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浴女悲情(15) | 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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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女悲情
杨军
第三章 迷雾山谷
4
第二天,毕国华和仲敏惠8点钟吃过早餐,8点半便离开了旅馆。
头天夜里11点左右,毕国华给马相庭住的旅馆打了电话。马相庭对他讲,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因此最迟也必须在星期一早上飞回北京。于是两个人决定9点钟到达马相庭住的旅馆。
今天早上的天空也是晴空万里,吹来的微风使人陡增凉爽的感觉。
“就这样回北京吗?”
送他们出门的服务员问道。
“不,今天要在临汾游览一下再飞回北京。”
毕国华满面春风地答道。这是由于他知道马相庭要先于他们飞回北京而高兴,而仲敏惠肯定也是这种心情。
马相庭住的旅馆被石墙围着,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毕国华他们到达时,马相庭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他们了。
“我也想利用今天好好玩儿上一天哪!可我没有这个福气了。”
“太遗憾了。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10点50分的。”
“那我们现在出门吧?”
“不,你们不必送我了,我叫出租车送我就可以了。”
“可是……”
“不必客气了。你再去办一件事,再去一次现场看一看。”
马相庭问道。
“是进山里吗?”
毕国华问道。
“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如果我今天有空一定要再去一次,可……”
“在北部的山里面,有一处受马总之托正在勘察矿产资源的公司采掘点,不是我直接负责的。”
毕国华对仲敏惠说道。
“有一小时路程吧。我上飞机后,你们先到那儿去转一下,然后就尽情地游览吧!”
“没关系,您不必考虑我们的事。……那么,你去送一下马总吧?”
说完,毕国华看了一眼仲敏惠,
“这段时间我可以转转现场。”
“这样行吗?也许这样可以不浪费时间吧?”
马相庭看看毕国华问道。
于是,毕国华和仲敏惠定好中午12点在昨天车站附近的那家餐厅见面。
马相庭和毕国华又说了会儿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出租车便来了。
马相庭和仲敏惠上了车后,毕国华也把车子开动起来。
在他们驶入大街后,毕国华示意地按了按喇叭,便拐弯儿去了山里的现场。
周围是田地和塑料大棚,远处的太行山脉在明朗的初秋阳光照射下,显示着浓郁的绿色。
马相庭看了一会儿这充满了乡土气息的风景后,把身体向仲敏惠这边靠了靠。由于此时两个人又一次单独相处,仲敏惠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我想问你一两个问题。”
“您问吧……”
“你丈夫,就是贾昭雄先生,在爆炸事故的当时和全家人都遭到了不幸,这事是绝对的吗?”
“是的,是绝对的!”
仲敏惠用力答道,
“您别听别人不负责任的瞎说,这一点我非常明白!”
“嗯……是嘛。你说到这一步,我相信你的话。”
“……”
仲敏惠看着马相庭,等着他的下文。
“噢,我不会再问这件事了。”
马相庭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那个,那件事——”
仲敏惠情不自禁地又要提收自己为养女的事儿了,但突然又觉得这样太冒失,便把下半截儿话咽了回去。
“你在山里每天干活,身体吃得消吗?”
“我生来就很健康,从小时候起就不记得生过病。”
“身体好是买不来的呀!一上了年纪,能有个温暖的家是非常幸福的。”
马相庭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并轻轻地握了握仲敏惠的手,然后紧紧地盯着仲敏惠的脸,使人感到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慈祥、爱恋的目光。这是一种男人看女儿时的慈爱的目光。
中午他们到达了临汾机场。马相庭马上办好了登机手续。
但他没有上去候机室,而是和仲敏惠又进了机场里的小餐馆。仿佛他有重要的事情不便在刚才的车中讲。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慈祥地看着仲敏惠。
9点45分,大厅里响起了让飞往北京的乘客开始登机的广播声。
“那么,我先走了,你和他慢慢玩儿吧!”
