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私密笔记年底出版:《黑书》积极想象技术的诞生

荣格私密笔记年底出版:《黑书》积极想象技术的诞生

编译:张涛

巴黎第八大学精神分析博士,私人执业精神分析家

pollus@sina.com

荣格黑书手稿(Das  Schwarz Buch)

1913年,CG Jung进行了一次独特的自我实验,他称自己为“与无意识的对峙”:在清醒的状态下幻想着自己的幻想,并绘制在一系列被称为“黑书”的笔记本上 。这些私密的著作为对荣格的个人宇宙学的进一步阐述,以及他通过对自己的生活和人际关系进行自我调查而体现洞察力的尝试提供了启示。 《红书》 借鉴了此笔记中1913年至1916年的记录资料,但荣格积极地将这个黑色笔记本保存了数十年。

《黑书》 ,共七册,包含着珍贵的荣格学者Sonu Shamdasani的精彩文章,以启发性的散文形式呈现,并精选了荣格充满活力的视觉作品,以及收录每本笔记本的英文翻译版和传真版,为您提供了通往荣格的 独特门户思维和分析心理学的起源。

黑书1913-1932年是本变革的笔记本,由Sonu Shamdasani编辑和引介 。译者 马丁·利布舍尔, 约翰·派克 和索·沙达萨尼。

CG Jung的《红书》在2009年出版的 Liber Novus(拉丁文:新书)上被公认为具有历史意义的文化事件。该出版物首次基于对Jung人生中最关键的创作阶段的主要文献进行了重新的阅读。为了继续这一工作,菲利蒙基金会(Philemon Foundation)很高兴地宣布,与CG Jung作品基金会合作,以传真形式编辑了CG Jung的《 黑书》(1913年至1932年),并附有翻译、简介和注释 。该版本由Sonu Shamdasani编辑,由Martin Liebscher,John Peck和Sonu Shamdasani翻译,并将由WW Norton发行。

荣格未包括在 《红书》 中的材料与他被收录的那些材料是具有同等的兴趣的。 《黑书》 阐明了荣格的“与无意识的对抗”,它们是主要的文献资料,也是《红书》的起源, 对荣格个人宇宙学的进一步阐述以及分析心理学的形成。

我们下面就从Sonu Shamdasani的《红书》前言来一窥黑书的内容。下文由张涛在2010年翻译,未曾刊行。

荣格在1912年圣诞节后不久写到,“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同孩子们坐在一起,在一间奇特的华丽布置的城堡房间内——有一个开放的门廊——我们坐在一个圆桌旁,桌子顶上是一个奇怪的黑绿石,突然,一只鸥或鸽子飞了进来,轻轻落在桌子上。我叫孩子们别出声,以免惊吓到这只白鸟。

突然,这只鸟变成一个8岁大的孩子,娇小的金发女孩,跑来和我的孩子们玩,绕着这宏大的圆柱廊左右跑动,然后,孩子们突然变成了鸥或鸽子,她对我讲了一句话:“只有晚间的第一个小时我可以变成人类,当公鸽子与12个死人瞎忙的时候。”说完这句,这只鸟就飞走了,我醒了过来”。

在第二册《黑书》中,荣格指出,正是这个梦让他决定着手处理与一个三年前遇到的女人(托尼·沃尔夫)的关系。1925年,他指出这个梦“使得他确信无意识并非仅由内部材料,而且还有一些活在其中的东西所构成的观点”。他还补上说他想起“Tabula Smaragdina”(绿宝石碑),十二个师使徒, 黄道十二宫等等,但是他“从这个梦不会产生出任何其他的东西,只有一股无意识的巨大的生生之力”。我知道没有技术能进入到这一活动的最深处,我能做的只是保持,继续活着,观察幻想。这些梦带着他去分析他的童年记忆。但这并未解决任何问题,他认识到他需要恢复当年的情感色调。让记得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常常爱修建房子和其他的建筑,并且现在再次开始开展这项活动。

