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三大流放地---尚阳堡

尚阳堡是现在的辽宁省开原县清河区的佟家屯南面,最早被称为靖安堡,直到清朝才改名为尚阳堡,和宁古塔一样,是清朝著名的流放地之一,当时至少有500名遭受文字狱的大臣或文人被贬到过这里,现在旧址已经没入水中。

尚阳堡是现今什么地方?

其实在开原有很多堡子的遗迹,整体的长度可达860千米,据说是明代用于士兵驻扎的地界,类似兵营的用途,而尚阳堡就是其中最北面的一个,但明朝时,它还叫做靖安堡,据史料记载,这里经历过多次的大战,直到清朝才恢复和平,但是因为这里太过冷清偏僻,所以就在皇太极在位期间,变成了流放地,和宁古塔有的一拼。

尚阳堡流放的犯人

早在秦汉时期,流放就被作为一种主要的免死刑法,而清朝最出名的就是宁古塔,尚阳堡和卜魁这3大流放地,这些地区主要都是位于东北,因为在古代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很多犯人都会因为不适应北方的严寒天气,在流放的路途中就被冻死或饿死,而记录在案的,被流放到尚阳堡的犯人中,有很多著名文豪和大臣,大多是发配给当地的披甲人做奴隶,最终受尽折磨而死。

厚积旅游城市文化底蕴

李春开

建设“特色清河”,更名“尚阳新区”,打造“文化旅游”品牌,这是区委、区政府践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厚积旅游城市文化底蕴,宣传推介清河,牵动地方经济发展的一项重要举措。

“尚阳堡文化”现象是“文化旅游”的首枚招牌。尚阳堡,包括铁岭、开原地区,作为明清时期的的流放地,已有360多年的历史,而作为一座边陲古城,有资料查,可追溯到明嘉靖年初的1522-1566年,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

约在1533年,因剿灭开原城外的山贼,而得到明朝嘉奖的海西女真大酋速黑忒,被族人巴岱达尔汗所杀,子孙逃散,次子王忠率残部逃至广顺关外、今开原城东一百四十里的哈达河(既小清河)北岸的依车峰上,创建哈达部,建寨靖安堡。

哈达部渐渐崛起,名列叶赫、乌拉、辉发、哈达“扈伦四部”女真之首,连周边的蒙古各部、遥远的野人女真诸部,都尊其为首领,岁岁来贡,时常派人进贡各种物产。

靖安堡,是明长城最北方的边堡之一。《读史方舆纪要》记载:靖安堡在开原东六十里,近堡叫黄泥冈。其所指的方向和里程就在今天清河水库的地方,黄泥冈存在于清河水库北岸附近。

靖安堡设有“广顺关” 。《辽东志》记载:广顺关,在靖安堡城东六十里,所指处就是今天清河水库南岸红花甸村卜家屯河口,设有烽火台等。《开原县志》记载:“广顺桥在城东六十里,今废。”说明广顺关当时还有桥一座,

广顺关、广顺桥、靖安堡,今天已全然淹没在清河水库水面之下,只在特殊枯水年份,隐约可见有两座土台显露,那便是广顺关的遗址。

今天的清河水库淹没区,原来可能是一个葫芦形的通行峡谷,西端是二座高山形成的隘口,约在今天“长蟒锁谷”——清河水库大坝的位置。有资料说:在隘口的北部山顶上,有一段较完整的明长城,城墙高2.2米,底基宽4米;堑口宽约8米,深约2.2米;长城向北越河过至北山,再转向东北与威远堡所辖的长城相接。

水库东部无长城,只存一些传烽台遗址。广东山村的一些老人回忆说,原先这里有六座传烽台。经过对现存遗址查看,发现:传烽台遗址属实心砖建造。

靖安堡改称为尚阳堡,约在清初铁岭、开原尚未设县之时,当时尚阳堡虽然只是一个弹丸小城,但其地位却与开原,铁岭不相上下。《开原县志》记载:当时尚阳堡有城一座,位于开原县城东40里,其城周围三里,有南北二门,城内有关帝庙、永安寺和火神、龙王、马神庙,城东有高山、深潭,高山峰顶有泉注潭中,山名“灵龟”,潭名“卧龙”。

