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安顺》古迹过往 红岩碑·坝陵桥·关索岭 2019年第116期(总471期)

红岩碑·坝陵桥·关索岭

柴其斌

二十多年前,因照顾父母,由外地调回关岭县民族中学教书。关岭全称“关索岭”,明初为关索岭千户所,属安庄卫,后归永宁州。我祖辈居六保枝,父辈移居坎黎、阿慈,均属永宁州,而永宁今为关岭县下辖的一个镇,回关岭工作,也算是回归父母之邦了。

回乡不久,经同学介绍,认识现在的妻子。恋爱中的第一次旅游,就是某个周末,从关索镇乘车到大坡顶(今沪昆高速坝陵河大桥东桥柱所在),然后徒步观红岩碑,过坝陵桥,再回到关索镇。一路谈天摄影,不知路途维艰。当时写了一篇游记,可惜后来迷失了。

    《永宁州志》载红崖碑图

红岩碑在大坡顶之南龙枣树寨后山上,三二0国道经其下。清黄培杰《永宁州志》载:“诸葛碑,在红崖晒甲山悬岩上。约二十馀字,大者如斗,小者如升,非篆非隶,不可辨识。字若朱书,并非镌刻,岩石剥落寸许,笔画如新。”并附有临摹图。吴振棫《黔语》卷上:“红崖在永宁州境。山之胁有字若大书深刻者,然迫视之,无斧凿痕也。字大小、点画、肥瘦不一,肥者二寸而强,瘦者约寸许。好事者架木猱升,以毡蜡拓之。体若篆籀,又类符箓文,而卒不可识。且莫测其所始,人谓为殷高宗伐鬼方遗迹,又云武乡侯手迹,则齐东语耳。祈春浦相国尝与同人赋之。”亦附有缩摹图(此外尚有张春潭本、吴寅邦本、瞿鸿锡本等,惟《州志》《黔语》本近正。详参任可澄《贵州通志·金石志一》)。最早记录红岩碑的是明代普安州人邵元善,他写有《红崖》诗云:“红崖削立一千丈,刻划盘回非一状。参差时作鼎钟形,腾掷或成飞走象。诸葛曾闻此驻兵,至今铜鼓有遗声。即看壁上纷奇诡,图谱浑疑尚诅盟。”后来有说这些“文字”是殷高宗伐鬼方的,有说是藏宝图谶语的(土人歌曰:“红岩对白岩,金银十八抬,若是有人猜得中,雷打岩去抬秤来。”),有说是明建文帝讨朱棣檄文的,《州志》则认为是诸葛亮征南蛮,与蛮人订立的盟文,所以称诸葛碑。由于不可辨识,土人习称“红崖天书”。邹汉勋认为是殷高宗刻石,共二十五字,释曰:“维踣秋尊齿刑威虣虐王迺还卣方卣旅竭稽东蹈义皤南囟囟。”(《学艺斋文集》,亦载清常恩《安顺府志》、沈毓兰《永宁州续志》)

我们到来时,红岩碑已经黄果树风景区打造,修了公路,建了亭子,还把若干版本的“天书”刻在岩石上。而原址经数百年风雨剥蚀,走近一看,惟最下最末一笔,隐隐可见其青色,遒劲有力,馀皆漶灭。

据《康熙贵州通志》卷六载:“(永宁州)红崖山,在州西北八十里,壁立万仞。崖侧有洞,深广数十丈。居民或时闻洞中有铜鼓声,恍见崖上红花如雨,则其年必有瘴疠。彝人或一年或三年,用乌牛白马祭之,以祈岁稔。世传武侯南征,曾驻兵于此。”我因此觉得这所谓的“天书”,即巫师的“鬼画符”,人自然不识,亦不可使人识。这里是彝人祭祀之所,光滑宽广的崖壁,恰可供巫师描画。其功能一如吾乡“指路碑”,只不过穷人只能用一小块石板书写,红岩碑则是彝人大户的杰作。因为太过习见   平常,所以,当有烟霞痼疾的徐霞客到来时,鸡公背上的一小洞,有土人指点他去游览,却无人让他去观赏红岩碑,即便他在关索岭住了一宿。青色的涂料,也是吾乡习见的靛青之类。石壁宽大,所画大气有力,而风景区所刻的那些,局促在巴掌大的石头上,看起来真是鬼画符了。崖侧的洞穴,当时未读史志,不知道其有,又急着赶路,没有披草寻觅,至今仍不得而知。

