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国的人文发展史为例,从圣人与政治关系的角度,像老子这样有政治理想的人,是真出世,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苟且人生中自欺欺人。区别于老子,像孔子这样的圣人,虽然一门心思积极入世,却因为政治的缘故而不达预期,因为他的政治理想太超前——其实是政治经验需要积累形成,政治人物需要一个具有历史一贯内涵的教育过程——至今仍不成熟的政治生态下,是人类必须集体支付文明进步成本的历史必然性。区别于中国的圣人,像耶稣和释迦牟尼这样的圣人,是以出世为名入世,目的,就是用一种不能终极自圆其说的道德观绑架政治,其中耶稣的绑架相对成功,结果只演绎了中世纪的黑暗和至今广泛存在的政教合一政治文明,人却并未因为人的文明进步而得到终极解放。相对于政教合一命题相对现代文明所遗存的保守与落后的代名词,其中佛教对政治的绑架相对虽然不成功,但除了被原生地要保持更有效的奴隶制统治而驱逐之外,仍以世界性宗教的姿态被诸多政治所包容,更有奉佛教为国教的国家依然存在,甚至在类似西藏的地方仍纠结于政教合一的纠葛中——海外有政教合一的流亡政府——因为宗教愚民毕竟有助于政治稳定。既然圣人们都活得如此纠结,那么透过专业哲学所必然忍受的理论不自觉现象,相信大家能比较形象地接受与本体论相关的逻辑天花板存在的主观现实,从而更容易常识化地理解,在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出现之前,根本没人能够通过理论上的终极自圆其说实现个体层面人之为人的全部主体性。这样一来,政治(不平等)现象产生的历史必然性就可以昭然若揭了——作为社会性存在的人,无论物质人生怎样进步,只要精神人生不以终极自圆其说实现终极自救,就仍必须向领袖群体异化自己的人格,也就是通过出卖自己的人格向政治组织寻求政治利益、经济利益等现实人生的必然需求——这就是人类文明日益进步的组织化行为,它的极点就是老子所预见的天下大同和马克思主义所预见的共产主义,绝不可能是孔子与阶级政治配套的伦理社会,更不可能是耶稣与释迦牟尼所描绘的虚幻的神的世界。之所以能对与圣人相关的世俗人生做这样的常识化解析,是因为通过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让我发现,正确的主客观一致性认知是辩证的立体结构,而非西方形式逻辑所认为的线形结构,所以任何人要想在思想层面实现以终极自圆其说为标准的终极理性,自觉摒弃基于形式逻辑所产生的直觉与直观理性,是必要的逻辑前提。比如我在前一段说“与本体论相关的逻辑天花板存在的主观现实”,就不符合旧哲学语境只承认客观现实的传统,因为旧哲学一直在追求客观存在本体,不承认主观存在,当然就会选择性排斥主观存在本体,然而人的存在是主客观一致性的,只盲目追求客观存在本体,这样建构的哲学思想体系,当然会在一厢情愿的错误方向上终极自圆其说不能,因而基于常识化视角很容易理解,旧哲学根本未厘清,对于人的存在而言,既没有脱离主观的客观,又没有脱离客观的主观。
这就是人的主客观一致性人生,意识到了,是每个人通过个体层面的哲学常识化转向摆脱与圣人一样只能苟且地活的开始,反之就只能继续在物理人生自由扩大化状态下,继续自相矛盾于终极自圆其说不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