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原创//午夜惊魂（小说）

2019第10期 总624期

午夜惊魂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素华。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素华揉了揉眼睛一看，已经午夜十二点四十了。她懒洋洋地拿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告诉她的丈夫，在某某酒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顿时素华清醒了一半，一股怒火从心底串起，她急忙穿好衣服，出了家门直奔酒店而去。夜里刺骨的寒风，她全然不知。一路上满脑子想的是：今天豁出去了，我要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素华冲进酒店，用力撞开了房门，不堪入眼的一幕，她终于看到了，丈夫没有想到素华会闯到这里来。他急忙穿着衣服，说时迟，那时快，素华一个箭步跨到床前，拉起赤裸没有顾得穿衣服的亚，抡起胳膊“叭！叭！”抽了两个嘴巴。“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居然勾引起别人的男人！”“你没有本事看住自己的男人，还有理了！”两个女人撕打在一块，素华的丈夫怎么也拉不开。他苦苦地哀求着：“你冷静点，不要打了！”两个女人越打越厉害，素华拽掉了亚的头发，亚也抓破了素华的脸。失去理智的素华，此刻什么也顾不了了，脑子一热，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把刀，像亚的胸前直刺去。“卟”的一声刀扎进去了！正在叫喊的亚住口了，眼睛瞪的圆圆的，“你。。。”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素华的手上全是血，血染红了亚的上衣。素华打了个冷战，：“啊！天哪，我杀人了！”她吓呆了！素华丈夫连忙抱着亚，用毛巾堵住亚的伤口。“素华你这是干吗呀！你闯大祸了！”成刚悲切地喊到。“杀人了！我杀人了！”素华一惊仍下刀，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
 
     成刚把亚送到医院，经过抢救，亚终于醒过来了，还算幸运，刀子离心脏仅有一公分，要不亚早就魂归西天了。成刚整日陪着亚，。亚不断地提出要求：成刚必须和素华离婚，让她在这个城市永远消失！否则，报警还要赔她六十万的损失费。
 
      面对亚的无理要求，无奈的成刚只好找素华商量。怎么办！怎么办！素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答应了吧，素华实在不忍心离开，这个自己曾经创建过的家。不答应吧，她那能拿出那么多的钱呀！ 如果坐牢孩子可怎么办？   难！难！！难！！！ 难坏了素华。也罢！祸是自己闯的，为了能躲过这场劫难，素华咬咬牙，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终于和丈夫离了婚，自己远走它乡。

远离喧闹的城市，素华来到了偏远的小县城，租了房子，找到一份工作。每天过着煎熬的日子，如一片孤叶到处飘荡。白天工作繁忙，还到无所谓，到夜晚，冷月照窗前，素华转辗难眠。过去的事情像电影一幕幕历历再现。
 
      素华做姑娘的时候，是一个舞蹈演员，她修长的身材，鹅蛋型的脸，真是一个美佳人。那时，成刚是团里的编剧，他们郎才女貌，一见钟情，不久双双步入爱河，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从此有了一个幸福的家。不久女儿出世了，给家里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由于年龄的关系，素华转行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恋爱时那种甜蜜的感觉没有了。素华总觉的日子过的很无聊。于是她迷上了跳舞，天天晚上出入舞场。成刚下班常不见素华身影，他要做饭，还要管孩子。而素华时常回来的很晚。丈夫劝她几句，全当耳边风，还讥笑丈夫没有浪漫的气息。日子一长。难免发生磨察，任性的素华，大发脾气。动不动就摔坏家里的东西。刚开始，成刚还让着她，时间常了，他干脆也不理素华。不久素华发现成刚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偶而听别人说，成刚和一个叫亚的女人常在一块。

一次素华到外地出差一个星期，当她在赶回家的路上，有一种不祥之兆，总感觉好像会出什么事情。下了车，她急匆匆地赶回家，看见家里的灯亮着，顿时感到好温暖。成刚是看电视？还是忙着编剧？她快步上了楼，当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竟然怎么也打不开。“成刚！开开门，我回来了！”任凭素华怎样地敲。门还是没有开。素华无力地靠在门前，过了好一会，门打开了，只见成刚满脸惊慌，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回来？”素华冲进屋去，只见衣衫不整的亚灰溜溜地走了。“你怎么能这样呢？”素华忍不住和丈夫吵了起来！“你还是问问自己吧！”丈夫甩门而出，从此他们分居了。。。。。

素华真的好后悔，这一切的恶果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自己不甘寂寞，出入舞场，成刚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素华整天提心掉胆地过日子。而成刚和亚结了婚，也过的不幸福。亚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和成刚过不去。一吵架就已自己的伤来威胁，要告发素华。成刚实在忍无可忍，和亚离了婚，踏上漫漫寻亲路。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成刚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在那个小县城找到了素华，素华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成刚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在做梦吗？他怎么变的这样苍老，两鬓竟有了几丝白发。成刚看着憔悴的素华，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这一对经历坎坷的夫妻，在这简陋的房里，抱头痛哭！“刚，都是我不好！这个家让我毁了！”“我想通了，我去自首！再也不想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华！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回家吧，我陪你去！你放心，我会等你的，一定会等你的！”

素华收拾好东西，和成刚离开了小县城。再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喧闹的城市，午夜十分寂静。街上行人稀少，往日川流不息的车此刻也寥寥无几了。成刚准备打车回家。素华执意不让：“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走过了！”“陪我走走好吗？”素华偎依在成刚的肩上，说着他们的悄悄话。谁知刚走到路口的拐弯处，一辆黑色的小车急速而过，素华来不急躲避，车迎面撞到了她。吱。。。。一阵急刹车，晚了！素华已经倒在血泊只！“华！。。。”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叫声，成刚扑向素华，紧紧抱着她：“你醒醒！快醒醒啊！”这时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子，“啊！大姐，怎么是你？”素华冥幂之中，听见遥远的呼唤，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只见亚泪水满面的跪在她的面前。“这。。。是。。报应呀！亚，我。。。对。。不住你！”素华微弱地说道。“不！不！！大姐，都是我的错！成刚走了以后，我整天烦闷，借酒消愁。今晚在酒吧多喝了一点，没有想到驾车就出事了！”“怎么就偏偏撞倒了大姐？”“哦。。。亚，听大姐说。。。。。”素华吃力地说：“明。。天。。。。。 我就。。。去。。去自首，。。。看来是。。。不。。行了。我。。。。”“大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华！你挺住了！咱们这就去医院！”成刚悲切地喊道。“我。。。不。。。行。。了。。。亚，你答应我。。。”“好好地。。。照顾。。。成。。。。”只见素华头一歪，手慢慢的，慢慢的滑落下去。“华！。。。你不要走啊！你不要丢下我呀！”成刚失声痛哭着！“大姐。。。
 
    雪花在寒风中悄悄飘落，又是一个惊魂的午夜。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郭明，渭南二号信箱退休职工。爱好文学，喜欢写诗和文章。在网上平台，老年大学报刊发表，散文，诗歌。《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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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康国光  首席评论员：祝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