灞陵桥遗址(远处为沪昆高速坝陵河大桥)

下了红岩碑,沿着滇黔古驿道行数里,就到了坝陵桥。这条古驿道的开凿,可能早在元代,因为明初已令吴复从关索岭开箐道通广西了,其为主要干道也明。坝陵桥“桥长十丈,阔二丈,中空四洞,架石为梁”(李肇基《灞陵桥双树记》),今中间二孔已经毁坏,仅存东西各一孔,成为断桥(关岭县断桥乡之名,即由于此)。蛮寨、龙枣树村的人赶关岭场,是褰裳涉水而过的。旱季时,可磴着河中的石头过去。

灞陵桥西残存的桥洞

《永宁州志》说:“坝陵桥一名关索桥,以在关索岭麓得名也;又名八里桥,以关索岭关口至桥有八里也。桥左右各植黄果树一,盖千百年物。道光丙戌夏,桥忽有声,三日,桥右之树倒于河,桥遂圮其半。十五年六月,知州黄培杰捐廉倡首,绅士彭上卿、张绍德及州士民助资修补。”黄培杰《重修灞陵桥碑记》说:“距关岭东八里,有河曰灞陵河,通滇要道,水湍急,不可以设渡,往来行旅,咸病涉焉。昔人建桥其上,因以河名桥,曰灞陵桥,不知创自何年。”

《永宁州志》载坝陵桥图

其实,这座桥最早叫“南云桥”。《弘治贵州图经新志》卷九:“南云桥,在顶营司西三十里关索岭下。与白水桥同建。”又“白水桥”曰:“在募役司西北三十里白水河上。洪武二十五年,右军都督王成奉敕建。”当时为了征伐云南,王成率领一万多人,在安庄卫指挥陈忠等的协助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开辟通滇驿道。黄果树的白水桥与这里的南云桥,就是同时开工建设的。这条河的上游称丙字河(又写作“丙志”“丙淛”),桥的这一截称“灞陵河”,当是由“八里桥”讹称为“八里河”,再美观写成“灞陵河”的。“灞陵”在长安,所以今字写作“壩(坝)陵”,比旧志较妥帖些。“南云”之名,或为王成所题,惟是白水桥有王成《记》(载《弘治贵州图经新志》及谢东山《贵州通志》中)可征,此桥规模较小,仅载其名而已。到黄培杰道光十六年草创方志时,早已不知其颠末了。

《州志》称桥旧有黄果树二株,各踞东西桥头,盘根错节于桥之上,大数围,矫若虬龙,不可名状,盖千百年物也。由树之老,可知桥建于洪武之不诬。行人小憩其下,遂成“骑桥古木”之景,为查城(即永宁)八景之一。道光六年夏,桥忽有声,三日,桥左之树倒于河,桥遂圮其半。道光十六年黄培杰重修时,匠人于旧石内得孙可望“兴朝通宝”钱十馀枚,大三寸许,重一两。

