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记

古代男人之“三峰大药”的始作甬者,是道家。药这种与病共生的东西,原本应生于山野,炮于药房,装于瓶罐,售于药铺,但在变着法子变着花样爽的道家,药还可以存诸人身,催诸手法,乃至取诸口舌。
他们把这一系列臊操作,美其名曰:“吃药”。
连那些不足以示诸人、羞于道诸人的东西都可以叫药、吃药,想来我说我自2016下半年来一直在吃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是的。我一直在吃药,而且一直在强迫自己吃大药,一吃就是四五年。
2016年下半年,因为一次意外扭伤,导致我椎间盘突出复发疼痛难忍,瘫痪卧床。住在厦门中医院吃喝拉撒睡全靠太太服侍,吃药成了主题。包括蝎子在内的中药吃了应该不止一箩筐,最后不得已吃了一"刀",接受微创手术。出院时,主治医师张教授说:你这是慢性病,如果不加强锻炼,增强腰部肌肉张力,复发几乎是必然的,所以吃什么药都不如吃锻练这味药,而最好的锻炼,是老路、跑步。跑得动就跑跑不动走也行。这味药要一直吃。
于是,我开始了吃"药"之旅。
这味药不好吃,也很难吃。
最初,我走5000步都难,尤其没法天天坚持。讲客观很多,没有一种坚决、坚定的自律心,每天根本无法专门花一个小时以上时间去走路,更别说跑。
这药从一开始,我的身体和心理都很抗拒。但我躺在病床上曾绝望地感叹:我的幸福生活从此结束了,快乐或将被病痛全程取代。这是一支悬在我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在年近60的时候见老,身体走下坡路了。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决身体健康问题,我很可能很怏就无法投入正常的工作,甚至无法自理生活,成为亲人的负担和累赘。
这于我简直是崩溃性的悲剧。
这于我确实是十分坚硬、严竣的现实问题。
这药,不管多苦,多难,都得吃。
这药在路上,在希望的田野,在绿色的山林,也在我的身上,甚至在我的心里。
于是,即使再忙,再多貌似无法抗拒的理由,我都义无反顾地换上运动鞋服,走出家门,走上马路,走进铁路公园,走到海边,迈开大步,开始吃药。
我用两个月时间,完成了从5000步到10000步以上的跨越,又用两个月的时间,实现了从跑5公里到10公里的跨越。
2016年冬天,因为报名参加海沧首次半程马拉松比赛,我每星期天都到环岛路进行适应性训练,风雨无阻。其中有一次在深冬的寒冷中冒着瓢泼大雨奔跑,10公里配速虽然没有破7,但已经是游刃有余了。
我吃跑步药的标志性事件是:2016年底海沧半马,我以2小时53分完赛,赢取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块正式比赛的奖牌,信心大增。
这济强身健体大药我越吃越有味,越吃越上劲,越吃越上瘾。
2017到2018年,我坚持每天走13000步或跑5到10公里,每周至少一次20公里以上徒步,每月跑一次半程马拉松,多次徒步超过30公里,穿越厦门岛或走半圈已是小菜一碟。跑步配速维持在7分钟到7分半钟。
2019年我报名参加了内蒙古额吉纳、武夷山、汕头、厦门海沧半程马拉松比赛,均顺利完赛。其中,海沧半马我首次突破2小时30分钟大关,达到2小时28分完赛。
2020年是我的马拉松、越野、超级马拉松突破自我极限的跨越之年。
徒步,我参加了全国徒步大会环青海湖四天120公里挑战。
跑马,我先后参加了甘肃玉门半马、重庆三峡半马、厦门环东海域半马,其中,厦门环东半马我创自己新的PB,突破二小时十分大关,达到2小时8分44秒完赛。
越野,我 2020年先后参加了澳溪50公里、厦门北辰山60公里、福州五虎山55公里越野,均顺利完赛,获得奖牌。
去年底,我参加了厦门工学院"百年厦工,厦工一百"校园100公里超级马拉松挑战,以14小时40分的成绩完赛,赢得小金人。
这场几年不辍的大药一直吃下来,我感觉为自己找回了至少10年的健康时光。
体重降到140斤以下;
全身肥肉尽消,肌肉开始发达;
每天步行回家爬七楼蹬蹬蹬脸不红心不跳十分轻快;
原来既有的膝关节炎、胃溃疡、神经衰弱症状完全消失,入夜扔在床上就入睡;
很多的好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证实:徒步、跑步这两味"大药"远远强胜古代所谓"三峰大药",学会量力而行、循序渐进地吃这个两味大药,何止是滋阴壮阳?那是全身心的"阳光态,健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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