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化探源之燕国建都考
周文化探源之燕国建都考
蒋志格
北燕国于蓟。一、《史记》召公奭与周同姓，姓姬氏。谯周曰：周之支族也。《诗谱》文王为西伯，典治南国。《江汉》汝旁之诸侯，雍、梁、荆、豫、徐、扬之人，咸被其徳，乃分岐邦周召之地，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邑。施先公之教于己所职之国，其得贤人之化者，谓之召南。《诗甘棠》篇：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郑氏笺》曰：召伯聴男女之讼，不重烦劳百姓，止舍于甘棠之下而聴断焉。国人思之，故爱其树也。《史记》武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成王时，召公为三公，自陜以西召公主之，自陜以东周公主之。《诗谱》曰：召公封燕，死谥曰康，公元子世之，其次子亦世守，采地在王官，春秋时召伯是也。庄三十年，遇于鲁，济谋山戎，以其病燕故也。燕之名始见于春秋，杜注：燕国，今蓟县。《国语》齐桓公北伐山戎刜令支，斩孤竹。《管子》桓公伐孤竹，至卑耳之谿，见人长尺而人物具焉。管子曰：“俞儿也。”《史记》山戎伐燕，告急于齐。齐桓公救燕，遂伐山戎至于孤竹而还。燕庄公遂送桓公入齐境，桓公曰：“非天子诸侯相送不出境，吾不可以无礼。”于燕于是分沟割燕君所至之地与燕，命燕君复修召公之政，纳贡于周，如成康时皆其事也，自是不复见。至襄二十八年，北燕伯朝晋，是为简公欵！孔疏曰：燕居渔阳蓟县，其国僻小，不通诸夏。自召公至简公欵二十六世，始见于经。二十九年，齐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昭三年，北燕伯欵出奔齐。六年，齐侯伐北燕将纳简公。七年，燕人暨齐平归燕姬，赂以瑶罋玉椟斚耳，不克而还。十二年，齐髙偃纳北燕伯欵于唐，至献公之世而春秋终。
二、其地，颛顼时为幽陵，帝尧时为幽都，帝舜时为幽州。昭九年，詹桓伯曰：“肃慎、燕、亳吾北土也。”《世本》曰：召公居北燕。《史记》曰：武王封帝尧之后于蓟。《张守节正义》曰：召公始封葢在北平无终县，以燕山为名，后渐强盛，乃并蓟，徙居之。蓟之名，则以地有蓟丘，故乐毅报昭王书所谓蓟丘之植，植于汶篁是也。《燕世家》王喜二十九年，秦攻防我蓟，王亾徙居辽东，知其常居蓟矣。秦置蓟县属上谷，郡项羽封臧荼为燕王都蓟，汉卢绾亦封焉。后为广阳国治。更始二年，光武北狥蓟后为广阳郡治。魏曰燕郡，晋为燕国，皆治蓟，慕容儶尝都此。《元和志》曰：蓟城南北九里，东西十里，开十门。慕容儶铸铜为马，故其东南门曰铜马门。后魏仍为燕郡，隋唐为幽州，天宝间又尝置范阳郡皆治此。辽改县曰蓟北，属析津府，寻又改为析津县。金贞元二年改曰大兴县，后属大兴府。元仍之，明属顺天府，今仍之京师，东偏即其地也。蓟丘今在旧燕城西北隅，古蓟门地。燕庄公送齐桓处，在今沧州长芦县东北，号曰燕留城。 再按《寰宇记》云：燕召公封燕，即今涞水县，后徙于蓟，故以武阳为下都，葢易为燕之下都信矣。遂以为召公之故封，则未可信。《水经注》云：燕昭王广延方士，不欲令诸侯之客伺鄛燕邦，故别营下都，馆之南陲，昭王创之于前子丹踵之于，后雕墙败馆尚鑴刻之名依此，则下都营于昭王矣。又昭王所筑黄金台，任昉引《述异记》曰：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为贤士台。李善引《上谷图经》曰：在易水东南十八里。为说不同，而傅逮《述征赋》云：出北蓟歴良乡，登金台观武阳。则武阳下都之说，洵非妄也。又记曰：易者，燕桓侯之别都。又曰：燕文公迁易，二君皆在春秋时，是燕之有易，犹夫晋之曲沃齐之高唐，以先君所常居而谓之下都，理尤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