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状态
早上,
想岁月与山河
战争与和平
颠簸和寂寞
懒懒地离开暗恋我的床,打开天窗让风丝顺着缝隙流淌,我起身要去书桌旁却突然脚一软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还未等坐稳,从天而降的凉风倾泻下来灌满了身,带来些头顶黄色蔷薇的淡香,让嗅觉也瞬间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都觉得无比荡漾。
薄薄春意袭来之感,我沐浴在春风里只觉发梢都有着勃勃生机,仿佛睫毛也在生长,要卷到弯弯的月牙上去。
随手调一支慢悠悠的小曲儿,闭目后瞬间又回到了摆动着宽袖子的高中时光。那时校服袖口的皮筋很紧,为了向束缚宣战我们悄悄地把皮筋剪断了,每日挥舞着松松垮垮的袍袖是我们自以为是的自由。
袖口肥了可以把耳机线塞进衣服,再把听筒顺到手心放在耳边,静静地享受着高墙之外的温柔和久别的闲适。那时借同桌的mp3在课堂上一起听的第一支歌是陈奕迅的《白玫瑰》,有些音调和此刻的心情吻合在一起,让躺在春风里的我忍不住要向门外张望是否有班主任巡视的身影。
尽管这时目光所及的铁门紧紧地抱住了回忆的门栏,我却依旧有些心惊胆战,却窃喜这种偷来的自由在心河里泛滥到溢出嘴角的甜。
那种在禁锢里延伸到栅栏之外的悠闲很让人着迷,像即将凋零的花朵遇见久违的阳光,猛吸了一大口又活了过来继续招摇着生命的舞姿,摆弄命运的恩赐。
吸饱了这流沁凉的风,在最后一句歌词结束时突然忆起了那枚昨夜的半月,它幽幽挂在玉兰枝间漫下了皎洁的光,瀑布似的溅了满树繁星在不知不觉地眨眼睛。那时离我不远处的水果摊挂着几盏明亮的灯,微黄色的线条从那里游过来,把脚下玉兰花瓣的影子拉得老长。
零碎的花瓣又鼓又圆,像宴会散场后的花生壳洒落了一片狼藉,又像新年后的鞭炮屑在灿烂中死去。我踏过它们的一瓣瓣尸体,心里想着要坚强,坚强地向着那则遥远的和平继续战争下去,向着那份安逸,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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