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伊利亚君行述
在《故伊利亚君行述》里兰姆以伊利亚友人的口吻宣告伊利亚的死讯,又虚构朋友们为他流泪或写挽歌、回忆录等情景。其实是因为兰姆不想继续在《伦敦杂志》写《伊利亚随笔》了,他认为伊利亚死得其所,因为他文章里的那一点幽默味儿差不多已经耗干了。
兰姆假借友人之口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评价,认为对他作品的反对意见中,有不少并非无稽之谈。他承认这些文章写得粗糙,“只是一批未经琢磨的急就之作,再披上一层古老句式、陈旧词藻的华丽外衣,显得矫揉造作、令人生厌。”但这就是伊利亚的风格所在。
兰姆不同意大家说伊利亚的这些文章是自我标榜,他反驳:伊利亚的文章好像在讲自己,实际上讲的常常是别人的事。他列举了一个例子,说明文章的第一人称并非他自己。他将自身与他人的悲欢交织在一起,将自身化为许多人,又将许多人融合在自身之中了。
兰姆又托友人之口说伊利亚如何不讨人喜欢,因为他对于和什么人说什么话太欠考虑,总是口无遮拦,既不看时候,也不讲场合。严正的宗教家认为他是自由思想者,自由思想者又认为他是顽固的信徒,或者说他言不由衷。他莫测高深,连他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如今,我这位老友谢世而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悲痛还是高兴。”兰姆心情矛盾,对伊利亚既心怀不满又无限不舍。“他说过的笑话早就失去兴味,他讲过的故事也费人搜寻。”总而言之不合时宜:“他适应不了时代前进的步伐,只好勉勉强强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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