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日子都可以翻篇

天火夏炎,故友一则信息发来,如清凉露水,沁入心脾。信息所云,是唐王维的《过香积寺》: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它沉默若人,于2014年10月18日早7时01分,便躺于我朋友圈中。

我翻开那些曾经逝去的过往,怎么也难以说清,阅诗的初衷是什么,发圈的心理又是什么,在那个冬日的早晨我在经历着什么。清楚的是,母亲去世不久,我被她隔在彼岸。

彼岸在渭水以南,相貌是陌生的,人事是陌生的,风俗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故乡以外的陌生。我在故乡以外的陌生里,找不到故乡的山,故乡的人,故乡的吃食,就连水,也是比故乡大浴河深了无数、大了无数、河岸宽了无数的渭水。

这渭水的深、大、宽,把小山川长大的我,投入到无边的空旷。在这无边的空旷里,我再也看不到生命中的小河,小河里有我童年的芬芳撒播;在这无边的空旷里,我再也找不到雨天泥泞的车辙,车辙里有我岁月的轮回诉说;在这无边的空旷里,我也不再是我,而是闻鸡卧读数星落、囊萤映雪别夜梦的我。

王维当年已《过香积寺》,我却在“香积寺里”咀嚼王维的当年。香积寺顿如庙宇之于尘世,博大精深,浩瀚智汇,悲天悯人。亦如光,如师,总在有意与无意、遇见与轮回之间,翻阅悲欣交集的经卷。

拓荒者的字眼再次重刷了渭水河畔|张涛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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