明末清初,尚阳堡成了诏免死人犯发往之所,即谪戍地,是流放罪人的地方。当年尚阳堡“名声”不好,寒冷、偏远、荒凉、残酷,是令朝野上下毛骨悚然的地方。“安置罪人始于天聪7年(1633年),前后30年,发往尚阳堡罪犯有几百人之多,这其间包扩朝廷能文能武,或吟诗作画,或著书立说的文武官员,诸如湖广道御史、巡按四川钦差郝浴,吏部侍郎董国祥,礼部给事中季开生,刑部推官李燧,河南主考官丁彭,山东巡抚吴达,山西巡按刘嗣美,江南推官张询,翰林院撰修孙缏,侍读学士诸豫,兵部左侍郎张天植,翰林院编修陈梦雷等人。

大批“流人”来到这里,在增加了不少人口的同时,他们也带来了中原或江南的文化和先进的生产技术,他们在这里教书讲学,进行文学创作,撰写文史著作、诗词、文章等,同时积极开展创办诗社等各种文化活动,使一度沉寂而荒凉的尚阳堡变得活跃起来,尚阳堡成了人才济济的地方,积淀的文化土壤凸现厚重。

挖掘、整理、抢救、研究、开发尚阳堡文化,扩大和提升省级旅游度假区影响,牵动区域经济发展,尚阳堡不失为首枚金字招牌。我们要通过挖掘、抢救和整理,研究尚阳堡文化,厚积旅游城市的文化底蕴;我们要利用研究成果,开发文化旅游资源,牵动地方经济发展。

事实上,尚阳堡文化研究工作一直没有停止,国内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在他的文化散文中,以《流放的土地》为题,提及到了这片土地:“当时另有一个著名的流放地叫尚阳堡,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名……”曾经在清河生活、工作过的著名作家邵华先生,清河籍儿童文学作家马业文先生,还有我们辽北地区的一些专家、学者、知名人士徐天欣、靳恩全、马阿宁等人在尚阳堡文化现象研究方面,也都有专著、专论,在研究领域颇有影响。只从去年10月份以来,我们清河区的一些文学爱好者、史学爱好者也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并且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尚阳堡文化现象的研究,内容比较宽泛,可以研究明末清初、乃至整个清朝的历史,可以研究那个年代流放来尚阳堡时留下的文学艺术作品,可以研究与尚阳堡有关的人名地名、民风民俗,以及由此而派生出来的酒文化、饮食文化、满族文化、服饰文化、婚丧嫁娶、民风民俗等等。拿出一些时间和精力,组织一支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的骨干队伍,投入一些人力、物力和财力抓实这项工作是我们的责任。

其次,要抓好研究成果的运用。研究是手段,应用才是目的。没有研究的应用是空中楼阁,没有应用的研究是纸上谈兵。我们可以探索恢复一些当年尚阳堡的“旧地名”、“老地名”,也可以在城市建设规划、旅游景区建设上,增加一些当年流人人物雕塑群;鼓励我们的商场、超市、餐饮娱乐等公共场所使用与那些传说、史实有关的名称等等。

提高知名度,要讲究因地制宜,要在“特色”上下工夫,作为一个仅有20多年建设历史的省级旅游度假区,他今天最大的文化特色,就是历史悠久、积淀很深的“尚阳堡文化”现象!提高省级旅游度假的知名度,必须抓住尚阳堡文化大做文章,通过一些具有文化特色的建筑、城市雕塑、街道和商场名称等等,让走进清河的客人们,一踏上这片土地,就能感受到浓郁的文化氛围,感受到深厚的文化底蕴,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来了就不想走,走了还想再来。

时间见证历史,历史传承文化,文化铸就文明,这片土地已不再荒凉,当年人们在这里播下的文明种子,今天正绽放着绚丽的花朵。记得我在自己的文章中曾经写过一段话,所谓遗址,就是废墟,就是瓦砾,当墙土寂静成轻烟,当跑马古道渐被荒草淹没,当烽火台坍塌成沙土,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有精神的烛光。

消失了五十四年之久的尚阳堡遗址重现,无异是一颗废墟上的星星,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清河水库大坝除险加固工程,五十多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放水让隐于清河水底的尚阳堡重新浮出水面,我以为,能在有生之年,一睹尚阳堡的真容,算是不虚此行。

