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谦||春天就这样来了

昨天出门,看见柳树的叶子终于舒展开来了。远远望去,竟然满树都是绿油油的。到了田野,那些一直干枯的铺在地上的草芥终于也冒出了绿色。尤其是在县城周围荒凉的玉米地里,那些骨瘦如柴、零零散散的还长在地里的玉米秸,下面长出了一大片一大片油绿油绿的说不上名字的 野草,一刹那我就有一种绿色满园、春意盎然的感觉!
   我想兴奋地说,春天终于来了。但是又觉得不妥,因为春天早就来了,只不过我没有感觉到而已。现在已是清明时节,春天早已到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我已经无法清楚地表达出来。她好像是在一阵雨夹雪后,又像是一阵风后,还像是在一阵鞭炮声中走来的。
   1.春天在半雪半雨中来了
   很多年前写过一首诗,题目是《春雨》:
   雨偷偷地飘落着,
   我心中还正有雪,
   没有人知道,
   第一场雨与最后一场雪的区别。
   春雨复苏了我满筐的心思
   偷偷地把秋天的收获
   刻在心里。

   春天刚来的时候,雨和雪是分不开的,明明下的是雨,可是下着下着都变成了雪。有的时候,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推开窗子一看,竟然房顶上零散地落了些白雪。更常见的是,雨和雪相互交融同时降落,雪就像是米粒一样从天上掉下来,雨和雪一样给人一种晶莹 
   剔透的感觉。雨滴是非常冰冷的,滴到脸上、手上,一下就冷到了心里。那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啊!
   春天再冷,人心里却是暖和的,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孕育希望的时候,人们把所有的期盼都种植在春天,就等着秋天的收获。而雨与雪绝对是孕育生命的精灵。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春雨贵如油,皆因如此。能使雨与雪如此巧妙地结合,也是春天独有的魅力。
   
   2.春天在似绿非绿中来了

   温暖的阳光和习习的微风对于整个冬天在家里窝着的人们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在冬天,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那拼了命地往人身上钻的冷风,任凭你穿得多么厚实,包得多么严实,只要这风一来绝对让你瑟瑟发抖。我又出门了。风不再是那么烈,不再是那么冷。风温柔、暖暖从脸上吹过,就像丝巾划过一样。我心中一阵窃喜,春天来了!我开始计划着去踏青,开始想着要走到田野里去。
   计划了好多次,终于走了出来。田野并不远,一出家门直往北走,三四百米的样子就到了。那里有一片陵墓,有一片种过玉米的荒地,有一片果园,有一片麦地,有一片还未开垦的却已经有了归宿的长满野草的荒地。在没有风的冬日的暖阳里我曾经去过那里几次。那里除了麦地里有些陈旧的毫无光泽的绿色外,到处一片荒凉,枯瘦的玉米秆,虚弱的草芥,一点生机也没有。可是在这春天的微风中,我又一次走进那片田野,景象竟然大不一样。枯黄的草堆里已经泛出了嫩嫩的绿色,那绿色有些发黄,清淡并充满着诱惑。还有那远处的柳树,看起来已经慢慢地有些发绿,叶芽饱满,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开一样。
   这也许就是春天,枯黄中透着绿,在废墟上显着生机。
   这也应该是生命的颜色。
   
   3.春天在深情祝福美好希冀中来了

   在所有的季节里,春天是最吸引人的。春天充满活力又格外温暖,春的感觉有的时候很像是家的感觉。
   所以人们盼望春天。这是千百年来,人类最持之以恒、最深切的期盼了。“春节”应该就是人们为了迎接春天而设置的节日了。
   人们看重春天,我觉得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春天是一个耕种的季节。凡是有耕种就有可能有收获,只要耕种了心中就有所寄托,有所安慰,内心也就充满了希望。拥有什么和想拥有什么是两回事,就像站在山巅和想登上山巅是一样的。希望对于人来说,更重要。
   这就像是怀孩子和生孩子一样。春天就像是怀孩子,只有怀上了才有可能生得下来。当然,怀上了还必须要好好呵护,认真地历练,凡事都必须经过细心地经营之后才会取得收获。
   所以春天更像是盼来的,它是季节的轮换,更像是内心的一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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