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大难不死的开国中将,死后跟一位少将埋在了一起

开国将帅,大多身经百战,受伤自然也是家常便饭,比如今天要介绍的旷伏兆中将,就曾三次大难不死,被评为二等甲级残废军人。

旷伏兆的第一次大难不死,是在1934年8月。

当时,旷伏兆担任红六军团17师连指导员,跟着部队向西突围。由于情况十分危急,红军处处受敌,红六军团决定在西征途中攻打侯坪,旷伏兆所在连受领的任务是穿插迂回。

不料,在穿插的途中与敌人遭遇,是湖南军阀李觉的一个团,发现我部只有一个连的兵力后,迅速展开部署,企图围堵我军。

旷伏兆和连长商量,敌人兵力数倍于我,且已经部署完毕,跳出去是不可能了,危急时刻,旷伏兆大声说:“现在是狭路相逢,就看谁勇了,拼!”

战斗打响后,在旷伏兆和连长的带领下,全连将士与数倍于我的敌人展开激战,连长牺牲了,排长牺牲了……战斗到下午,全连班长以上骨干牺牲了一大半,旷伏兆指挥剩下的人继续与敌人战斗。

不幸的是,黄昏时,旷伏兆在带领部队反冲锋时,突然被一颗子弹击穿了右肩胛骨,并伤到了肺,血流如注,旷伏兆当场昏迷过去。

幸好没过多久援兵到了,众人抬着他边打边撤,将他送到了医院,才逃过了一劫。

第二次大难不死,是在1935年11月,红二、六军团开始长征,旷伏兆带领46团一个营担负掩护任务。在打退敌人数次追击后,任务已经完成,旷伏兆决定撤退。

可就在撤退途中,在一个山谷里遭遇了敌人的伏击。情况危急,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才有活路!

旷伏兆举起驳壳枪,冲到队伍最前面,一边向敌人射击,一边提醒全营找好依托向前推进。可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射了过来,打在他的左肩上,血如泉涌。

当时,卫生员已经牺牲了,旷伏兆只好撕破衣服简单包扎,然后继续指挥战斗,最后终于冲出了包围圈。但可惜的是,当时野战医院不具备手术能力,那颗子弹没有取出来,永久地留在了旷伏兆的体内。

旷伏兆第三次大难不死,更加凶险,那是一次阻击战,旷伏兆刚刚跃出战壕,就被一颗子弹射中脸颊,从右耳下穿过,当场晕倒。

战友们急忙把他送去医院,幸亏抢救及时,才幸免于难,但从此以后旷伏兆的右耳听力几乎为零。

这三次大难不死,在旷伏兆身上留下了三朵枪花,直到晚年还经常跟孩子们说起来,一脸的骄傲。

关于旷伏兆,还有一件事非常感人,就是他跟一位少将的友谊。

这位少将名叫刘秉彦,旷伏兆担任冀中第10军分区政委的时候,刘秉彦就是军分区司令,两人配合非常默契,也结下了不一般的友谊。

1945年6月,旷伏兆的一位战友任子木受伤,为了照顾他,旷伏兆和刘秉彦跟他睡在一起。但有一天早上,旷伏兆醒来后,推了推睡在旁边的任子木,却发现,任子木已经没有了反应。

将任子木安葬后,旷伏兆和刘秉彦非常伤感,昨晚还睡在一个炕上的人,早上起来就没了,刘秉彦说:“我们俩以后死了,要一个埋在大清河岸,一个埋在永定河岸,继续为人民站岗。”

旷伏兆说:“不行,那样我们离得太远了。如果我们牺牲了,就埋在一起,清风明月共一丘。”

刘秉彦一拍巴掌,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旁边还要栽一棵松树,象征我们的友谊长青。”

1996年6月4日,旷伏兆在北京病逝。当时已81岁高龄的刘秉彦听说后,不顾家人的劝阻,亲自赶来参加旷伏兆的葬礼,把他安葬在河北雄县米家务烈士陵园。

两年后,刘秉彦也去世了,按照他的遗嘱,家人把他的骨灰也安葬在了那座烈士陵园,旷伏兆的墓在碑南边,刘秉彦的墓在碑北边,相隔只有几米远。

在两位老将军的墓旁边,一棵常青松挺拔伫立,郁郁葱葱。

历史客栈作者: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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