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田世光齐名,却几乎被人遗忘的大师,其花鸟画清新刚健,气韵生动!

在上世纪中国画坛上,有一位著名的工笔花鸟画家承前启后、别出新意、独树一帜。他早年曾受到金城指导,后师从傅雪斋、汪慎生学画。
30年代中期在北京古物陈列研究所学习期间,还受到张大千、黄宾虹、于非闇等大家传授,那时他与田世光、俞致贞、晏少翔、钟质夫等是同学,40年代画艺与田世光齐名。
他的《荷塘风雨》《松绶朝阳》已成为当代美术经典之作。这位画家就是被人遗忘的张其翼。
张其翼:(1915—1968年),字君振,号鸿飞楼主,北京人,满族汉军旗人,祖籍福建闽侯,生于北京。原任教于河北艺术师范学校,后到天津美术学院任教,画法师宋人,亦善画猿。
作品有《九寿朝阳图》,《玉兰绶带》(曾入选第二届全国美展,藏于中国美术馆),《池塘雨露》(陈列于人民大会堂),《雪鹤芭蕉》(藏天津艺术博物馆)。出版有《我怎样画翎毛》、《张其翼画集》、《张其翼白描画集》等。
张其翼从小就受到家庭熏陶和良好的教育。他自幼即喜好绘画,并表现出很高的天赋。为此,家长曾请北平著名画家金城到家里指授他画法。16岁张其翼就成为名家云集的湖社画会最年轻的会员;20岁考入北京辅仁大学美术系,师从汪慎生学山水、花鸟,同时随西方画家学水彩;
21岁被聘为湖社画会的花鸟评议,这一年还创办鸿飞画社,招收学生,开班授课;22岁始任北京古物陈列研究所武英殿国画馆研究员,对故宫历代藏画进行了系统的观赏、研究、临摹。
作为一名卓越的花鸟画画家,张其翼先生绘制了大量的禽鸟形象。郎绍君先生曾经在文章中写到,“在二十世纪画家中,若论画禽鸟动物之多、之精、之生动传神,恐怕很少有人可与张先生相匹敌。”
张其翼在谈到他怎样画翎毛时说:我很爱禽鸟,在十来岁时,家里饲养着各种的鸟,因此我对于鸟的声音,感觉比较敏锐,不论什么小鸟,只要飞到我家院子来,在没有看见它时,就能想象出它的样子来。同时,它的生活情况,也在我的头脑中显示出来了。
如要观察鸟的生活习惯,应在群鸟嘲鸣的时候,或在它饮啄栖息的地方,或当它正在喂养鸟雏的时候等等。要想观察鸟类的生活,必须尽量掩蔽自己的身体,行动要轻、要稳,以免惊动它们。
最好能在晨晓的时候,常去野外观察鸟的生活,或在野外短期居住,以便收获丰富的素材和学识。在出行时,要带笔记本,要有望远镜,必要时,还可以用照相机去拍照,借作参考。
如要观察鸟的生活习惯,应在群鸟嘲鸣的时候,或在它饮啄栖息的地方,或当它正在喂养鸟雏的时候等。要想观察鸟类的生活,必须尽量掩蔽自己的身体,行动要轻,要稳,以免惊动它们。”
张其翼笔下的工笔花鸟画,题材极广,画鸟类几乎什么都能画、什么都精到,这一点不在海上画鸟四大名旦之首江寒汀之下;画动物也是如此,猿、猴、马、免、虎、狮、羊、鼠、狐、蛇、犬、猫、熊、熊猫等无所不涉、无所不精,与天津走兽绘画名家刘奎龄有得一拼。
他还熟悉禽鸟动物的习性、解剖、结构、声音、动态、色彩,熟知它们的生活环境、生活习惯,知道它们羽毛的色彩如何变化、为何变化。
1961年,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受邀访华,在人民大会堂河北厅,见张其翼先生画的一幅猴画,二白一黑的三只猴子,其顽皮可爱,胜过真猴,遂专程到天津拜访张先生。张先生当着总统的面,展纸挥毫,很快画了一幅猴画相赠,总统先生兴奋不已,为之倾倒。
张先生是当代中国四大花鸟画家之一,曾肩挑中央美院和天津美院两个高校花鸟课的教学任务。张先生的画风承宋徽宗赵佶,其铁线描功夫乃画坛一绝,无出其右者。张先生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是,“执笔如壮士,磨墨若病夫”“国画家要食笔喝墨”“要九朽一罢”。
他与学子们混在一起,谈笑风生,对学子的习作,总能点到要害处,现身说法。他说: “学画画没捷径可走,嚼烂、吃透经典名作之后,就一个“练”字。作画要中锋悬腕,掌能藏卵,屏气凝神,全身举力。”
这些主张在他的画面中得以体现,他的画面干净利索没有随意的涂抹,感觉每一笔都是精心安排的结果, 这不仅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才能和修养,只有在技法上达到炉火纯青在精神层面上升到一定的境界的时候,那就是出好作品的时候了。
张先生笔下的走兽、翎毛、花卉,无论严谨精到的工笔,还是遗貌取神的写意,纤而不弱,工而不腻,粗而不野,清新刚健,气韵生动,栩栩如生,摄人魂魄。张其翼能工能写,最突出的特点是寓写于工,写中有工。“寓写于工”,指他以工笔为主体,同时含有写意,在工整细丽的同时兼能生动活泼,绝无一般工笔画的刻板之病。“写中有工”,是说他画写意也讲究造型、结构、笔墨,包含着精审的工笔态度。
从另一角度说,他兼擅赋色和水墨,不论以赋色为主还是以水墨为主,都能把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使作品明丽而刚健,柔美而不乏雄强,既有色彩的充分表现,也有笔墨的恰当发挥。能达到这种水准和境界的近现代花鸟画家,实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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