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 山长水阔知何处
作者:南宫素浅
图片:网络
暑假到来,好友把假期出游的安排交给了我。
我摊开地图,目光从铺展的页面掠过北国的风、江南的古镇,绕过北京、西安、大理这些名声显赫的地方,最终落在三亚。那一刹那,光芒迸射,心情都莫名地晴朗。那里,便成了我们假期的第一个目的地。
飞机降落到海口美兰机场时,已经下午五点,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热带城市的阳光刺得人眼角生疼。和九百多年前的苏子不同,我是怀着一种期待来到这里的,也是勾画着那天蓝蓝、海蓝蓝的秀美风光来这里的。时代更迭,风云变换,曾经的这片蛮荒之地,在洪流中蜕变成一座知名的旅游城市,无数天南地北的人为一睹它的风采,奔赴到这里。
而千年前的海南还叫崖州,是四大流放地之一,偏僻蛮荒,像噩梦。一生仕途并非顺利的苏轼在广东惠州沉淀的心绪又被一纸诏书一叶孤舟送到这里。此时的苏东坡已经六十多岁了,接连的放逐并没有让这位老人消沉下去,他办学堂,介民风,据说不少学子千里而来,只为听苏轼讲学,致使这片荒凉的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我在天涯文化苑,戴着耳机听导游讲解,从历代流放的文人到守护这片区域的将领,导游的手指一一指向那些与天涯有关的古诗词,一首苏轼的《蝶恋花.春景》映入眼帘,年轻的导游讲的一板一眼,而游客显然兴趣缺缺。诺大的展厅,好像只有我细细浏览,尽管苏子放逐的地方是在儋州,离三亚三百多公里的另一个城市。可我一想这个命运颠簸的苏子,心里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苍凉。
也早起趁着人少,去看那块叫“天涯”的石头。从海边的小道徒步而去,有椰树摇曳,清泉流响,小亭几座,树丛掩映,快到终点时,交叉垒叠的巨石拦住去处,巨石下,是容纳一人大小的缝隙,穿越过去,便是开阔的沙滩,无垠的大海,著名的“天涯石”等待在那里。多像人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和好友在天涯石之前拍照,旁边有潮水一浪浪涌过来。决绝之地,无限生机,和“天涯”呼应的是另一块唤作“海角”的石头,然而不曾去看,中国传统的文化概念里,天圆地方,天涯是终点也是起点,即使行至天涯之地,同样能撬开一片海阔天空,海角则不同,那是真正的绝境,而我们的人生,即使真的陷入瓶颈也应该保有一颗看见曙光的心。
当然,那一段漫长的天涯之路是适合和自己重要的人一块走的。导游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讲述,天气干燥,沙哑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多少人只做到前四个字,却做不到后四个字。这话,让落在后面的我深表赞同,道路两边高高的大树垂挂下许多的心愿牌,红色的绸绳系着无数生死与共的誓言,我没有一一去看,但那一刻,我真希望那些风中摇曳的梦想都能通通实现。
我千里迢迢而来,从偏远的小县到这国际化的旅游城市。看过海水干净而又蓝的发亮的蜈支洲岛、山路十八弯的亚龙湾森林公园、震撼人心的千古情表演、看不到玫瑰的玫瑰谷……是谁说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
旅行能带给自己的是什么,我并不清楚?然而在三亚湾的海滩上,我看着太阳一寸寸落下山头,把海平面染成红色;在凌晨五点爬起来,走漆黑的路,去海边等一场日出;在柔软而干净的沙滩涂鸦;看碧蓝的海水漫过裙摆……我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生活有困顿和忧郁,总有太多的因素影响着我们,人或者事,这多像见到天涯石之前的那段不长不短的路,如果迈不过那些坎坷的石头,何曾看到澎湃的大海?
回程的那天,有友人予我信息:认识你多年,只想静静地看你描绘人世风景,我在繁华的都市,想你头顶三亚的蓝天。
那一刻,我又瞬间觉得,这座热带城市酷热的风都温柔了几分,一趟旅行也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嘿,愿你我既把所有风景都看透,也甘于细水长流。
三亚,再见!
* 作者 | 南宫素浅,90后,赣南女子,普通教育工作者。热爱阅读、写作、行走、手工、美食。愿有生之年写下更多文字被许多人看到,也愿教书育人不忘初心陪孩子歌唱童年,更愿平淡生活统统凭己之力操守成情深意长。(微信:xiaolingxi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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