1912年,路德维希· 施陶登迈尔(1865-1933),实验化学教授,出版了一本名为《作为实验科学的巫术》的作品,施陶登迈尔早在1901年已经从事过自我实验,着手开展自动书写。一系列的性质呈现出来,然后,他发现他不再需要书写来引发同它们的对话。他同样诱发出了幻听和幻视。他的野心是力图运用他的自我实验得到对巫术的科学解释。他宣称了解巫术的关键在于“潜意识”和幻觉的概念,并且尤其非常重视人格角色的作用。因此,我们看到,荣格的做法,十分类似于这一系列他所熟悉的过去的或者当代的实践。

1913年12月之后,他继续进行同样的步骤;故意在清醒状态下诱发幻想,之后戏剧性地进入其中。这些幻想可以被理解为以生动形式来戏剧化思考的一种途径。在阅读他的幻想期间,荣格神话研究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有些人物和概念直接源于他阅读的材料,而且其形式和特征也可由他对神话与史诗世界的迷恋相为佐证。在《黑书》中,荣格署以日期开头,来记录下了他的幻想,连同的还有对他的心智状态以及理解幻想的困难所做的思考。《黑书》并非事件的日记,尤其在其中只记下了极少的梦。所以勿宁说,它们是实验记录。1913年12月,他引用《黑书》的第一部分作为“我最为艰难的实验”。回溯往事,他记得他的科学难题是要了解当他关闭意识时所发生的事情。梦的例子指出了背后活动的存在,而且他想要给出这出现的可能性,就如服用酶斯卡灵所产生的那样。在他记梦的本子的开头,1917年4月17日,荣格写道:“从此以后频繁地在空白意识时进行练习。”他的步骤显然是有意布的局——其用意是要允许精神内容自由呈现。他记得在意识的门槛之下,任何东西都是有生机的。有时,犹如他听到一些东西。其他时候,他发现,他在对自己低语着。

从1913年11月到下一年6月,他依然对他所接受的意义不太确定,并且一直关注着他不断发展出的幻想的意义。在这个时候,菲利门,其后被证实是随后幻想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出现在了梦中。荣格详细地描述道:

一个像大海般蔚蓝的天空,天上飘浮的不是云彩,而是平平的棕色土块。土块像是正在散裂开来似地,于是在这些土块间,蔚蓝的海水便可以被人看见了。但是这海水便是蓝天。突然间,一个有翅膀的东西从右方横着飘过天际。我看出来这是个长着牛角的老人。他系着结成一串的四条钥匙,紧握着其中一把,像是要去打开一把锁似地。他长着翠鸟的羽翼,颜色也是一样。由于我不明白这一梦中的意象,于是便把它画了下来以便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当他在画这个意象的时候,他在他家公园的湖岸上发现一只死翠鸟,这种鸟在苏黎世这一带极其少见。

这个梦的日期并不清楚,菲利门的形象首次于1914年1月27日出现在《黑书》之中,但是没有翠鸟的痕迹。对于荣格,菲利门代表较多的洞识,而且对他而言犹如宗师一般。他在公园内与之交谈。他回忆说,菲利门逐步形成了先前出现在他的幻想之中的以利亚的形象:

菲利门是个异教徒,带着有诺斯替色彩的埃及希腊色调...是他教授了我精神的客观性。精神的现实。通过和菲利门交谈,在我自己和我思想的对象间的区分变得清晰... 从心理学上说,菲利门代表的是更高级的洞察力。

在4月20日,荣格放弃了国际精神分析主席的职位。4月30日,他辞去苏黎世医学院讲师职务。他回忆说,他觉得他在大学中位于一个裸露的位置上,而且他必须探出一个新的方向,不然的话,这样教学生是不公平的。6月和7月,他做了三次重复的梦,梦中身在异乡并且不得不迅速乘船返航,冰雪侵寒。