尚阳堡一作上阳堡,明时称靖安堡,它是绵延860公里的明代辽东长城边堡的一部分,位于开原城东约20公里处,也就是现在的清河区杨木林子乡佟家屯南侧约十里处。《开原县志》载:当时尚阳堡有城一座,位于开原县城东40里,其城周围三里,有南北二门,城内有关帝庙、永安寺和火神、龙王、马神庙,城东有高山、深潭,高山峰顶有泉注潭中,山名“灵龟”,潭名“卧龙”。

如果仅仅是一座边堡也不足为奇,历经了烽烟洗礼的靖安堡,在清朝建立后更名为尚阳堡。尚阳堡曾经是清代著名的流放之所,它与黑龙江宁安的宁古塔及齐齐哈尔的卜魁并称为清朝的三大流放地。所谓流人即流放之人也,犯人的一种,流刑是清朝《大清律》中笞、杖、徒、流、死等五种刑罚之一,“流人”近的发2000里,远的可发至4000里。(据《中国地名百科大词典》附属吴三桂之滇人,悉配戍于尚阳堡。)

流放之地自然荒凉偏僻、原始闭塞,不然怎么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加上北方冬日寒冷彻骨,尚阳堡当时一定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自皇太级天聪7年,数百位罪臣被流放到此。尚阳堡作为著名的流放之地,被流放到此的有前朝遗老,有当代的政治反动者,还有科举考场作弊者,但“主流”却是那些博学、正直的大臣。清代流放到尚阳堡的文人众多,著名的如缔立银冈学院的湖广道御史郝浴,经手编修《铁岭县志》的吏部侍郎董国祥、《古今图书集成》的作者陈梦雷,还有著名诗人左懋泰,季开生等等。这些文化流人在流放中写下大量精美的诗篇,无可厚非,这些诗词都有着相同的文化背景,这种特征几乎在每个诗人的诗中都可以看到,他们经常到尚阳堡村内的关帝庙、永安寺内盘桓流连,与僧侣论道,诗文唱和,并著述授徒。

左懋泰的《铁岭塔》

古塔十三级,北城独立幽。

八方随佛目,一柱起边愁。

铃铎诸天语,阶梯象冈求。

无从登眺处,仰视自悠悠。

郝浴的《铁岭城》之四

敕放归田八十翁,中华宰相起辽东;

名留古寺丰碑上,事在前朝天顺中。

多宝环收千叠翠,群湖返照一般红;

玉门此日就如阔,满路春风揽辔同。

季开生的《尚阳堡纪事口号》

旭日登高怯望乡,帷逢篱菊一枝黄

岩风易结怀中雪,炉火难融被上霜

绕遍野蓬封兔穴,春留池芡补鱼粮到

邻翁索画归来晚,还把残编对夕阳

后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成立了著名的冰天诗社,他们不仅带来了大量的中原文化书籍,还把它们融进了这片“荒蛮之所”,从历史的角度去评价,作为一个“方圆三里”的弹丸之地,尚阳堡之所以能够在中国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绝大部分都要归功于那些“流人”,它的“厚重”是被一个又一个谪戍之臣的文化之殇堆积起来的。

当然流人们也不可能是神,流人们被发配至此,自然需要生存,势必要自力更生,自谋生路。据当地的老人回忆,经历了最初的荒芜与贫瘠,民国时候的尚阳堡已经非常繁华,路两侧分布着杂货店、代销店、油坊、煎饼铺、大车店、药房和学校,当街的“尚阳堡完小”、“尚阳堡朝小”两所学校和区政府使用的房屋,都是满族人那种青砖瓦房,窗户下半截是玻璃、上半截是清一色“窗户纸儿糊在外”的窗户;而河南岸的鲜族人居住的尚是用土坯垒成的“蘑菇状”泥草房。

而这之后经历了怎样的变迁却变得有些模糊,直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政府修坝贮水,令居民迁出,尚阳堡才成为“淹没区”,据说当时迁堡也是大费周折,细节不得而知,可是尚阳堡所有的的一切都随着水库工程的进展而逐渐沉寂于水底,从此,堡隐清河水。

而今半个世纪过去了,除了偶尔在新闻杂志的一角被提及,已经很少有人再记得尚阳堡这三个字,而这个流放了诸多历史名人、曾为中原文化与辽北文化碰撞融合的地方,只有在清河水库大坝除险加固之时,才渐渐浮出水面,而我,也只有借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缘,才有幸拜谒了它。

