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冬日的阳光与色彩
冬日的阳光与色彩
唐锦禄||江苏
下午，没有阳光的下午。
我站在阳台，望着远处，望着远处低矮的建筑群，望着建筑群以外的树丛。天空中，没有色彩，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灰色的水墨画。淡淡的线条勾勒，淡淡的水墨皴染，整个世界着一层灰暗，周围混沌一片。茫茫的天宇中，让人无法感受到时间的分割。天空始终沉默着，像是在静静地追忆，或是在暗暗地沉思，抑或是在默默地等待。
在追忆什么，风筝的季节？风筝纷飞的季节，再黯淡的世界也会被五颜六色的色彩渲染上洒脱与激情。由此，天空沉思着，等待着，阳光与色彩。
逃离了喧嚣，我被孤独深深地包围着，在喧闹中总希求宁静，当真正处于静谧中时，又被寂寞所窒息着，哲人说，孤独，睿智者的境界。可我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在孤独的时候，我特别渴望喧闹与欢笑。
很远处的树丛中，树们都孤独地站立着。经历了冬的严寒，它们都没有了枝叶的牵绊，在风中纹丝不动地站着，那株水杉，那株槐树，那株泡桐，虽然在那里，在我注视的那个地方，它们组成了那黑暗的一丛。但它们没有枝和叶的相连，看上去都是那么孤独地立着。有的显得很颓唐，耷拉下半个身躯，躺在草丛中或灌木丛中，看不清它们的真实面目。
几只小灰雀从林中跃出，掠过枝头，悄无声息地溶进天空，天空和丛林便依旧那么沉静。
我越来越深地陷进毫无意义的思想的漩涡里。孤独，蔓延开来，烧灼着我。
稍近处，经历了多少年风风雨雨的房舍，在天空下愈加苍老，都蜷缩着，挤挨着，像是垂暮之年的老者在永远重复着一个主题地唠叨着曾经有过的年轻岁月，屋面铺陈着一个色调，向树丛和天际延展。在孤独里体验不到寂寞的人，不是仙风道骨的圣人，就是饱经风霜、阅尽世情的长老者。一如我面前的房舍，它们该是这领悟最深的一群，它们该是这最不寂寞的一群。墙垣的零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檐壁的斑驳昭示着生命的必然。
蓦地，旁边的楼群里〞扑棱棱〞腾起一窜鸽群，在天空中盘旋着，划过几道弧线，停在了屋脊上。这样的楼群里还有这样不甘寂寞的一群！我想它们应该振翅，应该高飞。飞过这低矮的建筑群，飞过那光秃的小树丛，飞到我这阳台上看不到的地方。鸽子们〞咕咕〞的叫着，一会儿，它们果真又飞了起来，优美的弧线划过银灰色的天空，向楼群外飞去。但很快地又折了回来，在天空中，围着楼群转着圈儿，互相扑着翅膀追逐着，然后静静地落在屋檐上〞咕咕〞地叫着，成了灰暗楼群里的一部分，它们依恋着那灰暗的楼群，在那里，主人们每天都在楼道里撒上谷物。
阳台上，我还茫然地望着远处。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唐锦禄，笔名：翰儒，昭阳君，号：柳叶居士，江苏兴化人。中共党员，退休干部。长期从事文秘工作，亦有2000多篇散文、小说和诗歌等文学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经济日报、法制日报、工人日报、解放日报和新华日报等省级以上主流媒体，且多有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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