7月10日,苏黎世精神分析协会以15比1的票数脱离了国际精神分析协会。不久,对这个“脱离”给出的理由是弗洛伊德已经建立起了正统学派。阻止自由与独立的研究。小组更名为分析心理学协会。荣格积极参与进这个协会,每两周聚一次,他也维持着繁忙的治疗实践。在1913年到1914年之间,他每天有1到9个咨询,每周5天,平均下来每天见5到7个来访者。

分析心理学协会的备忘录没有提供荣格当时的历程。他并没有谈到他的幻想,而是继续讨论心理学中的理论问题。保留下来的这个时期的通信也是如此。每年,他继续服他的兵役。这样,他在这个时期保持着他的专业以及家庭责任,然后把晚上用于他的自我发掘。有迹象表明,这样的活动分配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年。荣格回忆起这一时期他的家庭和职业时说:“向来总是一种令人幸福的现实状况,并且是我确实还正常和真实存在的一种保障。”

以不同方式来解释这类幻想的问题是他7月24日出席的伦敦精神医学协会的讨论上的发言主题,“关于心理学的理解”。

Das Schwarz Buch英文七卷译本

理论层面的进展:积极想象技术

当他忙于这种自我分析的活动的时候,他继续发展着自己的理论研究。1913年9月,在慕尼黑精神分析大会上,他谈到了心理类型,他主张有两种力比多的基本动力:外倾:主体的兴趣导向外界;内情,主体的兴趣内投。据此,他区分了两类人,由这两种倾向之一所起的优势为特征。一些心理学常常把一般根据来确定其哪个类别是真的,弗洛伊德和阿德勒是心理学就是基于这样的事实上的例子。

荣格在《黑书》第2册中写到:

我自问:“我在干什么?这肯定不是科学,那它又是什么呢?”一个声音对我讲:“那是艺术。”这给我留下了最为奇特的印象。因为我所写的是艺术,在任何意义上,它都不是我的看法。然后,我想到:“可能我的无意识正在形成一个非我的人格,但它坚持要苏醒过来以表达自身。”我准确地说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知道一种确定性。即,这将我所做的称为艺术的声音来自一个女人…我非常断然地对这个声音说,我着手的并非艺术。我感到一种极大的抵抗在我心中渐渐成熟。再没有声音到来了,虽然如此,我坚持继续写作。这次我抓住她并说:“不!不是!”,之后我感到好像会有个评判接着到来。”

他认为这个声音是“原初意义上的灵魂,”他称之为阿尼玛(拉丁语的灵魂一词)。他讲到:“为了分析,通过放下所有这一类的材料,我实际上一直在同我的阿尼玛写信,那是与一种来自我自身的不同的立场一起的,我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我开始注意到一个新的特征——我在同一个灵魂或女人做分析。”回忆往事,他记起这是一个在1912年到1918年间认识的一个荷兰女人的声音,她曾说服一个精神病学的同事,让他认为自己是被误解了的艺术家。这个女人曾以为无意识就是艺术,但荣格坚持说它是本质。我曾表明了以上所讨论的这个女人——这一时期荣格迷恋的这个荷兰女人——就是玛利亚· 莫尔特兹,而且那个这里提到的精神病学家,就是荣格的朋友和同事弗朗兹· 里克林,他越来越多因为绘画而抛弃了分析。1913年,他成为了奥古斯托· 贾科梅蒂——阿尔贝托· 贾科梅蒂的叔叔——的一名学生,以自己的能力成为了一位早期的抽象画家。

荣格花体德文手稿

十一月份就进入《黑书》第2册的开篇,讲述了荣格回归自己灵魂的感受。他详细讲述了引领他做出科学职业选择的梦,以及近来将他带回到自己灵魂的梦境。如他在1925年回忆的,第一阶段的著作到十一月就结束了:“(我)不知道下一个要到来的是什么,我认为可能需要更多的内省…这样我设计出了一种非常无聊的方法,通过幻想挖一个洞,还要将这个幻想看是完全真实的。”第一次这样的实验发生在1913年12月12日。

