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庄子课16-1』大陆的解离功法
第十六讲 大陆的解离功法
我觉得这个所谓的『要看到自己的黑暗面』这件事情……当然,我今天讲到化,我认为在《庄子》课,
并不是一个废话。因为『解离』的问题是我们《庄子》这个整个学门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主题。《庄子》处理『解离』的问题是我看过的所有著作里面处理得……呃,另外两个人并列第一吧,这样子讲。
就是我觉得处理解离的问题处理得最好的三家,一个是庄子,一个是……呃,因为他的工作哦,遇到很多很多『解离』的人,而写了一本书专门讲『解离的人』什么样子,就是张老师的出版社(出版)的那个《邪恶心理学》(大陆版本《邪恶人性一个心理治疗大师的手记》)。
《邪恶心理学》的那个作者之所以能够成名,应该是他有一本励志的心理书,叫做什么《心灵地图》(《the road less traveled》——大陆版本《少有人走的路》M·斯科特·派克)。那,可是他到后来,坐这一行坐到最后也是满腔怨气,然后发泄他遇到那些『解离的人』多怨气,就写了一本书《邪恶心理学》。就是这些人都是没有黑暗面的人,但是做的行为都处处能够伤害到别人,然后都觉得:『我是出自好意呀!怎么可能?我没有这个意思!』
然后,遇事他写这个,他对这些人都分析哦,他没有用我这个『解离』的词汇。但他对这些人都分析到后来就说:『既然这些人都没有黑暗面,然后他又一直害到别人,而且是很严重的害到别人。』他说,比如说有一对『解离』掉的夫妻哦,他们把……他大儿子已经自杀了……然后他把大儿子自杀用的那个猎枪送给小儿子当圣诞礼物。那小儿子当然非疯不可啊!这是爸爸妈妈摆明了就是给我一个『叫我去死』的讯息对不对?那结果他爸爸妈妈就在那边说:『没有啊!我们就是觉得这枪不错啊!好东西送给自己的小孩有什么不对呢?哈哈哈……』(大家笑…)所以,这对父母这么没有恶意,好像跟孩子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可是把这小孩子吓得都疯掉了。那,这代表什么?
所以它最后就说:『因为再心理学的世界,我得不到结论了,所以我不得不退回我踏入心理学之前的身份,就是我是个基督徒,这个东西叫『着魔』,他没有黑暗面,他后面有大魔王。』然后,就是面对『解离』的人,因为它身为心理学者,是不能面对解离的人。他说:『心理学能够帮到人多极限在于那个人还不会说出『我没有这个意思』这句话。一旦说得出口的时候,心理学已经碰不得这个人了。』那这样子——一个满心光明,然后背后有大魔王的人,他说:『我们说不是要回到教会的世界进行驱魔呢?』就是最后他那个《邪恶心理学》是在这个地方完结。就是在考虑『驱魔疗法』的可能性。
然后呢,另外一个讲这个『解离』好……其实另外一个讲得好的人不能叫做『解离 ,讲的好。』。他是『代偿讲得好』——就是把人为什么会解离掉的那个代偿的部分讲得好。那个是,有一本天下出版社的书叫做《阻力最小之路》,这个应该现在是艺术创作跟管理学上很重要的书。可是《阻力最小之路》也绝版了。而我说的他讲这个『代偿结构』讲得最好的书这个作者Robert Fritz啊,他有一本没有翻译成中文的英文书,叫做《You Life as Art》,就是《把你的人生看作是艺术作品来创造》,这本书的后半本讲到人多各种道德制约,我应该、你应该 怎么引发各种不同向度的代偿,讲得非常详尽。
那我就觉得《邪恶心理学》的作者说的那些恐怖故事,跟这个《you life as art》的作者讲到的各种不同的『代偿反应』,那跟《庄子》《渔父》篇还有《齐物论》篇里面讲到的一些关于『解离』的东西,我觉得这三家是我看过写的最好的。
但是呢,我说『解离』的特征就是找不到自己的黑暗面了。那人什么时候会开始丢失自己的黑暗面呢?我在大陆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杰中啊,我觉得我现在日子过得也很好啊,就是生活很悠闲,也是吃得好睡得好,然后每天淡淡然的、决定很放松;可是呢,杰中,我觉得我是一个真的活在副交感神经的世界的一个『真正放松的人』还是我其实是痨病到极点反转成『假逸病』的人呢?』