他对仲敏惠轻轻说了一句,便混入人群之中,通过了检票处。
仲敏惠一直目送他随着其他乘客消失在登机舱之后,便朝候机大厅门外走去。
由于马相庭下车时已经对出租车说好等仲敏惠,于是她便又坐上来时的这辆车返回了市里。
当她进了约好的餐厅时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毕国华还没有来。
仲敏惠透过窗户,一边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一边回忆着昨天一幕幕的情景。
马相庭对胡顺根那喋喋不休的令人反感的话一点儿也没有介意。
不,也许多少有些担心吗?但直到今天上午和马相庭分手,似乎他相信了仲敏惠作出的、被他认为是十分关键的问题的回答。
也许因为人家是个大人物,不会计较那么一个无赖样的人的胡言乱语吧?仲敏惠又重新考虑了一下。
那么从他的口气中来推测,好像他还继续打算着把自己收为养女,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平安地通过了最重要的“考查”阶段……
当她这样想时,什么矿山出现的被人挖掘过的痕迹,在旅馆里接到那个叫苟师卫的男人打来的电话等等产生的紧张、恐惧一下子全都无影无踪。
虽然不知道苟师卫打算说什么,但肯定会和胡顺根一样,说些无聊和令人讨厌的话,即使听了也不能上心,而且以后自己也不会再回这儿来了……
17点差5分时,毕国华推门走进了餐厅。他看仲敏惠要站起来,连忙冲他摆了摆手。
“让你久等了吧?”
“啊,没什么。工作呢?”
“噢……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干完了。”
好像他确实是去转了一圈儿探查矿山的事,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毕国华的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马总是按时起飞的吗?”
毕国华又问了一句。
“嗯,我一直送他上了飞机。在去机场的车里,我们谈得还不错呢!”
仲敏惠把车中和马相庭交谈的内容对毕国华说了之后,毕国华的脸上顿时也有了光彩。
“是吗,这样就太有希望了。今天我们为了庆祝这个,要好好地玩儿个够!”
两个人出了餐厅,来到大桥边,穿过了为了重建大桥、截流了河水而建的临时地下通道。
正好是中午了,于是他们便进了一家位于繁华大街上的一家高档的餐馆。
虽说是要尽兴游玩一番,但由于白天毕国华还要开车,所以任何酒都不能喝。仲敏惠喝了一点儿啤酒后,大盘的菜便端了上来。这儿的菜盘几乎全都是直径50厘米以上的大盘,里面放着像是刚刚捕捞的鲜鱼。
他们转了转商场,又去看了长尾鸡育养中心的展览,直到5点多钟两个人才到达了临汾飞机场。
毕国华办了退车手续后,两个人进了候机大厅。
由于他们乘坐的飞机6点起飞,于是毕国华先去排队办理登机手续。仲敏惠则把旅行包放在脚边,在队列一旁等着毕国华。
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站在服务台的外侧。这个人把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稍稍松了松,他的粉红色的西服上衣搭在手臂上,身边没有任何行李,因此与其他乘客有明显的不同。
这时毕国华排到了,他把两张机票放在服务台上。
女工作人员拿在手里,不知为什么用稍稍大一点的声音念了一下两个人的名字:
“啊……毕国华先生和仲敏惠女士呀!”
这时,一直站在服务台外侧的那个男人朝毕国华身边走了过来。
“您是毕国华先生?”
“啊……”
“是和仲敏惠女士一块儿来的吗?”
毕国华不由自主地看了仲敏惠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您是?”
这个男人没有回答,他朝仲敏惠所在的方向走了两三步,毕国华也自然而然跟着他走了过来。
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的这个男人,并不想遮人耳目似地迅速掏出了一个证件样的小本子:
“我是临汾市公安局的人。”
“公安局?”
毕国华吃了一惊。
“你们昨天住在了翠风旅馆吧!”
“是呀!”
“仲敏惠是不是柏山那儿的硅石矿山的所有权者?”
“是的,是的!”
仲敏惠也有些不解地答道。
“那么,我有事要向你们打听一下。”
“什么事?”
