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不了自然,我们可以选择自由
选择不了自然,我们可以选择自由
——给老师们的一封信
尊敬的各位老师:
大家好!
又是一年调动期,戴晓珍老师顺利地通过考试,即将调入城区的万松小学。我们为她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会有一些失落的心情。看着与自己相处这么多年的同事,就要和我们一分两地,真是有一些不舍,甚至还有一些嫉妒。
星期一中午,我在三楼办公室与几个老师一起聊关于调动的事情。丰洁以为我会为小珍的调离感到不开心,她没想到我是这样想的:我希望每一个老师都能回到离家近的学校,更希望每一个人都调到理想的学校。我不会因为学校,而挡住大家的回城之道。当听完我这番话时,她已经潸然泪下了。
前段时间,我在魏智渊校长朋友圈里看到了这番话:“我们之所以能够超越恐惧,是因为从未放弃学习,从未放弃努力,让能力成为护城河,成为应对不确定性的法宝。保持随时离开的能力,让每一次的离开,都变成一次升级,一次解放。然而,拥有离开的能力,却选择坚定的坚守,才是最高的自由。因为你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为一个人的幸福而离开,是自然的,为一群人的发展而坚守,是自由的。”非常有感受。因此,也特别想分享给大家。
我引用过来,调离是自然的,主动选择留下是自由的。我也曾经很羡慕其他老师调到城市里工作,也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够进城。这种想法一点都没有错,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也是一种积极上进的表现。但是,今天的我已然没有当时的那种“上进心”,因为我享受了乡村教育的酸甜苦辣。
有一段时间,丰洁老师说自己很喜欢学校的这种办学理念和学习氛围,但是每天从温州市区开到学校也确实很远,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三思而后行:“能调离就选择离开,路途如此遥远,你下午经常五点半以后才下班,回到家太迟了。但是,如果时机不成熟只能留下来,那也不用纠结和难过,好好享受和把握这里的每一天。”
看起来,我好像不是特别在意大家。其实不是的,当得知晓珍已经上线时,我自然感到有点不舍。因为这一调走,就少了一位聚餐时与我“唱双簧”的队友;少了一个平时开玩笑的好伙伴;少了一位班级管理大师。
五年的相处,我们从当初的陌生到今天的“一家人”,一路走来有太多的故事。一天,陈婷老师听到我在电话里询问医生关于身体的一些问题,她回到办公室立即找出她老公就诊过的医生信息发给我:“周校不好意思,刚偷听你打电话了。你有没有去看一下中医啊?前段时间西医诊断豆豆爸爸突发性耳聋,一直耳鸣,他去治疗了将近两个星期,一直没有治好。后来转去中医院预约上海来的医生看,调理了一段时间,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上周,晓珍老师得知我因为肚子饿,偷吃了丰洁的零食。立即买了一大包“老婆大人”。这几年来,我的办公桌上,经常会出现吃的东西。想想这些故事,我就觉得在这个集体里很温馨。那天,丰洁也觉得我们学校虽然钱不多,但会经常给老师们创造一些惊喜,也让她感到特别温暖。
我在想,过去几年老师们也有调动,但不会像今年这样让大家突然感到有一种失落感。或许,这就是真心相处久之后,大家更舍不得了。我期望这封信,能够在这个时间点,让大家感到一点温暖!
老师们,为了照顾家庭,选择离开是自然的;离不开,我们还可以选择自由的。
@晓珍,以后有空一定要来学校看看!
与大家同行 周国平
写于二〇二〇年六月十七日
桐溪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