李肇基《灞陵桥双树记》:“有数百年古黄果树二本,一盘桥之西偏,高六丈馀,广可三围,叶颇大;一盘桥之东偏,高与广较逊,而叶亦差小,似分别雌雄者。其顶各圆如盖,枝干朴茂,半覆河中,半覆桥上,过客延爽其下。……双树不根于土而根于石,两两侧穿桥之石隙而出,去水皆尺许,依石直上,古致纷披约丈馀,各复穿入桥面,而桥面之石未尝稍裂,亦未尝增高。根与石胶固,树与桥互倚,转若相得益彰者。”这里所说的“黄果树”,其实是错误的。黄果,果实似柑而略酸。清石檀萃《滇海虞衡志》卷十:“黄果出迤西,橘柚之类也,滇人名之为黄果。”李宗昉《黔记》卷二:“黔中多黄果树,即柑也。”桥两岸地处峡谷,故多黄果树,但能穿入桥面,与石胶固的树,其实应称为“黄葛树”(也写作“黄桷树”),即大叶榕树,佛经里称为菩提树。此种树耐旱耐贫瘠,树龄又长,故能扎根石缝数百年不死。今黄果树瀑布风景区内多此种树,而黄果则细小酸苦不中吃,则“黄果树瀑布”之名似当写作“黄葛树瀑布”(“黄葛墅”则不知其可矣),方为当景。

或者因为黄葛树的灵异,此桥过去流传一故事:有一州长过此,见双树飘摇于风雨,而虑桥之不能不因之震撼,将命匠伐之,桥头忽来老人,云:“吾为儿时,烈风雷雨,河水暴涨,上流大木巨石并下,冲突排挤,群谓桥必不保。及水退,而桥仍无恙。向非双树之灵,谁为桥作保障者?”言讫,老人忽不见,州长为之愕然而止。

桥西即关索岭麓,《州志》云:“山势陡峻,曲折而上,凡四十三盘方至顶。”曲折而上,数折到龙泉寺。土人歌曰:十二弯弯马刨井,二十四弯弯到关岭。加起来数仅三十六,与“四十三盘”似不相符合。其实,驿道初修时确有四十三折,后来改修,删繁就简,弯道取直,曲折相对减少,也是可能的。

滇黔古驿道

寺旧名龙泉,但土人习称双泉,以有马跑泉及哑泉也。马跑泉土人名“马刨井”,意思是马蹄刨地出泉,似比“马跑”更贴切。清卫既齐《康熙贵州通志》卷六:“山半有马跑井,云索统兵至此,渴甚,马蹄踣地出泉,故名。对山(引者按:二字疑误)一泉,相传饮之能令人哑,因立石以戒行者。”《州志》云:“水深二寸许,大旱不消,大雨不长。今用大盘石覆之。”陈鼎《黔游记》:“霸陵桥即关索桥,水从西北万山来,亦合盘江而趋粤西以入海。关索岭为黔山峻险第一,路如‘之’字,盘折而上。山半有关壮繆祠,即龙泉寺。中有马跑泉,甘碧可饮,相传壮繆少子索用枪刺出者。寺内大竹千竿,青葱可爱。寺外道旁有哑泉,今已闭,碣曰‘亘古哑泉’。”

龙泉寺遗址(外景)

吾乡传言:关索以枪刺者为“刀把井”,甘甜;马蹄刨出者为“马尿井”,苦涩。谓马刨地泉出,马饮毕即溺其中,关索叹曰:“岂人不如马乎?”乃以刀柄凿地,泉遂出。这又是“哑泉”的民间版,但其实自古以来没有因为喝山泉而致哑、饮盗泉而习偷的,所以哑泉之说,反为文人厚诬。我们到来时,寺仅存残垣断壁,是不是叫龙泉寺,也没法证明。寺内千竿大竹,也荡然无存,更遑论碑碣了。惟小溪一泓,汩汩不绝,流经寺内外,但早已分不清是刀把井的还是马尿井的了。泉水清凉,四季不绝,旧时查城八景之一的“半岭琼浆”即指此。明末,有游僧寄钵于寺,歌笑无常,喜作诗,其稿散失,有人记其二语曰:“常将赤手扶元化,暂着青袍混市人。”

       龙泉寺遗址(残存的山门)