对方看了一眼有些生气的毕国华,沉了沉气答道:
“今天下午,我们在柏山的矿山发现了一具尸体。”
听到这话,毕国华和仲敏惠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名刑警又加重了口气说下去:
“在柏山的硅石矿山的一个悬崖下,今天下午3点左右,发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因为那一带就连白天也很少有人去,所以是一名偶然到那儿去的人发现的。我们接到了报案的电话。”
“男人的尸体……什么样子……?”
毕国华问道。
“看上去是从二十多米高的悬崖上掉下去的。”
毕国华满脸狐疑地看了一眼仲敏惠。
“比上次发生爆炸事故的地方要再往里面一些,是一处以前挖掘过的山崖……”
他顿了顿又说下去:
“死者的身份不明,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去辨认一下。”
“我们去矿山?”
“对。我们是3点20分左右接到的报案,尸体还在现场。做为矿山的所有权人,我们还有事情要向您打听一下。”
“可是……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住的地方的?”
“噢,是这样的。死者虽然身份不明,而且没有任何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但在他上衣的口袋里有一张小纸条,好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写着'仲敏惠’、'翠风旅馆’以及电话号码。”
毕国华和仲敏惠又一次相互看了看。
“因为在市里有'翠风旅馆’这家旅馆,所以我们打电话一问,便知道了你们昨天曾在那儿住过,名字不一样,但登记本上有'仲敏惠’的名字。听旅店的老板讲,你们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说下午6点左右乘飞机回北京,所以我们先到这儿等着。”
听到这儿,他们才发现在身后果然还站着一名便衣刑警模样的男人。
这时,仲敏惠的脑海深处又回响起昨天傍晚6点半左右从外边打进来的那个电话,一瞬间她曾产生过预感。当时她就认为,如果住下来,说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不测的事件呢。……
“因为这个原因,很抱歉,还要请二位辛苦一趟,到一下柏山。”
“可我们要乘6点的飞机呀!……”
这位刑警像没听见一样默默地盯着他俩。看样子他决不会收回他的这个要求。
没有办法,毕国华只好又回到服务台,把今天6点的飞机改成了明天下午7点40分的一班。一会儿要去柏山,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也许今晚又要在临汾住一晚上了。
于是他们俩人跟着这两名刑警走出了候机厅,上了警车。车里还坐着一名年轻的开车的刑警。
夕阳还未下山。
“死的是什么样的人?”
毕国华问坐在助手席上的刑警。
“是一个不胖不瘦的男人,年龄有40来岁吧。”
40来岁……仲敏惠在心中反复地念叨着,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种异常的感觉。她想尽快看到这名死者是什么人。
“没有线索吗?”
刑警扭过身体看了看仲敏惠问道,
“昨天有没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刑警又问了一句。
“没有。”
仲敏惠突然摇了摇头。电话确实打来过一个,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叫苟师卫的人,但仲敏惠对毕国华谎称是“胡顺根”。胡顺根还不到30岁,不应该是那个死者吧…………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仲敏惠反问道。
“据法医讲,好像死亡时间不长,因为那个地方很少有人去,所以死得十分可疑。”
汽车到达了临汾市的柏山矿山遗址。
入口处的锁已经卸下来 ,在这条鹅卵石路的前方停着一辆警车。
仲敏惠他们的车停在了那辆警车的后面,四个人都下了车。夕阳已经沉入山峰之中,山间的风顿时使人感到了一丝凉意。
半道上还停着其他车,在那间白铁皮的小房子周围还站着两三个男人。
四个人下车后向那儿走去,这时一名高个子的男人朝他们迎了上来。他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西服,更加显得他的身材五大三粗。他梳了一个小平头,气色很好的圆脸给人一种朴实的印象。
“啊……赵中警官。”
仲敏惠不禁喃喃说道。
“啊,好久不见了。”
向仲敏惠打了个招呼的人,是临汾市公安局刑事科股长赵中警官。仲敏惠和他是在处理爆炸事故时认识的。后来他们之间非常熟悉了,去北京之前仲敏惠还专程去向他告别。
“你经常回来吗?”
