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好的二哥令攀高枝,被抛弃的二嫂,她的做法让全村人震惊!
文:一支笔
图:来自网络
人常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亲近繁华是人的本能,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生而为人的道德底线,否则就会被千夫所指,令人痛恨。
在我们村,大家都叫我二嫂“秦香莲”,她被做了干部的二哥抛弃,村里人不但没有人嘲笑,相反,却对二嫂的所作所为,伸出了大拇指。
当然,秦香莲只是我二嫂的一个绰号,她的真名叫高巧娥。大家叫她秦香莲,只是可怜她的境遇,一个人品这么好的妇道人家,竟然遇上了一个自私自利的“陈世美”。
那年,初中毕业的二哥,凭着吃苦耐劳的精神,另外加上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后来留了队,娶了部队师长的女儿为妻。
二哥和二嫂经媒人介绍认识时,我家里很穷,虽然二哥相貌堂堂,但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以至于很多人女孩相亲后,对方都不了了之。
但二嫂说,他喜欢当兵的,家里穷也不怕,虽然她的父母极力阻拦,但也改变不了二嫂的心志。
结婚的前几天,二哥从部队回来,当时家里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二嫂他们结婚那天,就住在一间既旧又破的房子里。
村里人看到二嫂漂亮大方的模样,都说二哥福气好,找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女子。
婚后十天,二哥就和二嫂分开了,临走前,二哥深情款款地对二嫂说:“在部队,我会好好干,将来如果能混个一官半职,到时就接你到部队!”
二嫂被深深的感动着,信誓旦旦地对二哥说:“我在家会照顾好一家老小,人常说,富没梢,穷没根,只要家人同心协力,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二嫂是个孝顺的人,也是很会持家的女人。为了让我们住上好房子,没有钱买砖瓦,他和家人们一道,起早摸黑的拉土,然后再和泥脱坯,然后再建围窑烧成砖瓦,这样能节省下来好多钱。
同时,二嫂每年还养了几头猪,几只羊,到年底一出栏,能赚上好几百块。一年,二年,三年过去了,凤芹和丈夫靠着一双勤劳的手,整整烧好了三所房子的砖瓦材料。经过努力,终于盖起了崭新的三间瓦房。
平时,白天二嫂就带着三哥一块参加生产队劳动,多挣些工分,多分点口粮;到了晚上,她就坐在煤油灯下,穿针走线,给一家子人缝补衣裳。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嫂起早贪黑,死里活里干,硬是把这个家挺了起来,从不喊苦叫累。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家里人看到二嫂为他们做着吃,做着穿,又是那样的辛勤、吃苦和劳累,对他们那么好,都对她敬重有加。
二嫂说,她就文化低,小学没毕业,轮到我们几个,说啥也要多读几年书,于是,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摊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三哥说亲那年,二嫂又张罗着给三哥盖房子,砖瓦料早已准备好了,于是二嫂又发动大家,一起给三哥盖起三间新房,并体体面面地给他们办理了婚事。
记得当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未过门的三嫂一定要一件大红缎子对襟袄,否则就退婚。我娘听到后,不住的叹气,家里的钱都盖了房子,而且还借了钱。
可二嫂二话没说,马上挺着大肚子,马上回到了娘家,借钱回来之后,马上到乡里给三嫂买了一件她想要的棉袄。
后来,二嫂生了个儿子,名字叫杨谦。过了两年,姐姐要到了结婚的年龄,二嫂也操持着给姐姐置买了很多嫁妆,风风光光地嫁了个好人家。
后来,混好后的二哥回家,带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女人,吓得杨谦躲在门后。我娘浑身发抖,举起拐杖,向我二哥抡过来,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我二哥拉着女人跑出村,再也没回来。我不知道二嫂面对这一幕时,她的内心究竟是怎样想的,我只留意到,二嫂在难过了几天之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她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无能为力,但生活总是要继续!”
尽管二哥和她离了婚,二嫂表面上怨恨他,一提到他,就说他没良心,甚至骂上几句,但是二嫂却不允许别人说我二哥的不好,就会对说我二哥坏话的人一脸的不高兴。
二嫂曾经在我们面前,经常说起我二嫂的诸多好处来。比如她说他爱干净,比你们细心等等。我一直在纳闷,二哥和二嫂在一起总共也就那么几天,他的优点,二嫂是什么挖掘出来的呢?
二哥每个月给娘寄钱。娘把钱给二嫂,二嫂不要。娘说,不要白不要,留着给孩子。二嫂说,我有一双手,饿不着家人和孩子。
娘要去部队找二哥的首长,二嫂说娘,算了吧,他有他的难处。再说这事儿也不是强扭的。二嫂瞒着娘,给二哥寄了一封离婚的书信。
1990年,娘病倒了,我们哥几个摊钱给娘看病,二嫂也掏钱。娘说,咋能要你的钱?那个挨千刀的不要你,你还为他尽孝。
我娘抱着二嫂大哭。娘没有闺女,二嫂像亲闺女一样伺候着我娘。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坚持不通知二哥。二嫂说给你二哥打电话吧,娘走了,做儿子的哪能不送送。
年复一年,二嫂终于把这个家操到头了。但她也变老了,头发变白了,当年的赤红脸也变得蜡黄,且爬满了核桃纹,还落下了一身病。尤其是她那双手,每个指头的关节都变成了畸形,又粗又大,类风湿很严重,一遇阴雨天,酸疼难忍。
二嫂为我们操碎了心,又落下了病,心里很难过。因此,我们对二嫂很孝敬。别说逢年过节了,就是平时哪家改善了生活,买些鸡鸭鱼肉什么的,他们总忘不了二嫂,先给嫂娘盛一碗送去。
1996年,侄儿杨谦考上了大学,后来分配到县里工作。二嫂当了奶奶,哪里也不去,种着二亩责任田,天一亮就去棉花田里打花杈。
一天,二哥忽然回家来。二哥头发白了,一脸憔悴。二哥患了重病,这次回老家,是来安排自己后事的,说死后想安葬在祖坟上。我们一个个绷着脸,看看二嫂,等二嫂发话。
二嫂说,你是杨家的人,死后当然要在祖坟安葬了。杨谦看到自己的生身父亲,怒不可遏,大声吼着说:“你这样的人,狼心狗肺,不配安葬在祖坟!”
我在一旁忍不住说,二哥,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这些年,你知道二嫂带着孩子是咋熬过来的?二嫂瞪了我们一眼说,不管怎样,你二哥总是家庭的一员,哪怕他千错万错,总改变不了血脉亲情。
二哥听着二嫂的表达,忽然毫无征兆的跪下,对着二嫂声泪俱下的说:“巧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就算今后我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