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那年那夜，半碗黄酒，半碗月光
点击关注► 古诗词文欣赏 2020-06-25
半碗月光
作者：周正 诵读：卡夫卡
记得小时候，每年的今晚，在爸爸带领下祭完祖先后，除了婆婆睡下了，一家人便要端端坐好。
孩子们可以选择看书或是绣女红，但需身端意正，不言笑。即便是手可以动，引针线，翻书页，也都要小心翼翼地柔缓，不能弄出半点声响来。
要么就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做。
我比较懒，一般都选后者，每当这个时候，哥哥姐姐们都会摇头示意我别选这个，因为这个最难。但愚惰如我，总在他们绝望的眼神中坚定了选择。
很快我就体会到了他们之所以绝望的心情一一这确实是难熬的。我总是中途多次睁开眼睛，偷偷看妈妈还在不在，因为妈妈不在就意味着快要结束了，她去了厨房。
直到子时，妈妈端上来热热的粽子和雄黄酒，才能说话，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妈妈说子时喝过雄黄酒，明天正午上坡割艾时就会蛇虫远避。等明天用艾草就菖蒲沾着它四处洒扫，就能一年远离五毒。
等妈妈把第一碗酒端到里屋给婆婆喝过后，我们就可以用勺梗舀到碗里来喝啦。这是小孩子一年当中唯一可以正当喝酒的时候，实在是让人难以按耐呀！
往往这个时刻是最急人的，婆婆总是会一边慢慢喝，一边夸着妈妈的贤惠，全然不顾我们的等待。当然，有爸爸向着她俩，我们几个嘴上是不敢说什么的。
如今婆婆，爸爸，妈妈，都走了。
我总会不自觉想起那些往事……那年那夜，半碗黄酒，半碗月色。
妈妈在世的时候说过，她要到天上去找爸爸。想必是因为妈妈念佛爸爸不念，她一个人去净土总是少了点什么吧。所以得叫上爸爸……一指玉藕，两朵莲花，向佛而生香。
现在没有了父母的要求，我倒是常爱静坐了，今春去成都的洛带，听蓉老师说坐着要“心如墙壁，内心无喘。”
便想起了小时候，也理解她说的是“不动”，但止不住心往意会，这墙便有了些许的色调，今想来，也是万般颜色都作旧……算是明白了，好些时间，好多事，不问，不说。
朗诵者介绍
卡夫卡，朗诵爱好者。深爱朗诵，并将朗诵融入自己的生活，渐悟其中的真、善、美，笃信朗诵是对文字作品的二次创作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愿意在朗诵艺术的创新之路上走出别样的精彩！
作者介绍
周正，四川省达州市大竹县川主乡白牛村人。在摆弄些花花草草，瓜瓜菜菜之余，随笔而写一些大众易懂的文字，文风随心，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