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男与女
男与女
——阴阳思辨系列随笔之九
艾平||湖南
一
关于人类的起源，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来历，《圣经》是这样描述的：鸿濛之初，上帝创造了日月星辰，陆地海洋，花鸟虫鱼，万事万物。未了上帝感到还是稍显单调，于是又捏了一个男人叫亚当，捏了一个女人叫夏娃，让他们在伊甸园中生活。亚当和夏娃经不起诱惑，偷吃了伊甸园中的禁果，两人有了交媾行为，导致夏娃怀孕，从此有了肉体凡胎的人类，有了一辈又一辈的男人和女人。在上帝的呵护之下，男人和女人相扶相守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纪。
既然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那么，男人和女人就是这个星球的共同主人。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也不能没有男人。男人是太阳，女人是月亮；男人热情似火，女人娴静如水。《易经》有一个卦象，正好对应男女关系，男为阳，女为阴；男主外，女主内；男女阴阳互补和谐共生，既分工又合作，共同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
我们汉民族的汉字既具象又会意，这在全世界都是很独特的。譬如：“男”字就是“田”下出“力”，说明种田做苦力就是男人的天命；而草书的“女’字表达的意象就是一个女人两腿交叉，手摇纺车，纱轮飞舞在眼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男耕女织也许就是造物主作出的最好安排。事实上，一家一户，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正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的基本经济形态。
二
上古时期，男子15岁以前只能接受乡村教育，说白了就是认几个字，学一点生活常识。至于上大学那是贵族的专享，一般人想都不敢想。15岁以上的男子逃不脱服徭役的命运。徭役是天子规定的成年男子必须履行的力役、杂役、军役等国家义务。那时候的男子自小练习骑射，大多数都长得高大威猛。孔武有力，服兵役也好，做苦力也罢，他们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不会推辞，更不会有任何畏惧。《诗经》中就有“赳赳武夫，公侯干城”的诗句，其时尚武的民风可见一斑。到了春秋战国时代，诸候争霸，战火不断，青壮男丁多被征兵，死于战场者不计其数，可以说是尸横遍野，白骨成山。秦朝统一中国后，修阿房宫，建骊山，筑长城，徭役十分苛重。今天我们看到的秦始皇陵（包括兵马俑等陪葬坑），当年曾役使72万男性囚徒，历时39年才完工。皇陵建成之后，出于皇家禁地保密的需要，秦二世命令将这些苦力全部就地坑杀，为始皇帝殉葬。中国男人用身体拱卫了国家，用肩膀扛起了古代文明。
更为悲催的是，一些穷苦家庭的男孩子，由于找不到生活的出路，不得不自小忍受宫刑，被剥夺男人的尊严，成为不男不女的太监。他们进宫廷服侍皇帝和后妃，表面上看衣食无忧似乎很风光，实则难掩心中的悲伤，难捱无休止的孤独。一些太监性格扭曲之后，明明没有那方面的功能，却在家中养起名为对食的女人，供自己无聊时消遣。一些主事的大太监，手握实权，开始结党营私，无恶不作。明僖宗时出了一个太监魔王魏忠贤，把持朝政长达七年，人称“九千岁”，控制着一班阉党，指挥着东厂、锦衣卫等情报特务机关，组建了一支人数过万的私人专属武装部队，干尽了残害忠良、暴虐百性的坏事。
古代男人也有食古不化的一面，他们顽固地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无权随意处置，连头发也不肯剃。到了清朝未年，政府腐败、国力衰微、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因被外国列强反复歁凌，在很多中国男人身上居然找不到老祖宗的一点血性，让人联想到鲁迅先生笔下“九斤老太的秤”，似乎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我们常常在电影中看到这样的镜头：一个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男人，留着长长的辨子，身穿对襟长衫，扶着一杆鸦片烟枪，倦缩在烟馆土炕的某个角落里，在呑云吐雾中挥霍着自己的生命。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如此德性，那这个国家不“亡国灭种”才怪呢？！
三
女人作为第一性要追溯到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时代。那时候，男人专门负责打猎和搜寻食物，女人负责抚育后代，因其干系重大，由主宰财产分配，进而主宰社会生活，都是女人当家，女人说话算数。
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大幅提高。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女性的支配地位逐步被男性取代。到了先秦时期，男尊女卑的现象已经凸显；不单政治、军事、外交等国家事务全被男性把控，而且一夫多妻制被社会广泛接受。女性的社会地位日益被边缘化，使得她们的思维方式和说话、办事诸方面与男性的差距越来越大。
