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医三阴三阳排病路线指引
我们古中医学这个知识体系;古中医学它讲些什么?
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形成的很多的观念,是来自于我们从小长大形成的一些世界观。这些世界观,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比如说:有营养的东西,应不应该每天都去吃呢?
我们现在社会上普遍认为:有营养的就应该吃啊!
这个观念正确吗?
中医有一种思维模式,叫做“取类比象”的思维模式。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庄稼要上肥料。这个肥料有营养吗?有营养。那么这“有营养”的肥料,能不能天天去上肥呢?很多人知道:不能上去肥,因为上了肥(天天去上肥的时候),这个庄稼最后结果是什么呢?大家都会说:“哦,烧死了。”
庄稼营养过剩会“烧死”,它为什么会烧死呢?不是因为营养太多了,而是因为这些营养吸收不了,吸收不了的这个营养,不管是农家肥还是化肥,就会把土壤污染了、把水源污染了;把土壤、水源污染了之后,庄稼从土壤和水源里面吸收最基本的营养成分都吸收不到了,它会导致它营养缺乏而死掉——所谓的“烧死了”。
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回顾中医学里面讲的:我们得了感冒的时候——桂枝汤,忌生冷油滑。为什么要忌这些呢?就是因为这些有营养的东西,或者说是食物补充营养的东西,它有一些不容易消化的东西,在得病、尤其感冒的时候,对人体都是一种负担。
这种的负担,从现代科学、现代西方这个医学来看:感冒的时候,它这个气血呀(从我们中医来讲)它用来和疾病做斗争去了,那么血液循环呢,在消化系统就减少了,减少的时候,他自然就不想吃饭了。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的一个修复和调节。你强行让他吃上那么多的东西,他这个气血就跑到胃肠道去了,跑到胃肠道呢,他这个没有抗衡疾病的气血了,病就拖延下来、加重。
那么从这一点上来看,每一种疾病、大的病、重的病,他的饮食结构也要调整。当他的胃肠道的功能弱的时候、当他消化不了的时候、当他吸收不了的时候,那么这时候病人首先,你要让他饮食要有节制。
这个饮食有节呀,在整个的疾病的治疗过程中间,要占到10%的疗效以上。而能够让病人在治疗的过程中间,和你在这个观念上面沟通到位,那么你的疗效就已经提升10%了。
而这10%的疗效,是他自己的成绩、是他的功劳,不是医生的功劳。医生只是告诉他怎么样能好。从本质上来讲,我们医疗是不能够把病治好的,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
万病不离一个寒字,慢性病的人,一般都是内寒外热。如何治疗?首先去寒。寒,身体之敌,正气之虚,邪气必然盘踞阴成形,(阳化气,阴成形)表现为肿瘤,癌变,膨胀,疼痛(正气冲击寒气)。
发烧要挂水,现在一听挂水就想笑,三阳病虽然又快又猛,但是其实并不重,毕竟寒气在身体的外层,没有在内层三阴。
挂水其实就是盐水加抗生素,消炎的目的就是把寒气从身体的外层逼到身体的内层,好了以后必然表现出,咳嗽,乏力,食欲减退,睡眠变差的三阴症状,三阴症状虽然体察不出来,但却是非常严重的,所谓家贼难防,人的身体本来对外层的东西感觉比较敏锐,但是对内脏的感觉就弱了,这也是大自然的规律。
挂水的结果往往让内层有了寒气,其实是加重了病情,白血病,糖尿病,高血压其实都是感冒发烧吃西药,挂水的结果。长此以往,身体根本就不会发烧,不会御敌了,因为自身的内脏器官全是寒气,怎么能抵抗外来的寒气呢?
那具体怎么用中医来解释这些情况呢?中医给出治疗慢性病的纲要,学人自当亲身实践,则还自己一个健康的身体,指日可待!
