解释事物存在的本质时,量子理论提出的互补原理,和我们的辩证思维,对立统一思想是一致的。在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上,他们最终认同了我们两千多年前老祖宗的观点!

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能看到的世界始终都是人的世界,我们始终是站在人的角度上去认识和理解这个世界的,所以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是片面的,我们现在的科学也不是绝对的真理。科学最初产生于哲学,所有的科学研究,都是建立在我们对世界的基本认识之上,而我们对世界的基本认识属于哲学范畴,所以科学始终被包含在哲学范畴之下,受着哲学思想的影响。我们也要看到科学思想的局限性。

在对自然世界的认识上,虽然我们很高明,但两千多年来却没有进步。西方的近代科学,是西方思维体系结出的硕果,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如今的我们,已经全面的接受了西方的科学文化思想,在这条道路上我们要继续努力,直至完全的超越。同时我们也不能忘记老祖宗的思想,在对自然世界的研究和理解上,未来我们是要超越西方并引领世界的。老祖宗的思想才是我们未来的指路明灯,它早就站在思想的高处等着我们。

第二,我们有更务实的人本思想,有更人性更普世的价值取向。在人与自然的取向上,西方要么将物,要么将神摆在首位,相比之下,我们的文化思想,始终把人放在首位,认为人是一切的关键。所以西方崇拜的是上帝,是神,而我们崇拜的是人,是自己的祖先,是历史上的英雄人物。

在面对灾难和挫折时,西方人选择祈祷,等待上天的安排,而我们选择抗争,坚信人定胜天。因此西方人很现实,欺软怕硬,在绝对实力面前卑躬屈膝。而我们强不欺人,弱不卑微。面对强权不屈不饶,顽强抵抗;面对困难自力更生,自强不息。西方强调外物的作用,我们强调精神意志的力量,我们信人信己不信神,这是我们的文明能够延续几千年不间断,我们的文化具有强大包容性的原因。

在政治文化中我们有浓厚的民本思想。我们是广泛意义上的以人为本,我们突出的是社会的人,强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关注的是普世的人,不是具体某一个人。我们治国讲究仁政,强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人民才是国家的根本。西方的人本思想,源于文艺复兴时期,重在解放个体,释放本性,打破思想禁锢,是以个人为基础,以自己为中心的人本思想,对于个人而言这是进步的,但对社会整体来说,带来了许多社会问题。

第三,我们有更高效的社会管理,有更丰富更有凝聚力的社会文化。论社会管理,我们更有发言权。我们历史更悠久,文明延续时间更长,社会管理经验更丰富,文化积累更深厚,管理的社会规模也更庞大。在时间和规模上都超过了其他国家,社会管理能力和效率是高于其他文化的。

儒家思想是我们社会管理的文化基础,在处理君与臣,国与家,社会和个人之间有一整套的思想体系,保证了社会的和谐统一。在这种管理文化的熏陶下,我们有很强的集体意识,有浓厚的爱国主义情怀,有强大的社会凝聚力。儒家思想让历朝历代保持了社会的繁荣和稳定,这是我们能够长时间领先于西方的关键所在。我认为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同等重要,如果社会管理混乱,社会就不会发展进步,文明将停滞不前。

传统文化中的儒和道,对今天的我们仍然重要。一个在自然领域将指引我们突破,一个在社会领域仍给予我们启示。这些传统文化的精髓,值得我们重新审视,认真研究。当然我们也不要回到以前,我们接受了一百多年的新文化思想,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我们是要在创新和改革的基础上,实现继承和发展。

人类社会交往越来越频繁,全球化,地球村的趋势不可逆转,西方的文化思想有他的弊端,特别是在社会管理上,我们的文化更适合不同民族之间的融合。我们怀着天下大同的理想,承担起人类共命运的责任,将必然会引领世界向前发展。但这条路是艰辛曲折的,这个目标的实现过程,将是东西文化争夺世界主导权的过程。

21世纪最大的冲突将是文明的冲突!利益矛盾是表面的,文明的冲突才是最深层次的矛盾。我们必须要看到,东西文化的差异,是价值取向的差异,是世界观方法论的差异。文化的不信任将是最大的不信任,两者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在意识形态领域,整个西方和我们始终会是对立的。东西文化思想的对立和碰撞将会越来越激烈。

目前,我们的工业实力已超越西方,经济实力也很快会赶上,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在科技上也会实现超越。但在文化方面目前还没有较量的实力。文化是软实力,硬实力起来了,软实力发展起来会很快,关键是我们要找到自己文化的核心价值,找回文化自信,将我们的优秀文化发扬光大,使我们重回文化的历史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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