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客有家归未得,对花无语两含情。”
“羁客有家归未得,对花无语两含情。”
这一生牵了你的手,没有丝毫的后悔,既然生前相伴,死后也要相互依偎。
我们都想要牵了手就能结婚的爱情,却活在一个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年代。但爱情其实从不复杂。
周总理的侄女,80多岁的周秉德老人,在北京卫视的《我是演说家》上,向大家说起了周恩来总理和邓颖超女士的爱情。
那个年代,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誓言,但牵了手就是一辈子,一不小心就白了头。他们的爱情,都在这二十张照片里。
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延安
1923年,邓颖超突然收到周恩来从法国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在这张印有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画像的明信片上,周恩来写道:“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一同上断头台。”那个年代的情书,寥寥几字,却承载了生命的全部重量。
1925年8月8日,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广州结婚。邓颖超说:“我与你是萍水相逢,不是一见倾心,更不是恋爱至上。”周恩来说:“还记得当年在天津开大会吗?你第一个登台发言,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就是爱情。
这是他们结婚期间留影,这一年,他27岁,她21岁。
结婚那一天,邓颖超刚从天津匆匆赶到广州,和周恩来在广州拍了《结婚照》。他们没有仪式、没有满座的高朋,有的只是久别重逢后的欣喜和温馨美好的新婚之夜……第二天一早,周恩来就走了,他正在忙于指挥省港大罢工。正如邓颖超说:“和爱的人走到哪,哪里都是家。”
1926年8月8日广东汕头,周恩来和邓颖超结婚周年纪念。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那个年代的爱情,就像那个年代的结婚证言。
周恩来和邓颖超送给母亲杨振德的照片
眉间是银河,眼中有星辰。
1935年10月,周恩来和邓颖超在陕北。
彼时,他们经过艰难卓绝的跋涉,走完长征,在瓦窑堡留下憔悴的合影。第一不可忘国忧,第二不可负卿卿。爱情里最重要的,就是相互扶持,在动荡的岁月里,彼此不离不弃。正如张爱玲所言: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1938年夏,周恩来和邓颖超在武汉会见美国著名进步记者和作家、《西行漫记》作者埃德加·斯诺。
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马克思
1938年,邓颖超和周恩来在武汉。这是他们在荷兰进步友人伊文思赠送给八路军的电影机前留影。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
1939年5月,邓颖超和周恩来在被日本飞机轰炸后的重庆红岩八路军办事处门前留影。前进的道路,虽难,却幸好有你。
1939年,邓颖超陪同周恩来到苏联治疗臂伤。这是他们在莫斯科的合影。
可是建国后,作为总理夫人,为了顾全大局,邓颖超再也没有跟周恩来出国,没有一次。
1940年8月8日,周恩来和邓颖超结婚15周年“水晶婚”纪念,在重庆合影。
何为爱情?一个身子两颗心。——约瑟夫·鲁
1950年,周恩来与邓颖超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照。
1950年2月3日,邓颖超写信致周恩来,彼时邓颖超心脏病发,在家休养,但对丈夫的关心也丝毫未减:“觉要多睡,酒要少喝,澡要常洗,这是我最关心惦记的,回来要检查哩!”
1951年7月15日,周恩来和邓颖超同侄儿女在颐和园,和侄女周秉德合影。
可惜的是,孩子,是邓颖超和周恩来这份感情里唯一的遗憾。第一次怀孕时,邓颖超为了工作,放弃了这个孩子,周恩来知道后,曾发了很大的火,他说:“你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后代。”但更悲痛的是,第二次怀孕已至预产期时,邓颖超在产房里煎熬了三天,最后医生不得不用产钳,却导致孩子头颅受伤,生下来就夭折了。此后,邓颖超再没有怀上过孩子。爱情,大概是有遗憾的吧。
1955年,邓颖超和周恩来在八达岭合影。
周恩来说:“望你珍摄,吻你万千!”邓颖超说:“情长纸短,还吻你万千!”
