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时节小确幸
即将三月的时候,地上刮了一天风,天上下起了二月底的小雨。此时,城乡、村落、小区已通,我和战友们也都接到了“可以回家”的指令。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一种战疫35个日日夜夜后的轻松。我想起雪域早上说:“爸爸,今天下午火锅,我等你!”
35个日日夜夜前,除夕。我和战友们纷纷接到战疫的号令,如同接到“可以回家”的指令,纷纷奔向战疫的阵地。我们一时忘记了春节,以24小时全天候的方式,无间断战疫。
我是小确幸。中途还宿家三四次。而有的战友,眼睁睁看着孩子思念的泪滴,落在毫无知觉的手机屏幕里。在孩子们的世界里,永没有疫情,永只有他(她)心爱的爸爸妈妈,不能回家,相见说话隔屏。
我穿梭在淅淅沥沥的雨中,35个日日夜夜转瞬向身后倒去。
眼前,有彼岸轩屋后的玉兰,有沋河夜里的春柳,更有渭水满河滩的翠色和清明。而退往身后的,似一帘幽梦,若隐若现的,还停留在除夕下午的渭河滩:雾霾重重锁苍穹,不见渭水,但闻城乡上空辞岁的鞭炮声。
我是小确幸。还与四哥约了一场下午吃酒的约定。
他与同伴建完省城公共服务医院项目,历经一返家门口未成、二返终回古徵隔离后,告诉我:“隔离的地方离家很近,能吃上焞热的碗碗肉,麦香的馒头,偶尔还能喝上啤酒,工钱也发了,隔离如有费用,公司报销,也不用愁了,即便回不去,也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踏实!”
我打心眼里替他,以及他这样生活在底层社会的朴实农民工群体高兴。他,以及他们,也高兴着他们的高兴。我们一如浮萍。
家里的火锅早早的就等着我,就像身居故地离家隔离屏幕里的四哥。等我落座后,把酒倒上,与他早早倒好的啤酒相碰,一切,就像锅上的热气,腾腾。尽管我桌上的丰盛,衬托出他只一盘耳丝的冷清。我们就像久未相逢的人,说了一小时难得团圆的话。
我们竟如此确幸。在尘世的冷清里,还有多少不确幸;在不确幸的世界里,还有多少递减,多少新增,多少还徘徊在递减与新增的征途中。战疫35个日日夜夜后,换来的,只是“暂时的轻松”。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天生喜欢下雨?我曾告诉人们,雨时少,晴日常。2003年后,我又陷入答案的追寻中,就像盼它的庄稼,望晴的蚂蚁。或许,只因我是小确幸,喜欢的,只是那种春来时,夜幕起,可安睡,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天明。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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