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诗潮：我们 选择未来 拥有 人类全部闪亮理想
文/高禄彬
逞凶者早就洗净了手 我是他的斯德哥尔摩情人
雨后的生辰 是祭奠艺术家
是和解日 我们 选择未来 拥有 人类全部闪亮理想
今夜 你唇间干瘪 是我的座上宾
久远后
久远 谁都可以 坐上15路公交车
牢牢地 锁住虚妄中无端燃起的大火
告知我 你为何 谎言为何
可正如天上的海浪倾巢翻涌 我早不是帮凶
亲爱的 亲爱的维纳斯 金星已经死去
愚民们的信仰居无定所
癔乱 疯癫 是我的金苹果 是
伊甸园的蛇毒
我的旧情人失语
一切 平庸与骄傲 偃旗息鼓
我们入眠 于思考中 反动
雨是谬误 你告诉我 而后
沉睡去 永远
那将再没有终末和起源 旅人如是说
那么 "我们" 长生不死
也难能可贵无知 醉酒 溺水
溺亡在子宫的羊水里 清醒在夏日的火舌里
天空 行人 单车 一刬是甘草味的
蚊虫带来嗔怒 快门声清脆 青苔攀爬墙角
生命晴朗
虚假彩虹谱写整个街区的喧闹
什么是绝对，是水熄灭大片火焰?
也罢。
我们的梦藏在蒙灰的窗里
一整块碰触后易碎 少部分渣滓硬朗
他们称悬崖上的舞者为反虚无主义的先锋斗士
斗士告诉人们 多数的陈词滥调都是故弄玄虚
话语间守夜的灯塔摇晃 高耸影子下休憩着宙斯像
阿特拉斯也倒下了 天上更迭换代
酒精与午夜的寂静 我打碎绿色瓶口 声明自己绝不是伪善者
伪善者们这样声明着 恶鬼都在三途河里露头碰面
回港的船与渔王 满足于当下的日子
以及即将到来的 拆迁尾款
灯红酒绿 人民思想富足
我们在勾兑的饮品里审视自己的张牙舞爪
也寻找早死的梵高 碰杯 大叫 烟雾缭绕
出海吧
阻塞声音 铡断我残缺的共情
血红色刺入所有目光 拖走泥泞的瞳孔
敲打出被吞下的钥匙
打开通往盆骨之下的门 四足野兽拥簇
和易碎的火焰 仿佛衰弱 也明朗清晰
贴合在无尽头的肉体凡胎里 我们各借一夜繁星
吞下捣碎的牙齿 你和我 大醉着 交换年龄
潮水褪去的泥滩上 银鱼呼吸 寄居蟹筑巢
你踩着我的脚共舞 我痛意全无
而后你偷走我臆想出的爱 也偷走我的死亡
迟到的未来啊 还请慢点坠落
我就如此往那儿一站
填充所有视线里的空洞和因果
你是海洋的眼神 是野望
维纳斯与夏日 你与丰腴
和吟唱者跳下无底洞
生命的参数在火堆里摊开手
脆弱而详细
极星哭泣
去抚摸命运的触须 盗取爱
以及 碎落一地的胶卷
得到结果 得到情欲的吐息
给你 给我 所有隐晦的低语
让我变成烟雾 叫醒报警器
喷洒后褪色的胴体 环绕喉结
紫红色海浪喷涌
男人歌唱 女人点起一片大雾
头发湿漉漉 剔去长指甲
带回所有的锈迹斑斑的铁链
捆好一墙上了苔的砖
你说 你说那是我们死去的家
推开积好柴火的门
碾碎公鸡的鸣叫 熏黑冷却的眼仁
朋友与我去河边散步
谈起爱人 谈起飞走的候鸟
新欢 醉生梦死
第二日他丢了一支鞋
我已无法提笔。
你说一封信能存在多久呢
我也在想 竟还会有人用手写的
那些镌刻在收件箱里的电子邮件 不会说谎的日期 潦草的附件
以及递出去不知音讯的 一封沉底了的思念
我们都得不到回答
我也递出了一份又一份 回不来的明信片
再去细想 泪眼或已经合不拢了
不明确的年年 和已死寂了的约定
名为情意的坟 被山洪冲倒
你只是依然在那儿 我不再爱你
敲响的文字在摩挲着 抹去了某一人的名
你说一封信能存在多久呢
那封变了质的纸也不知觉陪我走了几十个纬度差
它就待在那儿
你也待在那儿 偶尔去我梦里
大梦初醒 方知荒唐
若是说什么浪漫与妄想 那就如积雪的荒地
也不必说 只觉虚妄
情人们演绎着的合 且称作好合罢
听说着你 也觉得一个人的合 未必是坏合。
我用铅笔在乌黑的卡纸上写信
见字如面 你好再见
如南方的雪一样贫瘠
你说 一封信能存在多久呢?
高禄彬，大学生，地质人，1/2死宅，尼特，observer。湖南科技大学大二学生。
本期责编：雨石、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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