是去之前就预料到了的,在湖底沉寂了这么多年,它展示给我的未必就是我期待的,但是我还是想近距离的亲近一下这块我心中的神土,这个我曾以它的内涵取过名字的尚阳堡,我竟还不知道它的模样,哪怕只是一次梦想与现实的契合。

车随路转,从笔直的油漆路渐到颠簸的乡土路,眼前渐渐开朗,同去的朋友用手遥指远处那块凸起的土包告诉我,前方就是。日光很浓,一段历史正在徐徐转身,朋友说很少碰到这样的好天,于是尚阳堡也就清晰可见。

眼前的尚阳堡,占地面积约百亩方圆,首先见到的是永安寺的遗址,说是遗址,只能算是残骸,因为入眼的只是一些残砖褐石,与资料中的三层大殿没有丝毫的联系,永安寺应是堡址中最高的建筑,据佟屯的向导老村长说,前些年水位枯竭的时候,地基也曾浮出水面,但在永安寺的任何一个方向均见不到对面的景物,这些年随着水土流失,地基周围的地势被淤泥加高,现在的地基已经比周围的地势高不出太多,现在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可以见到堡子的全貌了。

虽然视线已无遮拦,可我们的视觉依然只能在各种资料及村长现场讲解的拼凑下才渐完整。尚阳堡是一个东西街长不足四里,南北街宽不足二里,自东向西渐行渐宽的喇叭状街市。大清河从堡中穿过,将尚阳堡分成尚阳堡南街和尚阳堡北街。南北街以舟相通,据说在当时,不管谁家来了客人,只需到对面的河里撒一网就能捕到一顿待客的鲜鱼。在河北岸将河与街分开的是一条东西方向的主道,河北街是主街,人口大多密集于此,河南岸居住的人很少,只有几户朝鲜人。以永安寺为界,又分为东街与西街,在村的东头,有一条南北流向的小河——太碧河,与大清河交汇后,共同汇入辽河,河上架着的一座独木小桥贯穿东西。

随着历史的悠悠而去,当年的那些建筑只能作为画面在我们的脑海里勾勒了,水蚀墙倾,没有被流水带走的只是一些重石残砖。房屋的地基尚清晰可辨,各种形状与年代的砖瓦散落了一地,就在永安寺的遗址上,我们看到砖雕、瓦当、陶片、瓷片等,朋友将它们聚在一起,大家拍了照片。村长一直在找那口老井,可惜早已被淤泥填满,只有一二个偶尔进入我们眼帘的碾盘时刻提醒着我们这里曾经有人居住,那是历史要告诫我们的信息。

过了永安寺继续向西走,街道房屋的遗迹更加明显,西街明显繁盛于东街,地基一间挨着一间,我们能明显判断出当初这里是城镇,而非乡村,同行一位对古文化颇有研究的朋友对我说,他推测当时这里都应该是清一色的官房,因为从地下遗留的相同的明清砖和整齐的石块推断,我们甚至能分辨出门的位置,有人笑着说我站在了门坎上,亦有人回应我站在了窗台上,虽是笑谈,却多了几分苍凉。

是的,只能用苍凉或悲壮来形容它所带给你的震撼,或许有人会觉得讶异,甚至小题大作,作为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一部分,尚阳堡当然不足以称之为伟大,也不足以令人前赴后继的前来凭吊。可是从宽容的角度来看,那些娇贵的谪官流人一路忍辱负重,最后到这里扎根生存,凭着微弱的一己之力,把这个当初的蛮荒之所发展成后来的繁华之城,靠的是一种怎样的意志?官复原职的毕竟是少数,该将心态调整到怎样的平和,才能打消不能重返故土的悲凉,安心扎根于这片土地,结社设塾,著书立说。

在遗址处我曾经细细打量了尚阳堡的地形,四面环山,中有清河穿城而过,青山,绿水,小桥,渔舟,淡淡的夕照,再添了文化的底蕴,这样的视觉一开,感觉就深厚得多了,我突然就对他们多了一丝理解,多了一分敬仰,远离了政治的尔虞我诈,这里,何尝不是一片桃源?

现在,我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这片土地,没有哪个人的名字留在哪块碑上,可是我们还是立刻追忆起他们,虽然水已经放干,可是我们分明觉得身上水气淋漓,那是那些流人们的气息,没有人会比历史活得长寿,因为历史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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