1959年1月,周恩来与邓颖超在广州合影。
邓颖超说:“羁客有家归未得,对花无语两含情。”
1960年8月30日。周恩来同邓颖超在密云水库招待再次来华的埃德加·斯诺。
这是斯诺第二次来华,但却是首次踏上新中国。在密云水库的接待大厅里,斯诺仔细地端详着周恩来夫妇,用他特有的美国腔的中文发问:“让我看看,你们还像在延安时那样相亲相爱吗?”斯诺歪着头打量他们的神情和他幽默的问话,把周恩来和邓颖超逗得开怀大笑。
邓颖超同周恩来在中南海西花厅。
你的眼神是一首诗,刻在初春的暖风里。我的情愫是一封信,藏在无法投递的想念里。
1970年周恩来与邓颖超结婚纪念照
他们一同为革命事业奋斗过,一同对理想与信念的孜孜追求,彼此有同志式的关心与叮嘱,也有夫妻间的情感交流,更有对新朋旧友的关照,还有对长者晚辈的亲情。风风雨雨,枪林弹火,已经走过四十五载。
1971年周恩来和邓颖超
彼时的周总理已经年过古稀,时间不仅侵蚀了他的容颜,也慢慢的侵蚀了他的体魄。他的心脏病时常发作,后来又患了癌症,可他依然坚守在岗位上。邓颖超痛在心里,却不能打扰、不敢阻扰,她深知压在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她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尽量给他以安慰和温存。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逝世
邓颖超坚持按照他的遗愿,亲手奉上周恩来的骨灰盒,拜托飞行员将骨灰撒向他热爱并为之操劳一生的祖国大地。
12年后,中南海西花厅海棠盛开,邓颖超写下了《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一文:春天到了,百花竞放,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走了十二年了,离开了我们,他不再回来了。
你不是喜爱海棠花吗?解放初期你偶然看到这个海棠花盛开的院落,就爱上了海棠花,也就爱上了这个院落,选定这个院落,到这个盛开着海棠花的院落来居住。你住了二十六年了,我比你住得还长,现在已经是三十八年了……
她守着他最爱的海棠花,守着他们俩的家,守着他们俩的爱情。这一生牵了你的手,没有丝毫的后悔,既然生前相伴,死后也要相互依偎。
1925年8月8日,周恩来和邓颖超广州结婚照。
1925年,周恩来和夫人邓颖超在广州结婚期间留影。
1926年8月8日广东汕头,两人结婚1周年纪念。
1940年1月邓颖超陪周恩来来到莫斯科治疗臂伤期间在国际儿童院看望毛岸英与毛岸青
1940年,周恩来与邓颖超合影
1944年,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延安
1946年,两人在南京中共代表团驻地梅园新村30号院内
1948年5月,两人在三大战役总指挥部西柏坡
1950年5月1日,在中南海西花厅拍摄纪念五一合影照,周恩来在帮邓颖超整理服饰
1950年8月8日中南海西花厅,两人结婚二十五周年留影
1955年8月22日,邓颖超和周恩来游八达岭
1962年,周恩来、邓颖超同工作人员的孩子在西花厅合影
1964年,周恩来与邓颖超在机场
1970年8月8日,周恩来和邓颖超45周年结婚纪念照
1971年夏天,邓颖超陪周恩来读书
赵炜曾经在周恩来和邓颖超身边担任了37年的秘书,在赵炜看来,周恩来的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
1950年8月8日中南海西花厅,两人结婚二十五周年留影
赵炜大儿子12岁那一年,她又怀孕了,害怕生活压力太大的她曾经想过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邓颖超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委婉地劝了赵炜好几次,让赵炜把孩子生下来,赵炜一直犹犹豫豫,热心的邓大姐竟然'急了',赵炜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孩子生下来。
邓颖超对赵炜的孩子非常喜欢,她亲自给赵炜的女儿起了名字,还经常告诉这个幸运的小生命:'你的命可是我保下来的。'每次小女孩喊邓颖超奶奶的时候,她都非常高兴。
1955年8月22日,邓颖超和周恩来游八达岭
邓颖超和赵炜说:'我们当年也曾经有过两个孩子,如果活着比你还大呢!'1925年,结婚不久的邓颖超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当时邓颖超是何香凝的秘书,只想一心一意将革命工作做好,于是她自己跑到街上去买了一些中成药,在没有和周恩来商量的前提之下将孩子偷偷打掉了,一个人在床上疼得打滚。
周恩来知道这件事之,发了很大的脾气,他说:'你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后代,你应该跟我商量,这是我们两个的大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这是周恩来第一次对邓颖超发那样大的火气,这件事也让邓颖超后悔万分。
1964年,周恩来与邓颖超在机场
后来邓颖超又怀上一个孩子,因为胎儿过大难产,孩子因为缺氧夭折。身心备受损伤的邓颖超应该在医院多加休息的,但因为'四一二'政变,她必须立刻离开广州的医院,带着简易的药物前往香港,因为过度劳累,邓颖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周恩来和邓颖超的感情非常好,不过在赵炜看来,没有孩子的家庭,总是少了点什么。周恩来总是陷于繁忙的工作之中,因为经常夜以继日的工作,周恩来和邓颖超分开了卧室,邓颖超的生活是非常有规律的,每天晚上23点之前一定要准时休息。