这里旧有山居八景,曰:松风挂月(寺后小石冈,佳木葱茏,中一老松合围引寻,高出林表,枝叶苍翠,望若盘龙。金波初涌,适挂其巅。)、西岭斜阳(门对西山,诸峰秀美,夕阳斜照,万象苍茫。)、林密春鸟(寺左有密箐,春间万木阴翳,鸟声碎耳。)、池沼松篁(寺前有鱼池,方圆半亩,泉水澄澈,旁植松树,相迎甚佳,夏月犹胜。)、天台耸翠(山城中有危峰矗起,下临无地,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登之如在云表。)、石洞来仙(山有石洞,敞朗曲折,通十丈余。石像罗列,杂铺苔藓,时有白云来往,因以“来仙”名之。)、山城古迹(寺后半山有古石城,旧为土官所居,今址尚存。)、玉峡飞湍(寺右一水长流,玉峡湍激,落于深潭,声闻数里。)。州人安国永(《安顺府志》误“安国良”)有诗分咏之。

龙泉寺遗址(内殿残垣)

其中的“玉峡飞湍”,疑即今三层滴水潭瀑布,在上游三里许,水从补母当河来。“山城古迹”则在寺后里许一平地中,我们来经过时,已为人家耕地,土官基址,踪迹全无。

《永宁州志》载关索岭图

再盘折而上至顶,即所谓“关索岭”,土人习称“关关上”,有关门存焉。关旧称“顺忠关”,疑是洪武时王成所建,故与“南云桥”等题名相似,皆表蛮夷归顺之意(吾乡地名如安顺、安平、安南、安庄、普安、普定、镇宁、永宁、习安、归化等,皆元明清统治者所赐,非土人所名)。旁有关帝庙,祀武圣人关羽。至于为何称关索,旧传是关羽小儿子的名字。但据田雯等人考证,关羽之子只有关兴、关平,并无关索,“索”或是“帅”的音讹。明人王士性更是说:“关索岭,贵州极高峻之山,上设重关,挂索以引行人,故名‘关索’,俗人讹以为神名,祀之。旁有查城驿,名顶站,深山邃箐,盗贼之辈,实繁有徒。缙绅商贾过者,往往于此失事,专以一卫尉统逻卒获之。”(《黔志》)王说是望文生义的妄说,因为这里车舆货物过关,无须置索挽之,驼马可穿关门而过,故至今驿道之上,蹄痕宛然;又查城驿在今永宁镇(谢廷薰《永宁州考》:“曰查城,以其地多山查也。曰顶站,就州治而论,四境俱下,惟城处于崇山峻岭之间,旧为赴滇驿站也;就全黔而论,惟亦资孔居上游上,昔滇黔以盘江为界,驿站地形,镇远其足,贵阳其腹,永宁固顶也。”),不在顺忠关之“旁”。

从关关上西下,九折后至平地,过石牛寺一里,方至驿站,即今关索镇城内村所在地,旧为关索岭千户所所城。明谢东山《嘉靖贵州通志》卷四:“关索岭所城,洪武二十五年建,甃以石,门三:东曰仁和,南曰昭德,西曰隆福。”城倚玉屏山而建,故仅有三门。所城有所兵驻防,驿站必养站马,故地有驿马房之名,今人题作“御马坊”,犹茶之必称“贡”,是扯皇帝大旗自我贴金而实忘祖矣。民国三年(1914),改永宁州为县,更名“关岭”,治关索岭。五年(1916)九月十六日,移县治于募役司(在今花江镇)。1961年复置关岭县,治关索岭。1981年改为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仍治关索岭(今称关索镇)。

所城后山有无量寺,一名望林寺,又名无樑寺,土人习称为“无梁庙”。康熙三十五年司邮宰天都孙伟捐廉倡建,仿真定无梁寺式样,自下而上俱架石拱洞,不需木梁,上可盖瓦,宽二丈八尺,供佛像三尊,亦以石为之。丁靖《无梁殿》诗曰:“积成超世想,结构冠皇州。地涌三身窟,神严七宝修。灵钟云岭秀,翠挹锦溪流。日暮蝉声急,凉生八月秋。”关岭县民族中学即其址而建(庙址在校大门附近),余于此校工作十四年,住宅距庙址百馀米。校名今改为“关岭县民族高级中学”,后迁顶营新城。