如上所述,荣格曾有过研究出神状态的媒介的长期经验期间,他们鼓励产生觉醒幻想和视幻觉,并进行自动书写引导下的实验。可视化的实践也被用在各种宗教传统之中。

1913-14年,荣格在是一个预言性的梦之后,开始撰写《红书》中的新书部分。暂时搁置了《黑书》的撰写。

他忠实地转抄了《黑书》中大多数的幻想,而且对每一个幻想加了对应部分,将每一时期的意义来加以解释,并带着抒情予以了发挥。词与词的比较结果提示,这些幻想是被忠实地重新抄录。只有少量的编改,分入不同的章节中。这样,在新书中,幻想的资料总是与《黑书》完全对应的。当书中提示称一个特定的幻想发生于“下一夜”之类。这总是正确的,而且并非是为了格式上专门加以设计的。材料和内容的语言并未改变。荣格保持了“对事件的忠实”,并且他所写的并没有因为是虚幻故事而犯错。手稿开始署名:“我的朋友”,这句子经常出现。《黑书》和《新书》的主要区别是前者是为了荣格个人用途而作,可被看成是一次实验的记录,而后者是写给大众看的,以要展示给别人阅读的方式来表述。

《新书》是一次构筑个体宇宙学尝试。荣格书中的菲利门角色与尼采著作中的查拉图斯特拉和但丁的维吉尔有形似之处。

在手稿中,有大约50%的材料直接摘自《黑书》,大约35%是新的评论部分。在这些部分中,他尝试由幻想提取出普适的心理学原理,并且理解在何种程度上这些事件已在幻想中以象征的方式描绘出来了,而且是将要在世上发生的新事态。在1914年,荣格引入了一种在客观水平与主观水平进行解释的区分,前者,梦的客体被看成真实客体的表象。而后者每个元素均与梦者本人相关。当在主观水平上解释他的幻想时,一个人能够将他的顺序在此处归纳成一种尝试,这能将他的幻想解释到“集体”的水平上。他不会试图简化地解释他的幻想,但是将它们看成是在他身上讲述着普适的心理学原则的功能(例如内倾与外倾、死亡和快乐的关系等等),并且,这也被他看成是在讲述即将发生的按字面意思或象征意义的事件。因此,文稿的第二层代表了第一次重大而长久的尝试,以发展和应用他的心的构建法。“第二层”本身就是一次解释学的实验。在关键的意义上,《新书》不需要足够的解释,因为它包含其自身的解释。

个人宇宙学的诞生

我们知道,积极想象的原则是通过提升 意识的主动性和承受力来获得沟通无意识的目的,因而,不仅可以在 积极想象的心理分析情境中与情结对话, 而且可以通过恢复被压抑的 记忆,达到对情结的整合。那么,荣格自己是如何完成这个整合的呢?

将近一年以后,1915年,荣格再次开始撰写《黑书》,写入了另一系列的幻想。他已经完成了《卷一》和《卷二》的手写稿。 1916年初,在他的屋子里荣格发生了一系列惹人注目的灵异事件。1923年,他把这个事件详细讲述给了凯里·德·安古洛 (之后是告诉了拜恩)。她把这个事情如下记录:

一天晚上,你儿子开始在梦中胡言乱语,自己舞动着四肢,说他不会醒过来了。最后,你妻子不得不打电话给你,让你来把他镇静下来,而且这次你只放了些冷衣服在他身上——最后他安静下来继续睡了。第二日早晨,他醒过来,昨晚发生的全都不记得了。但看起来整个人筋疲力尽,所以你跟他说别去上学了。他没有问为什么,但是看起来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了。然而,始料未及的是,他要了纸和彩色铅笔,并开始画了这样的图画——在图中央,一个男人正在用鱼钩和线钓鱼。左边是恶魔,对这个人在讲着什么,你的儿子写下了他所讲的话。是说他是专程来找这个渔夫的,因为他正在钓属于他的鱼,但是右边画了一个天使,他说:“不,你不能带走这个人,他只是在掉坏的鱼,没有一条好鱼。”然后,你儿子画成这幅画之后,他十分满意。同一天晚上,你两个女儿认为她们在房间里看到了鬼魂。第二天你写成了《向死者的布道》,而且你知道,从此以后,没有什么会再来纷扰你的家人,的确也是如此。当然我知道你就是画中的渔夫,你也是这么告诉我了的,但是你儿子并不知道。