赵中问道。
“不,这是第一次……”
赵中又把目光移向她身边的毕国华。
“这位是……”
“他是和我从北京一块儿来的毕国华先生。”
赵中默默地点了点头,用催促的目光让两人来到小房子前。
白铁皮的小房了里放着一具尸体,几名身穿制服的人员站在一边。
赵中把两个人向尸体边推过去,仲敏惠的心一下子剧烈地跳了起来。
当她刚一看到那张血和泥土混合着的脸时,下意识地转过了眼睛。
“怎么样,认识吗?”
仲敏惠紧张地抓着毕国华的手腕,又努力地看了看。
死者的双目紧闭,但面部却痛苦般地扭曲着,脸颊和下巴处有几处擦伤,并渗出了血迹。
花白相间的头发中也沾上了混有血迹的泥土,好像头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刚才刑警说这个人有40多岁。半截袖的衬衫、西服裤、窄窄的额头、塌鼻梁……无论哪一点自己都没有印象。
仲敏惠终于吐了一口气,慢慢地摇了摇了头:
“我不认识。”
“没有什么线索吗?”
“不,没有。”
赵中又看了一眼毕国华。
“当然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毕国华连忙答道。
“对不起,你……”
于是毕国华连忙掏出了一张名片。
“不过这次我不是因为工作,是陪仲敏惠回老家,昨天到的。”
于是赵中便用推测两个人关系的目光注视着仲敏惠。仲敏惠离开临汾市时他曾对她讲过,即使遇上了可心的人,也要注意不超过七年是不可以结婚的……
“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任何证明都没有吗?”
听仲敏惠一问,赵中才把目光回到了她的身上。
“只有一个。他上衣口袋里有一小张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条。昨天他没有给你住的旅馆打过电话吗?”
“没有。”
也许昨天打电话的不是这个男人,仲敏惠在心中暗想。那个粗哑的声音说有关于柏山矿山的事情想对自己讲,还说如果不听一听会后悔的——
那个男人要说什么呢?
“我想问一下是怎么从崖上摔下来的,在哪儿?”
毕国华问了一句。
“在那儿,是爆炸事故现场再里边一点的内侧山崖上。”
赵中用手一指,便要带路去现场。
三个人又上了刚才仲敏惠他们坐过的警车,但汽车只能顺着大型汽车当年压出的车印行走,于是他们只好又从车上下来,步行登上山坡。
他们登上爆炸事故现场的大坑旁的山丘,便看到了山的更里面。左侧是长满了茂盛树木的山坡,而右侧则是经过挖堀而形成的裸土土层。
赵中站在前面,又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指了指下面。
这一带的山坡由于爆炸后进行了挖掘,因此形成了很大的一块“悬崖”,其高度有20多米的样子。
下方还裸露出不少巨大的岩石。
“是那儿,尸体正好掉在岩石下方,好像还碰上了岩石。”
“是从那儿掉下去的吗?”
毕国华问道。
“好像是的。我们在山崖的半坡上还看到了血迹。”
“从下边不可能上去呀!”
“是的。因为那是挖掘后形成的悬崖,像一个瓶子一样,因此不可能是攀岩时掉下去的。”
对仲敏惠来说,这个地形她一点儿记忆都没有,而且她有近一年没来过这儿了。
突然,她的心里一亮,她发现自己脚边就有两个像是刚刚被人挖过的洞穴。
有人在探查这座山,并一直探查到这里面来了?
“要收容这具尸体,于是我们派了一辆警车。在那儿无法验尸。”
“发现死者的人怎么会走到那儿的呢?”
“不,不是在那儿发现的,是在山顶上看到的。这个人便到农协给公安局打了电话。听他的声音好像是当地人……”
“现在这个人不在这儿吗?”
“我们到时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赵中的那副忠厚憨实的面孔上的表情说明,报案的人已经消失了。
“那么,你一点也不记得这个人吗?”
