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山神庙
好大一场雪
从汴京到沧州
沿途撒下屈辱和忍耐
雪太重,压垮了草料场的茅棚
又压垮了大宋颤巍巍的苍穹
是雪搅动深处的愤恨
还是愤恨搅动了漫天飞雪
山神庙剩下一堵破墙
可否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遮风的地方
来时的路已经被封喉
一块牛肉,一壶浊酒
醉梦里仍有娘子的笑容
那雪下得正紧
好一个紧字
紧不过眉头拧锁,心头滴血
一声雁鸣
再次划破昔日的伤口
压抑,窒息
黑夜如狂潮般袭来
尽管,眼前还有一片雪光在苟延残喘
山神庙的那场大雪,太厚
遮挡住我们翻阅原著草稿的视线
林教头吐出的那一口鲜血
是在梁山还是在那个雪夜,无从考证
可我分明看到,它染红了雪
又染红了大宋黑漆的天空
漆
相隔千年
那股血腥味至今还没散开
在我们的面前晃来晃去
是怜悯?还是怒其一味地隐忍
林教头,那场大雪是不是在寒冬腊月
不,你应该记错了
它是凛冽在林娘子五月芳菲的枝头
徘徊在仕途和草莽的边缘
难道要用一个刚烈女子的绝望做交换
山神庙的大雪,还不算迟到
是眼泪暴涨后的决堤
也是上天愤怒后的咆哮
草料场注定了火光冲天
在雪夜显得格外刺眼
跟随着丈八蛇矛的腾挪,翻转
我正巧路过那里
房梁坍塌的时候,我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
宛如玉,真名石文迪。现居住郑州。爱好文学,写诗不做无病呻吟,用最真实文字点缀生活的美。本人不做过多介绍,就诗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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