顺忠关为兵家必争之地。《明史》云:洪武命费聚副安陆侯,为总兵官,分攻关索岭及阿咱等寨,悉下之,蛮地始定。朱元璋甚至下旨“勿与蛮战于关索岭上,当分兵掩袭,直捣其巢,使彼各奔救其家不暇,必不敢出以抗大师,俟三将军至,破擒之。”(《明史·四川土司一》)《吴复传》:“(洪武)十四年,从傅友德征云南,克普定,城水西。充总兵官,剿捕诸蛮,遂由关索岭开箐道取广西。十六年克墨定苗,至吉剌堡,筑安庄、新城,平七百房诸寨,斩获万计,转饷盘江。”所以安庄卫即在鸡公背(在今坝陵河大桥东,隧道穿其下,上有周西成衣冠冢)、关索岭设所,两个军事重地仅一坝陵河之隔。

关关上(前为关门,原有楼;左为关帝庙遗址)

关楼上旧悬康熙帝御题“滇黔锁钥”匾额,故楼称“御书楼”。楼下为入滇大道,年久字湮,安顺府知府孙清彦重新添补。旁边的关帝庙,旧有铁杆一枝,长一丈二尺,重五十二斤,相传为关索所遗兵器。我们到时,楼、庙均已无存,惟道旁仆碑,记捐修庙宇姓名银数。今人赶集,犹小憩于关门之下。

关右一峰突起,建电视转播台其上,即所谓“太子阁”也。马跑泉山居八景之一的“天台耸翠”,当即此山。山连二峰,旁一小峰斜撑。旧传岭南一官多病,过此,因山半得水,病遂愈,乃建太子阁于上,但今基址已无可考。曩与文轩、永华酒后登之,解衣磅礴于其上,啸傲群山,俯瞰县城众生,遂及之。

生斯长斯,愧无可增乡邦之色者,因读旧史而忆旧游,聊记之云尔。

二0一九年十月五日,坡贡柴立中识于安顺新天地

【补记】

十一月二十三日,与妻女欲往坝陵村果园购血橙,驱车直至坝陵桥西,因得实地寻访,订正记忆之误(如曰桥仅存一孔)。其时正有工人修整驿道,寻将工竣,树碑曰“茶马古道”云云,颇感无文化让古迹蒙羞的无奈。盖通滇大道,何物不可运输而仅限“茶马”耶?是将扬而反抑也。

龙泉寺荒草丛生,残破如昔,或者还来不及建设。余虑国将不国,踏访数四,留影再三,竟于后殿屋基下觅得一碣,再三辨认,为“龙泉古渎”四大字,前有“募建”二小字可识,落款处有一小印。此处为荨麻等荒草遮蔽,难于下足,前数次经过,匆匆忙忙,并未发见。石碣是作为基础砌的,镌刻很浅,极易剥蚀;其文为寺之文字仅存者,倘能摹拓,识其原委,当能考证建寺之颠末。其下一小洞,即引后山泉(马跑泉)入寺之水口也。水流入前殿泮池(今池中无水,有树生其中,大径尺),出山门东下。土人以寺有双泉,习称寺为“双泉”,得此碣,知陈鼎“龙泉”之不诬也。

   龙泉寺后殿屋基(条石上刻有“龙泉古渎”字样,下为马跑泉水口)

安国永称“寺前有鱼池,方圆半亩”,今山门前一丈即陡坡,不可能有半亩之地,惟寺右有地稍平,垒以石,或能有上百平米的鱼塘。

现在交通便利,驿道很少人走,两旁杂树,得以成林。行经其上,倒颇能发思古之幽情。可惜两足痛风,不良于行,曲折上下,竟忘记数从桥到寺是不是有“十二弯弯”了。

· 作者简介

柴其斌:笔名柴立中,小字凤麟。1970年生于关岭县坡贡,1993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曾在平坝、关岭教书十馀年,现在安顺市教育局教科所任教研员,充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理事。幼喜读书,至今弥甚。读的结果目前有《槐聚诗存注》(自印)《普安州志》(点校)《安平县志》(与人合校)《传神秘要》《墨史》(今译)等。做人无甚高远的追求,惟以坐拥书城当南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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