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变暖迫使动物向两极迁移,可能导致它们互相厮杀,情况堪忧

记得以前和朋友开玩笑,说全球气温不断升高,未来可以考虑在南极买套房。没想到,虽然人类还没有真的考虑这件事,动物们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最近十年的时间里,科学家们已经开始注意到动物在迫于全球变暖进程的威胁开始逃离最初的生存家园,寻找更合适的环境生存。而最近的一项详细的研究显示:海洋生物在迁徙中逃离得更远、更快,其迁徙速度为陆生动物的6倍!这个结果,虽然在数据上不同,但仍然印证了几年前美国国家生态分析与合成中心一支国际团队的研究成果。

研究人员汇总了258项经过同行评审的研究内容,对比了在30000多个环境下包括细菌、真菌、动物和植物在内的超过12000个物种的变化,建立了一个名为生物迁徙(BioShifts)的数据库。据介绍,这是本数据库的第一个综合性分析,虽然带有人类的主观色彩,但是其中的数据确切无疑地告诉我们:海洋生物确实比陆地生物更倾向于在全球气温变化下进行迁徙。

他们指出,虽然陆生动物在全球变暖的进程下逐渐靠近两极迁徙是自然而然的,但它们迁徙的速度“比预想的要慢得多,尤其是气候温暖的地区”。

和海洋动物不同的是,陆生动物的逃离还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向上。我们知道,随着海拔的升高,温度也会降低,看看那些常年积雪的高峰就知道了。因此,陆生动物还可以向上爬,以降低全球变暖带来的影响。

研究人员指出:导致海洋动物比陆生动物迁徙更迅速的原因比较多。比如,水传导热量的速度要比空气快得多,达到了后者的25倍,这也是你把手放在5℃的水中感觉比放在5℃的空气中感觉更冰冷的原因。因此,对于陆生动物来说,体温的调节相对更容易一些。而海洋动物更容易感受到周围温度的变化,因为海水温度的变化都会很容易被它们感受到。对于海洋生物以及许多冷血动物来说,它们必须要继续保持生存在合适的环境下才可以。

另外,对于海洋动物来说,迁徙也比陆生动物更容易一些。首先就是地形的因素,很多地形会阻止陆生动物迁徙,而海洋动物并不受到影响,因为游到哪里都是海水。因此,尽管海水的平均温度只有陆地升温速度的1/3,但海洋生物却能感受到更大的变化。

更重要的是,人类的活动会干预陆生动物的迁徙过程。这项研究的科学家发现,在相对较强的人类干扰下,有些陆生动物非但无法向高纬度迁徙,甚至不得不反向移动。

这一点在以前就被其他科学家提出过,他们指出:人类对于土地的利用和气候的改变可以迫使动物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迁徙,这是一种推拉式的动物再分布过程。

“在陆地,土地被利用的变化和生存环境丧失或破碎化会导致陆生动物追踪等温线的能力受阻。”研究人员在论文中写道,“这些复杂的因素都要考虑进来,以增加我们对未来气候变化下生物多样性再分布对人类影响的认识。”

乍看之下,这些动物的迁徙只是地球生物向两极聚集的一种简单现象。但是科学家们意识到:这里还有隐藏的重要问题,非常值得忧虑,这个现象可能导致的后果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我们知道,在地球的历史上,一共发生过5次恐怖的生物大灭绝事件。其中,发生在2.5亿年前的二叠纪大灭绝和2亿年前的三叠纪大灭绝,都和地球含氧量降低有关(这也是我们目前担忧的问题之一)。

随着含氧量不断的减少,海洋生物们不得不离开生活的区域。用华盛顿大学的海洋学家Curtis Deutsch的话说就是:"要么逃亡,要么灭亡。"对于当时一半的海洋生物来说,它们就是可悲的后者。

实际上,对于逃亡者来说,命运也不是那么完美。毕竟,地球的两极只有那么大,资源也就只有那么多。如果越来越多的生物都拼命聚集在两极,势必会导致它们互相竞争、残杀,为了生存而殊死搏斗。而且,如果全球变暖的进程得不到有效的控制,这个情况会越来越频繁、越严重、越残忍。

这样的情况,在陆地上也正在发生。由于陆生动物不断向更高海拔的地区迁徙,它们也会面临资源不足、互相竞争的困境,因为山顶就像地球的两极一样,越靠近就面积越小。对于这种陆生动物向高海拔区域迁徙并准备展开殊死搏斗的情况,生物学家形象地比喻为"通往灭亡的自动扶梯"。地球上所有的动物可能都在或者即将踏上这个“扶梯”,只不过海洋生物要走得更快一些。

同样令人担忧的是,昆虫也在迁徙动物之列。随着全球温度的升高,像蚊子这样的昆虫获得了更大的生存和活动范围。更可怕的是,它们体内还携带着一些病毒或者细菌。因此,我们很难不担心这些传染病会感染更多的人。

当然,这个研究目前也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向。研究人员们自己也承认,虽然这个成果令人触目惊心,但它本身还并不完善。因为,即便统计了超过12000种生物,但这个物种数量仅仅占了人类已知的0.6%。而且,这些物种之中大部分都是人类相对比较熟悉的、或者说和人类相关性比较高的,同时它们主要分布在北半球,这些都可能导致本次研究的局限性。

因此,对于后来的研究人员来说,生物迁徙数据库更多的是一种帮助我们追踪物种生存变化的方法,让我们能够预知地球生物未来会有怎样的变化。而目前的结果告诉我们:动物们正在努力寻找新的栖息地,以面对日益严重的气候危机。

在人类生存范围不断扩大的同时,动物们的生存空间正在被不断挤压。看样子,人类仍然没有找到与动物和平共处的两全之法。即便两极或者高海拔地区可能险象环生,它们仍然不得不铤而走险,逃离生存许久的家园,前去寻找更合适的生存环境。

海洋动物比陆地动物反应更快,陆地动物比人类更快。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连人类也不得不向两极迁徙才能生存下去。到时候,我们恐怕也将面临这样残酷的竞争。

或者,我们寄希望于科技发展足够快,在情况变得更恶劣之前,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护好地球,又能让人类健康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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