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热带往事

标签为犯罪题材,我却楞是看出了暧昧涌动的文艺小资片气息。想到自己能把武侠小说当言情故事来看,也就对此片有了更大程度的包容与耐心。

全片都是回忆,各种滤镜与调色之后的画面,各种时间线发生的交错,以及热带这两个字眼,让我想起很早以前看过的梁朝伟的《三轮车夫》。彭于晏瘦得在片中的许多角度看起来像张震,甚至连表演的方式也显得类似,倒不是说他演得不好,只是比较用力,偶尔显得尴尬,远不如张震的不动声色。本片中与女主张艾嘉之间有大段大段的对手戏,是最为微妙的情节,也隐藏着导演想要表达的主题,可他并不能完全接得住张艾嘉的戏,当然,也真的不是谁都能接得住张艾嘉的表演,这并不失颜面。

故事很简单,但被包装得有几分故弄玄虚,如果不是最后出现了那包钱的始末,我都不明白这些人如此把命不当命究竟在为了什么。对那包钱的金额大致估计了一下,没觉得有多惊人,即便发生的时候是1996年,也还是无感。一起意外发生的车祸,改变了空调维修工的人生轨迹,导演用宿舍的长廊、租屋里、炎热、失眠、打群架,来表现彭于晏内心的忐忑,让一位偶尔干了坏事的普通人沉沦在罪恶感之中,无法释怀。我倒是没想过,他会真的说出自己撞了人,而且是对着死者的妻子说的。

心里内疚,有目的性地接近,渗入到对方的生活里,维修工也未必能完整地解释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这么靠近了死者的妻子。带着几分弥补的心理,想去做点什么来得到救赎,肇事者与遗孀之间,有了全片看完我也没搞明白的莫名关系。两个人共进晚餐的画面很温馨,夹菜的动作让我以为还有啥后续,可导演镜头一转又让我意识到那一刻是封闭在特定空间里的场景,与彼此所背负的社会属性完全脱节,纯粹得都不知道要服务于影片的哪一个主题,但画面很耐看,尤其是张艾嘉所展示的韵味。

女主是个很小资的女子,无论是装束还是片中呈现出来的生活习惯与状态,都有别于她身边的同龄人。她独自一人听起《Are you lonesome tonight》,如此强烈暗示性的经典歌曲,好像也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内涵。后来男主在追寻真相过程中,发现女主的先生也就是自己撞死的那人,点过这首歌,可他俩夫妻关系很冷漠,甚至连先生离世女主都悲痛不起来,那么这歌是想说点啥呢?第三次出现这首歌,是在男主与杀手的决战现场,如果本片不是倒叙,我还真认定男主必死无疑了。总之,这些细节就没法去究,越想越迷茫。

至此,本片已经完全脱离了犯罪这个标签,妥妥地化身为文艺片,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那些犯罪事实几分钟就能说得完,而且导演根本没想在讲故事这件事上花费时间,他一味地用各种镜头语言去探索着人物的内心,可惜我着实没看明白他想要我知道什么。结局里维修工结束了刑期出来,分明是盼着女主会去接他,失落后在阳光下奔跑起来的样子,为的是奔向新生活,可我看着却想:他进监狱前根本不是穿这样的白衣服好不好!

女主知道他今天出狱,还买了菜说要回家做饭,同时也拒绝了他人要去家里陪吃饭的请求。在路过当年张贴寻人启示的铁丝网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得很,脚步放松,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是因为男主出狱的缘故,但是,就此打住,没了后续。反正就是导演从画面质感到配乐到气氛烘托到场景色调到眼神流转,哪哪都暧昧十足,然后,就没了然后,枉我还以为会是个花样年华翻版。这片子看得蛮辛苦的。如此不是张艾嘉,我不能肯定自己能坚持看完。

记录是最长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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