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周恩来可能和邓颖超一天都见不着面,周恩来回来的时候,邓颖超已经睡着了,而邓颖超早上醒来的时候,周恩来才刚刚睡下。两人交流的方式就只有留字条或者打电话。邓颖超给周恩来的纸条大多是'恩来同志,你应该休息了'或者'你今天的工作时间太长了'。'这个家像是一个大办公室,根本没有私密性。'赵炜一直这么认为。周恩来唤妻子邓颖超就和其他人一样喊'邓大姐',而邓颖超也是非常郑重地喊他'恩来同志'。最私密夫妻互动,就是偶尔在一起看戏或者散步。
周恩来和邓颖超爬山休闲
这样平淡的生活,在60年代一个夏天的晚上被打破。一名护士看邓颖超睡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醒来,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焦急地大喊:'大姐!大姐!'周恩来正好听到,赶忙跑了过来,对着邓颖超呼唤:'小超,小超啊!你怎么了?快醒醒!'还好这只是虚惊一场,邓颖超是因为服用安眠药助眠,药性发作之后陷入了深睡眠状态,赵炜却因为这件事非常动容。周恩来已经好久没有喊妻子'小超'了,在危急之下爆发出了本能的关心和焦虑。无论晚年的生活多么平淡如水,无论两人相伴的时间多么少,这种深沉的爱意一直藏在内心深处。
1920年1月,周恩来等人在反帝爱国运动中被北洋军阀政府警察拘捕。图为被捕前的留影。
一声'小超',唤起了年轻时的热血沸腾,唤起了数十年的相濡以沫。周恩来与邓颖超相识于1919年的五四运动。周恩来是觉悟社负责人之一,邓颖超则是骨干成员,为了全身心宣传革命,觉悟社的会员们相约不恋爱不结婚,避免结婚后拖累或者给后人添麻烦。1920年,周恩来因为学生运动被捕入狱,出狱后被南开大学校长开除了大学学籍,周恩来最终选择了留洋深造,邓颖超怅然若失,临别之时,她害怕周恩来在欧洲寒冷的环境之下不能适应,就为周恩来赶织了一件毛衣,在毛衣内侧绣了一行小字:'给你温暖——小超。'周恩来收到毛衣之后对邓颖超说:'小超,别灰心,你年龄还小,以后还有学习机会。我到欧洲后,一定给你写信……'自此一别,他们之间的信,就再也没有断过。
1926年,邓颖超同周恩来在汕头
在留学期间,周恩来和邓颖超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信中讨论到的大多是新思想和政治动向,极少倾诉离愁别绪。
1923年春天,邓颖超收到了周恩来从法国寄过来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图画是三名金发女郎在奔跑,背后是周恩来挺拔的字迹:'奔向自由自在的春天!打破一向的束缚!勇敢地奔啊奔!'
这张明信片不同于往常,邓颖超当场就呆住了,相识4年,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周恩来对她的感情。她给周恩来回信道:'我们思想相通,心心相印,愿相依相伴,共同为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终身!'
1925年周恩来邓颖超结婚照
1924年,周恩来留学回国,1925年,相识六年,相恋两年的他们成为了一生的伴侣。
1940年11月18日,邓颖超的母亲在重庆去世。1944年的这一天,周恩来又前往重庆和蒋介石谈判。邓颖超留在延安的窑洞之中,思绪万千,执笔向丈夫写了一封信:'我曾默念地纪念了她(母亲),但我却又从多方地排除我之伤感。因为伤感是徒然无用的,尤其是刚强奋斗的妈妈,并不希望她的女儿是伤感的,我应该是现实生活中的战士啊!你说对吗?'
无论是在周恩来心中还是在邓颖超的心中,对方先是一个战壕之中的'战友',而后才是组成家庭的爱人。在步步艰险的战争年代,在艰苦异常的建设时期,他们的信件之中情意绵绵,给了对方最大的支持和助力,生死与共,福祸同当。
1936年,邓颖超同周恩来在陕北
1947年中秋佳节即将来临,周恩来因为革命工作不能在一起过节。当日月色甚美,周恩来望着月亮,想起了远方的夫人,写下一封情意绵绵的家书:'九个年头了,似乎我们都是在一起过中秋的,这次分开,反显得比抗战头两年的分开大有不同。不仅因为我们都大了十岁,主要是因为我们在为人民服务上得到了更真切的安慰。'
1955年4月7日,周恩来总理率领中国代表队途径昆明,准备出席亚非国家的'万隆会议'。这是一场看似平常不过的外交旅程,而风平浪静的背后,是台湾特务组织的'1号'暗杀计划。
1938年,邓颖超和周恩来在武汉
周恩来离开北京三天,邓颖超终究敌不过心中的担忧,给周恩来写了一封信:'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人类进步崇高的事业,为了你能做更多的工作,你必须善于保卫你自己……请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引起我的悬念不安……'
这封信之中,邓颖超称呼周恩来为'最亲爱的人',落款是'你的知己兼好妻'。在特殊而危险的环境之下,这样的称呼让人感到深情和力量。邓颖超再三叮咛周恩来,细致入微,希望周恩来在这次外出活动之时能够轻松应付各方面的可能,不安和焦虑让她三天寝食难安,依旧提醒周恩来会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保护自己。周恩来为了国家身处危机,他泰然处之,妻子坦然面对,这对夫妻人品何等崇高,胸怀何等伟大。