孔子在《论语》中说过这样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只有女人和没有志向的男人难以相处；与他们亲近，他们就会无礼；对他们疏远，他们就会抱怨。千百年来，这句话成了某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埋汰女人的借口，也让一些女人对孔子产生误解，认为孔子不尊重女性。实际上孔子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们想想看，孔子生活在公元前六世纪，距今已有2500多年，夫子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因为男女不平等就是当时的社会现实。换作今时今日，孔子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既无趣又不讨好的话来的。
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女人的确很不幸。在整个少女时期，一般人家的女孩子连姓氏都没有，只能跟着自己的母亲学做女红，纺纱织布。到16岁行过及笄之礼后，嫁到婆家才能跟着丈夫有姓氏，由此开始服侍公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平淡人生。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这一生就算没白活；若是碰到一个活阎王，度日如年的生活不知何时才能熬到头。命好一点的嫁到大户人家，延续家族香火成为头等大事，这时女人就成了一部生育机器。命再好一点的成了“王”的女人，可以依附君王尽享荣华富贵，奈何妻妾和平共处的日子很短，紧接着宫斗的大戏又将开锣，落败者轻则沦为深宫怨妇，重则枉送一条性命。毕竟像武媚娘这样的狠角色，历史上也是凤毛麟角。由此可见，那时候的女人在婚姻家庭中也是处于从属地位，自始至终演的是配角。丈夫可以一纸休书把女人赶回娘家，妻子却只能逆来顺受，打不起官司告不起状。有的书上说，那时候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缠足，三寸金莲，走起路来凌波微步，仿如风摆杨柳。
四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在经历40多年的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的国家变得很强大。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各项社会事业取得长足进步。
中国新一代的女性，生活在和平盛世，真的很幸福。首先是政治上获得了平等参加国家事务管理的权利。现在，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政府和民主党派中都配备了一定比例的女干部。其次是在工作上获得了和男子相差无几的就业机会。南北朝时期，有一首《木兰辞》。进述的是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木兰为了进军营不得不女扮男装，说明那个时候女子入伍是不被许可的。而今，女孩子参军没有太多的限制，各兵种和医院都有一大批“花木兰”，刘洋成为我国首位搭乘神舟飞船进入太空的女性航天员；在连续多届奥运会上，我国女运动员争金夺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奥运赛场上一次次升起五星红旗；在其它各行各业女性也都顶起了“半边天”。最后在婚姻家庭生活中地位稳固，生育压力很小，经济支配权很大。连港台地区的先生们都认为，大陆女性很幸运，因为大陆男人疼老婆的很多。
最新的动态是，女人翻身之后，男人们的处境开始变得有些不妙。因为女人们眼中的“新好男人”标准又提高了；除了有房有车有钱之外，还要合乎“三从四得”要求，满足老婆大人的个性需要。针对阴盛阳衰的现状，坊间段子手来了创作灵感，他们说，这年头女人都疯了，敢把身体豁出去了，裙子越剪越短，领口越开越下；而男人却蔫了，每天疲于奔命，裤腿越放越长，脖子越缩越短。说女人被男人宠坏了，野蛮女友蓬勃生长，到处都是作河东狮吼的男人婆；而男人被女人同化了，花妖狐猸的小鲜肉招摇过市，哪里都能听到嗲声嗲气的娘娘腔。
人是社会化的动物，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夫妻关系是男女关系当中最核心的部份，被古人称为人伦之始。其他血亲和姻亲关系均由此派生。但夫妻关系远非男女关系的全部，还有老师学生之间的男女关系；同学战友之间的男女关系；上司和下级之间的男女关系等等。现今的男孩有女闺蜜，女孩也有男闺蜜，彼此见证成长的故事；熟男有红颜知己，淑女也有异性朋友，男女内心都有一个隐匿的角落。男女相处之道贵在真诚，只有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信任互相支持，男人和女人才能自由自在，彼此相安，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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