有哪位我们本人是不会知道的对不对?所以它就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然后我就说:『这个问题啊,很简单。因为……好比说,我当时九月份,徐哥哥找我去他的学校讲一个上午的课,虽然我跟徐哥哥也是,应该是交情到今天都还很好,但是我也不晦言啊,我去人家的地方讲课,当然就是想扬刀立威,把让人家踩下去啦,所以我前一天还特地跑到那个徐哥哥的学校去听徐哥哥怎么教《方剂学》,然后去听他讲课『哪里很无聊』『哪里不精彩』,然后我就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改一个版本来讲,然后给他讲好看!就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我到人家的地盘上去想要去拉生意,抢夺自己的人脉,然后去坐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有这些黑暗面,我是抱着邪恶帝心来到。哪到后来我在正安学校教那个什么书,把隔壁一个班的教《伤寒论》的老师踩的鸡飞狗跳的那样子,我也觉得『哈哈哈,我就是要你好看!』所以我这些想要伤害别人的想法,对我来讲是没什么罪恶感的,就在那边,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的黑暗面就在这里。我说这样子的话基本盘就比较安全,就是比较不会『解离』。
可是呢,我就跟那个朋友讲,我说:『可是噢,我有另外一个朋友啊,我就觉得这个朋友有一件事情做得有点怪怪的。就是同样是教书的朋友,而他呢,他跟另外一个老师合开一个课,然后呢,我记得那个朋友在开那个课的时候他跟我讲,他说是因为另外这个某老师口才不是那么好,可是他觉得这个某某老实点这些关于禅修的学问,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他说:『所以呢,我想用我这种心理学方面的角度帮他讲得清楚一点,帮他推广得更好——他要推广的这个禅修的东西。』
结果呢,上过他们两个老师合开的课的学生啊,后来就跟我讲:『他说这个……叔叔啊,你这个朋友,这个老师真的讲得很好,所以那个原本要教禅修那个——所谓口才不好的老师,就是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话头一直被你这个朋友——这个老师接过去。然后到后来最后一天的时候,根本这个老师已经从头到尾闭嘴,然后都是叔叔你这个朋友——这个老师在讲。那我们这些学员当然觉得说『哦!原来这个教禅修的老师那么烂,都是靠另外这个老师在救他』然后我们就觉得『哇!另外那个老师是教得很好哦!那我们以后这个禅修老师的课反正也听不懂,以后不要去上它啦,不要去上他的课了。』
那哦这个朋友那种要帮别人开课的这个满腔善意,做出来到结果好像……其实是重重地把人家踩伤了对不对?就是拿人家的『不够口才好』来把自己抬上来了。所以……但是呢,我这个朋友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也没有发现他把人家踩伤了。而是,还是觉得他其实对他都是很好,他是好心,所以要帮别惹把他的课推广出去,这样子。
那我就问我这个北京的好朋友,我说:『哎,我做了踩伤别人的事,我的一个朋友也做了踩伤别人的事,我是满腔恶意地……就是存心要踩别人、去捅别人的这样去踩别人;那我的朋友是完全充满善意的,然后把别人重重地踩伤了,那你是哪一边?你现在有明白自己有恶意的那一边,还是会不明白自己有恶意的那一边?』那,我那个朋友就很得意地说:『我当然是跟你一样,充分地知道我是要害人的那一边。哈哈,所以我没有解离了。』
就是,就是『有黑暗面』的反而在我们道家的立场是比较健康的。就是像我这种就是动不动就去别人课堂把人家搞得鸡飞狗跳的,就是充满很恨意在做事情的,反而是离『解离』比较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