1939年5月,邓颖超和周恩来在被日本飞机轰炸后的重庆红岩八路军办事处门前留影
邓颖超这封信写好的第二天,印度航空公司飞机克什米娅公主号在飞往印尼的途中爆炸,周恩来因为前往缅甸而幸免遇难。第二天,周恩来给邓颖超回信:'来信收阅,感你的好意和诤言。现将来信捎回,免得失落。有这一次教训,我当更加谨慎,更加努力。'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之后,周恩来想到的是赶紧给不安中的妻子安慰。面对生死考验之时,他有着超乎寻常的冷静和胸有成竹。字里行间少了小儿女时的'你侬我侬',依然能感觉得到二人赤诚的爱情。这两封特殊时期的情书,成了见证历史的宝贵资料。
看着两人之间一来二去的信件,我们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无微不至的挂念。在看到美景,想到旧事,遇到困难,感到困惑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对方倾诉。字里行间,没有风花雪月,也没有铮铮誓言,有的是对对方生活的种种关爱,是对共同的理想和信仰奋斗的决心。
周恩来的书信之中充满了柔情,看似平淡的描述之中是对妻子真挚的关爱和思念;而邓颖超的书信是热烈奔放的,在滚烫的倾诉中表达着对爱人的挂念和对理想的坚定昂扬。生活之中,他们没有任何秘密,而他们又为了事业,守住了太多没有告诉对方的秘密。
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延安
周恩来患癌症之后,有一次,在病房里面和邓颖超交谈。突然,周恩来说:'我肚子里装着很多话没有说。'邓颖超也说:'我肚子里也装着很多话没有说。'
这么多年,夫妻俩给对方写了数不尽的情书,但在生活之中,他们又互相尊重着对方太多太多的秘密。
邓颖超和周恩来并非同一时间入党的,两人入党的地点也不同。入党之后,他们并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所以对于自己的党员身份,他们是互相隐瞒的。两人最亲密的情书之中,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和党员工作有关的事情,一直到周恩来从欧洲回到国内,经过组织的沟通,他们彼此才知道对方是共产党员。
我国进行第一颗原子弹的研究试验工作之时,周恩来要求所有的工程技术人员绝对保密,即便是自己的家人都不能知道。周恩来没有对邓颖超提过一个字,即便邓颖超是党的中央委员,这件事不涉及她的工作范围,周恩来就坚持没有让她知晓。
1955年4月,周恩来万隆会议立国威
总理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周恩来24小时带在身上,只有出国的时候才会交给邓颖超。等到周恩来回国,两人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交接钥匙。邓颖超熟悉周恩来的任何一位老战友,但他们写的信,只要写着'周恩来收',邓颖超从来不拆。
这对恩爱的革命夫妻相伴一辈子,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他们互敬互爱,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对对方完全袒露心扉,将那些秘密永远留在了各自的心底。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在北京逝世,享年78岁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在医院病逝,病房里原本隐忍的哭声顿时成了一片号啕,邓颖超哆嗦着双手摸着周恩来的面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无限哀伤地哭着:'恩来,你走了……'
在那个物质极为匮乏的时代,是信仰和爱情让这对革命伉俪携手走过几十年,他们用一封封的书信表达对彼此最为深沉的爱,向我们展示了独属于那个年代的伟大爱情。
在生活之中,我们常常会对自己的恋爱和婚姻质疑,这难道就是我们想要的长长久久的爱情,这就是要陪着我们走到人生尽头的人么?当事业和爱情冲突的时候,当理想不为自己的伴侣而理解的时候,我们应该何去何从。
周恩来和邓颖超在上海
周恩来和邓颖超相伴的一生,有我们看不到的冲突和争执,也有未尽的遗憾和苦楚。但在他们的心中从未有过放弃和不信任。世人都惊羡于他们的爱情,而又有多少人能够找到那个和你一起朝着一个目标奋斗的人呢?
春天到了,百花竞放,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走了十二年了,离开了我们,他不再回来了……我与你是萍水相逢,不是一见倾心,更不是恋爱至上。我们是经过无意的发展,两地相互通信的了解,到有意的、经过考验的结婚,又经过几十年的战斗,结成这样一种战友的、伴侣的、相爱始终的、共同生活的夫妇……我们的爱情是深长的,是永恒的。
1988年春,当西花厅的海棠花再度盛开的时候,年已84岁的邓颖超写下了这封不可能发出的情书。那个唤她'小超'的人已经走了很多年,但她一天都没有停止过,为两人共同的理想而精彩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