在《回忆录》中,荣格详细描述说:

周六,大概(下午)五点的样子,前门门铃开始疯狂地响了起来。

大家都起身去看谁在哪儿,但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我当时正坐在门铃旁边,因而不但听到了铃声,而且还看到铃铛在动。我们都只好目瞪口呆相互对视着。当时的气氛非常沉闷,嘿,我可没瞎说!然后,我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房间似乎有一大群人,到处站满了鬼魂。他们密密麻麻地一直排到门口,空气沉闷得使人几乎都喘不过起来。至于我自己,全身抖个不停,心里想:“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呀!?”然后他们便一起叫嚷:“我们是从耶路撒冷回来的,我们并没有在那儿找到想要找的东西。”这便是《死者的七次布道》开头的话。

然后,话语就开始在我脑中涌出,经过三个晚上,这篇东西就写成了。我一拿起笔来,所有的鬼魂立刻消失了。房间寂静、空气清新。闹鬼的事情便告结束了。

死者在1914年1月17日的一个幻想中出现了,还称她们本打算在耶路撒冷祈求最神圣的坟墓安葬。他们的旅途显然并不成功。《死者的七次布道》是这一时期幻想的顶峰。这就是心理宇宙论,以诺斯替教创世神话的形式表现出来。在荣格的幻想中,一个新的上帝在他的灵魂中降生,上帝是青蛙的儿子,亚布拉萨。荣格象征性地来理解这个幻想。他把这个任务看做是对基督教的上帝与撒旦相结合的代理,而且因此,也作为对西方上帝意象转变的描绘。只是知道1952年,在《答约伯》中,荣格才公开谈论这一主题。

在他为写《力比多的转变及其象征》的准备性阅读的过程中,荣格曾研究诺斯替教的文献。1915年1月和10月,在军队服役期间,他研究诺斯替教的著作。在《黑书》中写《七次布道》之后,荣格再次将手写稿抄写成单行本,轻微地重新编排了下次序。他在标题下面加上如下题词:“七次死者的劝道。由巴西里德斯在亚历山大里亚写成,这座城市,乃东西汇合之地 。”然后将此私下印刷,加上题词:“由希腊语原文翻译为德语。”这一铭文说明了,在19世纪末期,经典艺术对荣格风格的影响。他回忆说,他是在心理学会所创建期间写成的,并把这看作是给伊迪丝·洛克菲勒·麦科密克的礼物,感谢他为创建这一会所。他送了复印本给朋友和密友们。送给阿方斯· 迈德尔的复印本中,他题写道:

我以为我不会把我的名字放上去,但是我从早期基督时代伟大人物中选择了一个名字来作为替代,他们早已被遗忘了。它感觉起来就好像是,在重重压力的时候,突然掉进入我的嘴里的成熟的果实,在我生活最为难熬的时候,点燃一线希望,寄来一片舒心。

Systema Munditotius 普天下界全序图

1916年1月16日,荣格在《黑书》中画了一个曼荼罗(见附录C)。这是“Systema Munditotius”([拉]普天下界全序图)第一幅草图。之后,他继续画。在其背面,他用英文写道:“这是我在1916年构造的第一幅曼荼罗,对其意义是完全没有觉知的。”《黑书》中的幻想还在继续着。《普天下界全序图》是《布道》的图式宇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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