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闲情逸致百草园

闲情逸致百草园

于和风||江苏

我是一个泪点低，灵魂柔软、心地善良之人。疫情中一个个鲜活生命的陨落，逆行者的“凡人金句”，都会使我哭得稀里哗啦，汇集成洋，世界第五大洋——“泪之洋”。眼泪雨下的多，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桃子。先生“严令”我，少玩手机，好好午休，闭目养神。于是我上床后缄口不言，期待梦游爱琴海，身旁的先生早已进入梦境，单飞神游巴厘岛。我还在“胡思乱想”，瞌睡虫早飞到爪哇国报到去了。春回大地万物苏，锄草添绿正当时。起！给菜园锄草去。

与其说菜园还不如叫她百草园更恰当。园里主要有银杏树、毛竹、紫藤、艾、萱草、大蒜、青菜、蚕豆、葱、芫荽、莴苣、韭菜等。俗话说：人勤地生宝，人懒地生草。其实，我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平时也没少侍弄菜园。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园里的婆婆纳、狗尾巴、牛筋草、看麦娘、荠菜、耳草、香附子、刺儿菜、卷耳、马齿苋、刺苋、蒲公英、铁苋菜、猪殃殃……，别小看野菜，她们都有很好药用价值，荠菜、蒲公英、马齿菜、车前子、婆婆纳等还可登堂入席，成为舌尖上的时令美食。只不过这些野菜，有点“恬不知耻”“喧宾夺主”，随意“串岗”，进入菜的“势力范围”，呲溜溜上长，有时让人看不到菜的“庐山真面目”。尤其那婆婆纳，她还大摇大摆地“驻驻”芫荽领地，招摇撞骗，以致我好几次把她当成“正宫娘娘”——芫荽“请”上饭桌作为调味品。《中华本草》上说，她是养生养心野菜，幸好没铸成大错。

黑格尔说：“凡是现实存在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野菜或多或少都有她的药用价值，她本应生长在沟旁、湖畔，却“溜达”到菜园“安营扎寨”“惹是生非”。《诗经》记载，苍耳具有祛风散热，解毒杀虫的药用价值；车前子有清热利尿、渗湿止泻、明目、祛痰等药用功效。莼菜，明朝已是朝廷贡品，至今仍是饭桌上的宠儿。尽管野菜利用价值不菲，可菜园里的菜，不止一次向我“哭诉”，野菜“欺人太甚”。况且“恶草溷嘉蔬,凉风独荷锄。薅耘非敢后,滋蔓恐难除”。为了我的菜篮子，我理应“出山”替菜“主持公道”。

诗经云：“或耘或耔，黍稷薿薿”“载芟载柞，其耕泽泽”。意思是农田经过锄草、施肥、砍树、捉虫、翻耕、松土，才能“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锄草是一件富有诗意的事情。那个前腿弓，那个后腿蹬，把脚步放稳劲使匀。那个草死苗儿长得好，得呦得呦长得好。不得了！不得了！一颗蒜苗被我判“死刑”喽！。锄草是个“技术活”，用的活劲，锄子轻轻一搂，颗颗野草被削翻，锄头轻轻送，草儿浮表面……被侍弄后的土地干净平整熨帖，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哎呦喂，主人啦！本来就‘草盛豆苗稀’，你还这么修理我们，弄疼我们也就罢了，你还‘斩我头’‘折我膊’‘薅我根’？”蒜苗、芫荽，向我提出严正“抗议”。罢了！罢了！我蹲下身子，将那些貌好色青葱的野菜，彻底赶出菜的地盘，还菜姐妹朗朗乾坤。哎！“除草，除草，午后太阳堕地烤，天上清风不可祷。捲袖屈腰双膝折，背有炭烙欲枯槁。一草一拔步一移，所过汗渍土生潦。眼晕耳响头如斗，举头前绿连天渺。”苦煞我也！苦煞我也！

芫荽扭着纤细小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韭菜露出小脑袋，打探春天的消息，憋着劲往上窜；青菜打着呵欠，伸伸懒腰，感到浑身舒服；蒜苗甩甩头，秀出白玉般的茎，穿着翠绿的风衣，整齐排列，俨然在等待检阅；蚕豆苗开着淡淡紫色花朵像蝴蝶，笑得很是灿烂，向我点头示意；莴苣袅娜站立，椭圆形的叶子迎风摇摆，连声说：“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插图/网络

作 家 简 介

作者简介：于和风，江苏省新四军研究会会员、江苏省瞿秋白研究会会员、响水县作家协会会员、响水县湖海艺文社社员、响水县新四军研究会会员，先后在《中国建设报》《中国城市报》《铁军》《人民网》《人民政坛网》《苏皖边区研究》《盐阜大众报》《盐城晚报》《今周刊》等报纸杂志和网站发表散文、随笔等文章数篇，并在全国省市县征文中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