赵中又叮问了一下仲敏惠。
“是的,一点也不认识。”
“可是,从死者的身上找到了写有你的名字和你住的旅馆的电话号码的纸条,我们认为他要和你联系的呀!对这样的人你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不……”
“我们和附近的人了解了一下,好像他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是个旅行者……”
“没有随身带的东西?”
“尸体的附近只有一只小提包,但里面也只是一些随身用品,没有可供参考的东西。上衣口袋里还有一个装了600元现金的钱包。——刚才说,你们两个人是昨天来的?”
仲敏惠刚要回答,突然毕国华用一种包含着什么含意的目光盯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赵中答道:
“是的。我们俩人昨天从北京坐飞机,12点10分到达的临汾机场。”
“后来去了哪儿?”
赵中若无其事地问了起来。
“我们在机场租了一辆出租车,转了转这儿的矿山,又去看了一下仲敏惠以前的住家,又扫了墓,傍晚6点左右住进了旅店,从今天早上起我们就游览了市内。”
毕国华把一直到今天的事都对他讲了。
仲敏惠已经推测到,赵中的问话就是要了解自己和毕国华来没来过这里,以及有没有作案的可能。而毕国华之所以这样回答,是不想把马相庭扯进来。
幸好死者身上只有这一个旅店的名字。
不过……会从胡顺根那儿问出来的。一想到这儿,仲敏惠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昨天在家的墓地时,他可是看到了他们三个人。
但是,警察从胡顺根那儿打听出这些事情的可能性不大吧?赵中这时像明白了似地点了点头,接着便提出请他们两个人到临汾市公安局去一下。
快8点了他们才到。刑事科长和赵中两个人再次听取了他们的证词。
但不到一个小时,经和北京联系之后两个人便被“放”了。
在仲敏惠看来,目前临汾市公安局更多地认定死者是失足掉下了悬崖,全身受到了严重创伤而死亡。据法医讲,死亡时刻是在发现尸体前的1~2小时,也就是说是下午1点到2点之间。
但是,在判断死者身份这一点上,却看不出警方是如何考虑的……
经临汾市公安局的介绍,两个人住进了一家市内饭店。
然后由局里派车将他们送到了饭店。
两个人进了房间后毕国华马上说道:
“好歹没有把马总扯进来呀!”
“可不是,要是让马总到公安局接受询问,那可太丢脸了,那我们可怎么交待?!”
这时,仲敏惠又想起来一件事:
“可是……警察如果一问翠风旅馆,也许会查出昨天6点半左右有一个男人打来电话的事吧?”
“是那个叫胡顺根的人?”
毕国华问道。
“是啊,但愿别把这个人也拉进来。我担心他会说他的墓地见到的是三个人。”
“啊,原来这样。那么,如果警察再问我们时,我们就说是北京的一个朋友打来的。——不,这样的担心大可不必。万一警察追究出来也不要紧,就说我们认为马总是一个大人物,担心这件事影响做他养女的事,所以没敢说出他。我想警察也会理解这一点的。反正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正好和我们的时间碰上了,没有必要提心吊胆的!”
毕国华像是要宽慰她似地搂着仲敏惠。
仲敏惠把头埋在他的胸间。她闭上了眼睛,但眼睛里出现的是悬崖下的深谷横沟。
未完待续——
作 者 简 介
杨军,承德医学院毕业。业余创作小说,以情感、推理、悬念小说为主。曾经创作、出版了多部长短篇小说.2008年4月,长篇小说《林海孤魂》、短篇小说《妻子的证词》获得了由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举办的“首届中国通俗小说原创作品大赛”的“优秀作品奖”;2009年11月,短篇小说《幽灵》获得了由第一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的“三等奖”;2011年5月短篇小说《失手》获得了第二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的“二等奖”;《伪装》获得第三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作品大赛优秀奖。现在是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中国法制文艺委员会、北京作家协会、北京侦探推理文艺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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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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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 上京风珺
朗诵部: 梅雪
编辑部: 香妞 孙燕 志玲
校对部: 雪影儿
推广部: 东城西就
投稿邮箱:369889005@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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