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aring-in:总统就职的“宣誓”,为什么和“骂人”是同一个词语?

大家都听说过“宣誓就职”,这个说法实际上由两个行为构成:一个是“就职”,英语称为 Inauguration,另一个是“宣誓”,英语称为 Swearing-in.

在很多国家,除了总统等国家元首,其它担任重要政府职务的官员,在就职时也需要 Swearing-in,作为动词使用时则是 To be sworn in.

但除了表示郑重庄严的“宣誓”,Swear 在英语中还用来指“说粗话、骂人”的行为。Swear 的这种反差巨大的“人格分裂”,让人非常费解。

Swear 的两种含义

现代英语中的 Swear,来源于中世纪Old English古代英语,最初的含义相当于Answer,指对提问做出的回答回应。

在今天的英语中,Swear仍然是用来表示各种不同性质的“说话”行为,但各种含义彼此之间存在很大差异,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骂人”,另一种是“誓言”。

表示“誓言”,是Swear在现代英语中的本原含义。一般认为是由词义的Narrowing窄化演变而形成,也就是,从最初Answer这个宽泛含义、转变为特指对God上帝以及祭司神职人员的Answer.

而Swear 的另一种主要含义“骂人、咒骂”,则是由“誓言”这种含义衍生而来的。

澳大利亚禁止在公共场合说粗话的标志

从“誓言”到“咒骂”

在历史上,英语文化曾深受基督教的影响。而基督教的信徒,在宣誓时都会提到 God,请 God 作为见证。

大多数教派的神职人员都认为,除了极其郑重的宣誓以外,是不应该随意说出 God 的,否则就是 To take God’s name in vain,构成了“渎神、滥用”。

可是,很多普通信众却不顾这个禁忌,在表示生气、惊讶、强调时,经常会使用 By God! 或 My God! 等各种感叹语。

直到19世纪,这种在正式场合以外的“Swearing赌咒发誓”,曾被普遍视为冒犯性的、不可接受的语言。这些随意提到God等“神圣字眼”的词语,则称为 Swear words,看作是一种粗话。

在今天的字典中,Oh God之类的说法旁边,仍然会标注提示:这种说法可能会让某些人觉得offensive.

表示“咒骂”的 Swear

在今天的英语中,Swear words 仍然保留了过去的含义,有时用来特指过去认为“亵渎神圣”的不敬的话,有时则泛指任何性质的粗话。

字典中对 Swear words 的定义是:a rude or offensive word, used, for example, to express anger,不礼貌的、会冒犯别人的词语,例如在生气时所说的话。

表示“咒骂”的 Swear,在英语中经常使用,例如下面的句子:

She fell over and swore loudly.  这位女士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大声咒骂了几句。

Why did you let him swear at you like that?  你当时怎么能任由他对你说粗话?

英国英语中有 To swear like a trooper 的说法,用来描述某人满嘴 Swear words,据说过去军队中的 Trooper 骑兵尤其长于此道。

表示“誓言”的 Swear

进入现代之后,宗教的影响和束缚日益减弱,Secular values 世俗价值成为主流。

表示“誓言”的 Swear,今天已经大致脱离了宗教语境,含义是 to make a serious promise to do sth,用来表示郑重的承诺或保证,例如:

I swear (that) I'll never leave you.

She made him swear not to tell anyone.

I could have sworn I heard the phone 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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