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再混吃喝)
本事故大家都当是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果然不错;只是我的键盘敲击的却是我脑子里的那份,我继续调侃、消遣你们——我负责调侃,你们负责痴笑就好。
再混吃喝
终于还是拗不过母亲对自己孩子的了解,果然是她推断的“后天”我们就坚持不住了,只好回家讨钱。可这份决定也只是为了自己可以拥有另一个离家出走的美好,洗个澡换身衣服拿了钱就又要去混、混到下一个应当归来的“后天”,仅此而已。
只是这次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和约定的地点遇到了另一波并没有约定却依旧无聊的人,奎三、小憨、毕三包他们。只是不同的是他们的无聊只存在于周末,而不像我们是将无聊将每一天都塞得满满当当。不过今天恰好是周末,无聊也就有了相互重叠起来的可能。一聊才知道,奎三和小憨包前一天放学时就约好了一起用各己的一份无聊来凑在一起换一份更大的无聊的;而毕三是另一份偶然的相遇了,他的无聊时早在高一那一年就迁移到了市里的一所学校的,而今算是还未学成的归来,完全是为了叫无聊铺的再宽广一点。而今却在这个地点——大转盘这里碰了个正着,那就将就着将各自的无聊凑在一起到阿二家去挥霍掉好了。
我们就商量着去买肉买菜,为这番意料之外的相遇做个了断。本来是要喝酒的,却终于还是否决了,原因是酒比肉归。买好了东西就要翻山越岭了,路上又说起该喝点酒的,说着春节时小憨包和奎三醉酒的俏模样就又浮现在眼前。
记得那天是阿二家杀猪,说是去帮忙实际却是去添乱的人倒真不少;打牌聊天烧肉吃酒的好不快活。那一次也是我唯一没有积极早去的一次,我去时只见大多已经醉意翩翩,横七竖八在客厅里胡言乱语的就不提了。一到门口就见小憨包和奎三坐在门口的麦田里,说是要守望着这片被即将夕阳抛弃的麦田,直到交给赶来安慰的月亮露面。就真的借着酒劲执着了一番,直到目送夕阳离开,眼前的画面模糊了一片依旧不离开。直到实在觉得冷了劝说的人也都离去了才起身指着老天骂了半天那关键时刻迟了到的月亮,骂痛快了两人才勾肩搭背的进屋来。
进了屋见到灯泡就又蹦又跳的说什么月亮被骂出来之类的,一时间高兴得不得了。而喝嗨了的小黑则直接抱着酒瓶子,说什么也不叫别人喝,边说着还插了根吸管在瓶子里,喝一口又吹一串泡泡的继续着癫狂的状态。鲍星也早已被小锅酒干醉,迷离着眼咬着半截舌头看着灯泡傻笑;而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的毛驴却拎着一块肉说又饿了,要再去烧烤,说着又燃起了篝火,用根竹竿扎着肉蹲在火塘边将肉烧的“滋滋”冒油,见有人去就举起来给人闻一下。
大家见了篝火就难再安分了,都想趁着这份醉意去跳舞,于是就莫名唱起《刘海砍樵》有喊有答的胡乱绕着火塘跳起来。欢声笑语间尘起尘落、汗水爬满了脸颊额头·······
直到夜幕将大地笼罩的严严实实、酒劲散了几分才想起要回家,散了场就排了队浩浩荡荡的顺着大路往回走,一路上歌声不断而调子却始终保持着像迷了路一样迷惘······
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却好在这个年纪里只要有相遇就还能拥有相同的快乐,而今又上路了。不过我想在这里说说这俩据说是关系好到一双拖鞋都要一人一只的分了挂脖子上的活宝。她们俩一人常哭(奎三)而一人常笑(小憨包),每当奎三哭得起劲时小憨包就在一旁笑的喘不过气,一问愿意竟然是奎三觉得自己想哭就哭了,而且哭的稀里哗啦的;本去安慰的小憨包一问原因就觉得好好笑,于是就······
到了地方是中午以后的事情了,要吃饭也只能是凑下午了;不过人多的事情应该早作打算所以一到了就开始准备,虽然并不会做饭菜但指挥人倒都有一套。见了阿二就把东西统统给了他,并友好的告诉他怎么做:那几片臭豆腐,炸了可以蘸老娘的辣椒酱吃;那几根火腿肠,可以煎了蘸老娘的辣椒面吃;那几个西红柿,可以炒老娘养的鸡下的蛋吃;那一点肉,可以炒老娘坛子里的酸菜吃;那两条鱼,可以煮老娘另一个坛子里的酸笋吃;还有几个土豆呢弄只老母鸡就可以一半黄焖一半清汤了,掰着手指一算刚好八大碗,而且每一道菜我们都考虑的周到细致。
阿二呢!看着手里可怜的东西却要完成如此艰巨的使命,不由得犯了难。见大家开口了自然不好意思不去照着做,就撸了袖子要去抓鸡,我一看说是要帮忙,就赶紧叫大伙先驱客厅吹牛打牌,转过头来就和阿二说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可他觉得既然撸了袖子怎么还能不干点活呢?嘴里絮叨着:“那母鸡也该杀了”。我赶紧拉着他,好说歹说掏了几个鸡蛋才算放过了母鸡。可看着菜他又犯了另一种难,怎么凑八大碗呢?
我及其善于指挥人家去做,而阿二又恰好会做饭菜,这就足够了;况且还见地上散乱着几样我们之前撸回来的豇豆、南瓜这些。
那就开始:先来个臭豆腐煮鱼,多加辣椒;再来个酸笋煮鱼,这个需要多加酸笋还要略微咸一点又酸辣一点;还来个火腿肠焖土豆,余下点土豆再炒个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来一个,一点肉分两份酸菜炒肉一份、余下的肉末豇豆来一个;老南瓜一半煮汤一半油焖、青姜舂甜笋来一个,凑他个十全十美。
上了桌大家就抬着米饭说了声:“干了”就开始这个好吃、那个好喝、这个我喜欢、那个给你喜欢的自下午吃到黄昏、又从黄昏、吃到了夜幕降临直到碗空了才算是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筷,打着饱嗝抽着烟做起了回家的打算。
按理说这是离家出走的第一天,可意外的相遇就注定了这次得提前结束原因就是小憨包和奎三是必须回家的,而算不上遥远的三四公里路全部隐藏在了黑暗中。不时来临的风还会哗啦啦的梳理草木,特别是遇到竹子时尤其恐怖一些,现实竹叶哗啦啦哗啦啦,然后又是几棵竹子斜靠在一起相互摩擦发出下吱吱呀呀的声音,别说两个女孩子,就是我也会发憷。所以只好一起走,遇到什么值得害怕的也好借着人多惊叫着吓回去。
没喝酒的夜路走起来虽不及醉了酒时的活泼,但还不至于乏味,年轻的心凑在一起总会有年轻的热闹,这里豆豆狗那里扔块石头、不时钻进玉米地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又跑去瞧瞧来时路上就动了心思的芭蕉······
晃晃悠悠间月亮也挂上了枝头,就这样我们粘人的月光尾随着,只要不刻意隐藏到黑暗里是无论脚步快慢都甩不掉的,即使浓密的大树下也还零碎着些斑驳。这就是美,朦胧中辨识不清颜色的美。
一直到了有路灯的地方,月光才被遗忘掉,还是大转盘、那个相遇的地方,说了再见就各自选了一条觉得更适合回家的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