万病不离一个寒字,慢性病的人,一般都是内寒外热。这表现在容易上火,特别是牙齿会痛,口红,头发白黄,口臭,脚气,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四肢无力,特别握拳没有放射的力量感,给人的感觉就是萎靡不振,这就是中医上所谓的阳虚,整个人没有活力,气短声低。
而目前,人们都是看到了外热的情况,认为要降火清热,其实仅仅看到了外热的表面现象。其实外热是因为内脏的寒气太重,把热的元气逼到外面,元气本来深藏在肾中,元气越充足的人,越收藏的很深,很牢固。不充足,自然被寒气逼,放散到身体的外层。即所谓元阳外越。
寒气就是邪气,可能是外邪盘踞在身体的正气虚弱之处,也可能是西药,比如点滴把寒邪之气从身体的外层太阳压到太阴肺脾,导致咳嗽,食欲不振,进一步压到肾经,导致失眠,尿毒症,再压,就会到骨髓,奇经八脉,比如白血病就是如此得的,到达于此,已经病入膏肓,非重灸不可排除深层寒气,寒气如同敌人入侵,到达肾脏,基本上身体国土沦陷,正气不能对敌,只能往外跑,表现为身体外层的热,此热乃易位的正气,如果再清热,最后的一点正气无存,身体如同鬼体,阴寒如同冰窟,将不日而亡。
如何治疗?首先去寒。寒去元气自回,元气被比喻为龙,龙要回巢是身体自然的现象,去寒当用热:
四逆汤去肾寒,附子理中汤去脾之寒,小青龙汤去肺寒,乌梅丸,当归四逆汤去肝脏之寒,桂枝干姜汤,白通汤,去心肾之寒,这些寒气被热化变成水,好像冰化为水一样。
如何去水?刚开始用十枣汤,这个药比较狠,叫做决堤行水,还有温柔一点的苓桂术甘汤,真武汤,小青龙汤都是温阳化水配合,一边温阳,一边行水,一般都是后期要做的事情。
寒气一方面化成水,一方面夺路而逃,逃跑的路线是从内到外,从肾到脾到肺到胃再到最外太阳。逃到脾用附子理中,逃到肺,用柴胡桂枝干姜汤,逃到阳明胃用葛根汤,逃到太阳,用麻黄汤,桂枝汤。越往外,身体的感觉越明显,也最难受,这个是身体自然的机理。但是吃药的时间反而成反比,去肾寒至少3个月,脾也要1个月,后面就快了,太阳只要几副药就够了。
寒邪出逃大致路线
厥阴->少阴-> 太阴 ->少阳->阳明->太阳
寒在厥阴,上热下寒,精气血虚,恶梦连连,治也缓之,去寒补血,乌梅丸,当归四逆所属,治后寒退至太少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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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在少阴,睡眠质量不好,想睡睡不着,起来仍疲惫,元气外散,阴盛格阳,外强中干,治凭脉象,四逆汤,白通汤,回阳饮。治后寒退太阴。
寒在太阴,运化不力,肥胖,腹泻(因为阳明大肠有寒气,而阳明太阴相表里,葛根汤所主),咳吐清痰(手太阴肺有寒,小青龙汤之所主),太阴统用附子理中,兼少阳症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水邪湿邪,上面用苓桂术甘汤,下面用真武汤(少阴太阴合症),可见太阴症变化多端,土火,土水,土金,土木合症随意治之。治后,寒邪基本从少阳阳明撤退。
寒在少阳,初用柴胡桂枝干姜汤,降少阳火兼治太阴,纯热象不多,治后寒出阳明太阳。
寒在阳明,阳明多气多血,寒邪在此化为热邪,但是阳明太阴表里,通常不会太热,多是寒热交替,表现为大便前硬后软,严重的经年腹泻,葛根汤之所主,几付就可,实在爽,阳明太阳合病,多肌肉酸痛,高热,葛根麻黄汤主之,一副就行,阳明寒不容易退,因为阳明为土,土不容易变迁,阳明寒退,九五之尊,全身寒邪十去**,只待太阳关口。
寒在太阳,气化不利,小便不畅,感冒发烧,温度越高,寒邪出的越多,桂枝汤,麻黄汤所属,一付就行,以防亢龙有悔。太阳寒出,痛苦不堪,然而是黎明之黑暗,如果没有此步,说明体内寒邪还没有排出,行百里半九十,打击寒邪必要全歼,不能姑息养奸。
好了,寒气去了,水也化干净了,身体就会有变化了。你会发现,牙龈重新长出来了,口不红了,舌体灵活了,耳朵灵敏了,眼睛亮了,头发黑了,手有力气了,耐力加强了,声音洪亮了,喜欢唱歌了,能喝酒了,不晕车了,获得了速度、力量和耐力。身体机能全面提升。
最后说一下,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很简单,少阴太阳表里,阳明太阴表里,如果服用四逆理中之类排少阴太阴寒邪者,必然里寒出表,从少阴到太阳则表被闭住,水不能外排,从太阴到阳明,则阳明寒气重,阳明乃大肠,这样,寒气夹水气从大便而出,必然下利,治疗很简单,麻黄附子细辛少阴太阳表里双解或者桂枝加葛根汤几付解太阳阳明,下利必除。
此过程有可能有反复,循环,总之随症而治,三阴基础打好,三阳就容易多了。
比如说:一个伤口(砍了一刀),西医可以给你缝合、可以给你包扎、可以给你消炎;中医可以给你活血、化瘀、止痛。但是这个伤口是中医让你长住的?还是西医让你长住的?都不是。是你自己长住的!那么我们的这些治疗,仅仅是让你创造了一个愈合的条件——这就是医疗的本质。
在西方医学创立之初,它是在教会。就是在人临终的时候,他们就是陪伴,就是在帮助病人;我们中医也有“医生治病不治命”。它都有一个“生、老、病、死”的规则在里边。我们只需要能够帮到他,这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所以我的师父也讲过一句话“有病不治,常得中医”——有了病不去治,人的自我康复能力就相当于一个中等医生水平。
中等医生水平啊!所以说我们不能够当中等医生的水平。你当了一个中等医生的水平,你真的就帮不上病人。为什么呢?因为你如果达不到50%的疗效的时候,你真的帮不到病人,很可能是起副作用,这就是“医误”。
所以在《伤寒论》里边有很多误治的治疗的方法,纠偏的方法。在我们现实社会中(医误)更多,它会把病给培养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
师父常讲 “有很多的治疗是治标害本”!就是因为观念的不对。这些观念在古中医的学习中间,都要一个、一个地纠正过来。同时在学习的过程中间,我们要确立很多的观念,这些观念是正确的天、地、人的观念。用这些的观念传达给病人。
从饮食有节呀、起居有常啊、不妄作劳啊、恬淡虚无啊、精神内守啊......那么能让病人做到了这些,他自己就具备50%的疗效;也许全部做不到,只做到三分,那么我们的药物呢,也起到三分的疗效,三加三,60%的疗效,这个病就开始越来越好了。
关键是我们的三分疗效不能反了、不能偏了!那么就需要我们对疾病、对生命、对宇宙、对时间、对空间,有一个整体的认识。
张仲景为善用麻黄的大师,创立麻黄一系列名方,后世屡用皆效。历代医家又创一些新方,如双解散、定喘汤、阳和汤等,皆为可靠效方。兹举应用麻黄剂治疗验案四则如下,供临床参考。
案1:支气管肺炎
包某,男,3岁,1964年2月29日初诊。发热咳嗽气喘一天。检查:两肺布满水泡音。胸透:两肺纹理粗重模糊,并有小型斑点状浸润性阴影,两肺下部有轻度肺气肿。血白细胞总数14100/立方毫米,中性84%,淋巴16%。起病即邀余诊治,用麻杏石甘汤加桔梗、前胡、豆豉、葱白。服2剂未效,患儿仍髙热,体温39.6℃,咳喘气促,目如脱状,腹满膈扇,喉间痰声漉漉,鼻翼扇动,头汗出,时有烦躁,欲饮而不多,咳甚作呕,时吐涎沫,舌尖边红,苔白微腻,脉浮弦数。
乃请先师蒲辅周诊,认为肺气郁闭,热饮内蕴,治宜辛凉开泄,必佐化饮,用越婢加半夏汤化裁。处方:麻黄5克,生石膏15克,甘草4克,法半夏6克,前胡4.5克,炒苏子4.5克,茯苓6克,生姜3片,大枣3枚。2剂。
药后热退,痰少,咳喘基本已平,续予调理肺胃、清气化痰而愈。
体会:先师(蒲辅周)告余曰:“医者,寒饮易晓,治饮宜温,主以苓桂术甘汤;外寒内饮,则用小青龙汤;热饮难知,患者热象既重,又兼夹饮,证属热重于饮,宜用越婢加半夏汤;若饮重于热,则当选用小青龙加石膏汤。”越婢加半夏汤与麻杏石甘汤君臣药虽同,皆用麻黄、生石膏,发泄透达肺之邪火,但其佐使药有异,因而作用有别。越婢加半夏汤有透发邪火,兼蠲饮之长。若热饮咳喘,目如脱状,主以越婢加半夏汤,其效甚速。因饮蕴于肺,邪有依附,邪火难清,麻杏石甘汤则无祛饮之功,故难取效。若病延日久,热灼其饮,更为胶结难解。可见运用麻黄剂必须从君臣佐使药全面考虑,方可提髙疗效。
案2:支气管肺炎、咽炎
赵某,男,5岁,1980年3月15日初诊。咽痛音哑、咳嗽加重而喘,已有3天,前医用银翘散加减未能控制。检査:体温39℃,咽部充血,扁桃体I?II°,两肺呼吸音粗糙,有细小水泡音,血白细胞总数15000/立方毫米,中性81%,淋巴19%,胸透结果符合“支气管肺炎”。头痛汗出不畅,手凉,大便2日未行,舌红,苔薄黄腻少津,脉浮滑数。肺与大肠相表里,腑气宜通,拟宣肺透邪,散风泄热。
处方:麻黄4.5克,杏仁6克,僵蚕6克,酒大黄3克,姜黄3克,豆豉6克,葱白3寸。2剂。
药后当夜得畅汗,大便亦通,喘咳、咽痛随之大减,体温逐渐恢复正常,续予调理肺胃而愈。
体会:本例起病音哑咽痛,继则喘咳,大便秘结,为风温上受,肺热炽盛,表气尚郁,腑气不通,采用表里双解,上下分消之法,治用麻杏石甘汤合升降散、葱豉汤,透邪清热,方中麻黄与酒军同用,麻黄透发肺邪,可复肃降之能而利于通腑;大黄通腑泄邪,疏通里气而表郁易散。若无里热内结便秘,误用大黄,则有引邪内陷之虑。
案3:间质性肺炎
郑某,女,33岁,1986年5月5日初诊。患者于4月18日始发烧,体温在39°C左右,伴咳嗽,胸疼。第7天在某院诊为“间质性肺炎”而住院,经用大剂清热解毒之品,并静脉滴注红霉素、肌注庆大霉素7天后,体温波动在37.5?38℃,咳嗽,胸疼依然,纳减。继用大剂养阴清热法,如生地、麦冬、玄参重用至40?50克,发热不减,于是自动出院前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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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每日体温38°C左右,发热以下午为甚,依然咳嗽,胸憋,气短,有少量白粘痰,胸背作疼,髙热时关节亦痛,汗出不畅,烦热口干而饮少,手足心热,神疲乏力,纳呆食少,毎日只能进食一两左右,形瘦面黄,大便数曰一行,尿遗,舌质略红,苔薄白微黄,脉细弦而数。证属邪郁未达,气阴已伤。治宜宜肺透邪,兼顾气阴。
处方:麻黄8克,杏仁10克,苡仁15克,芦根15克,冬瓜仁12克,竹叶12克,生石奄20克,沙参12克,胆南星5克,麦冬12克,半夏10克,甘草6克。3剂。
药后胸憋、胸疼消失,周身有微汗,食欲曰增,日可进食6?7两,低热减退,继用竹叶石膏汤加白薇、连翘3剂调治而愈。
体会:本案由外邪郁肺,失于宣透,先有冰伏凉遏之弊,继又误补闭门留寇,而致郁热数十日不能透达。病已47天,患者尚有发热咳嗽、胸憋、气短、汗出不畅等肺气失宣之症,若不用麻黄则难于透达肺邪,故用麻杏苡甘汤透达;因外邪郁而化热,痰热蕴肺,有胸背作痛、白粘胶痰等症,故复取千金苇茎汤以清化痰热,病久气阴必伤,故合用竹叶石膏汤以兼顾气阴,取用复方终获满意之效。
案4:慢性气炎、肺心病
刘某,男,59岁,1980年11月1日初诊。咳喘20余年,逐年加重,诊断为“慢性支气管炎、阻塞性肺气肿、肺心病”。近曰气候转冷以来,咳喘倚息不得平卧,张口抬肩,胸闷短气,心悸,咳吐泡沫白痰,不易咳出,小便不利,下肢浮肿,动则喘促,短气不足以息,有时关节疼痛,近一月小腿后侧起结节,皮色不变,纳少乏味,大便时干时溏,舌暗苔薄白,脉右寸滑、余脉沉细弱。此乃因病致虚,肺损及肾,虚则难以适应时令之变,更易感受外邪,故治宜温肾纳气,兼以故寒定喘,方用阳和汤加厚朴、杏仁。处方:熟地20克,炙麻黄6克,白芥子6克,鹿角(镑)12克,肉桂2克,炮姜3克,炙甘草5克,杏仁9克,厚朴6克,远志5克,茯苓9克。
药进12剂,喘咳缓解,痰已很少,夜能平卧数小时,精神大为好转,食纳增加,下肢浮肿减轻,大便偏溏,日2?3次,舌质略暗无苔,脉沉细弱,用原方加白术培土生金,续服7剂后,动则气喘明显再减,小便增多,下肢浮肿基本消失,小腿结节亦消散。停药观察一年,咳喘未再大发,身体比前几年为好。
体会:慢性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每因外感寒邪等而加重,其本在肾,而其标在肺,当标本兼顾。此例本属肾不纳气之喘,然正气虚易感外邪,受寒加重,采用阳和汤加厚朴、杏仁取得较好疗效。若畏用麻黄之剂,忽略熟地伍麻黄,补肾透邪;白芥子与麻黄同用涤痰化饮,则难以取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