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从杜尚别到塔什干(2)

  (此音频为布哈拉地区的塔吉克人索唱,注意和塔吉克斯坦境内的塔吉克语的差异)


   此次乌兹别克斯坦之行,计划是从杜尚别出发,经过图拉松扎德地区出境,进入乌兹别克斯坦境内之后南下到铁尔梅兹,再北上经过布哈拉,希瓦,撒马尔罕,塔什干,最后返回塔吉克斯坦境内的苦盏市,结束此次旅程。签证时间为10天,非常短暂。按照写游记的形式,逐一按照系列的方式记载,一切托主的福气,一切赞颂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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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8日,星期六,晴朗。

承接上文,我们是在8号的晚上抵达布哈拉的。从那座下车步行的桥开始,康总对我们讲述了他过去所经历的事情。每一个成功的人士的背后,都有着传奇的故事,这些故事我们很难知道,如果我们有机会,一定好好的听听,好好的记下。沿途我所看到的,我所听到的,都深深的触动着我在日记本上的那杆笔。

离这座城越来越近了,我走进了你的心脏。

在经过若干的小巷子之后,我们步行进入到昏暗的空间之中寻我们的住处。

这一刻,我想我是真的穿越了,我始终记得苏联于1943年拍摄的那部经典的电影《阿维森纳》,那部电影里面人物的对话去全部采用纯正的布哈拉地区的塔吉克语进行对话。在其中的一个场景中,埃米尔的手下派人来传唤阿维森纳去宫廷治病。使者在楼下敲门,阿维森纳的父亲在二楼看到使者马上就下楼了到院子里和他的妻子说,儿子又得进宫了。在这条巷子,我似乎就感觉当年拍摄的电影就是在这个巷子中取景的了。在电影中阿维森纳用塔吉克语唱道,诗曰:

                                       幽深的巷子,

                                       吞噬了时光。

                                       你不在这里,

                                       我就去远方!

是的呀,如果你不在这里,我就去远方,或许这就是剧本作者尝试复原当时阿维森纳前往欧洲的心理写照。

言归正传,在进入住处之后,一眼看到了在门左侧的一个箱子,上面铺垫这精美的手工纺织品,直接盘坐在地毯上,在这个箱子上写东西,简直是最完美不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就明天的行程安排发生了分歧。有的人需要提前回国。之前接我们的王贵也因为有另外的团来乌兹别克斯坦而抛弃了我们,除了这个词,我真的不知道能用一个什么词来说这件事。当然,这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似乎变得更加自由了。王贵在走之前答应明天安排两个当地小伙子给我们做导游,这样一来有个当地人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那怕他不会中文。

就在这个时候,胡哥说他明天一早要去之前规划的希瓦。那里距离布哈拉有454公里,来回开车的话一天的时间恐怕不够。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去希瓦。

其实我也是很想去,来一次不容易,但是相对希瓦而言,我更喜欢这个曾经和现在生活着大量塔吉克人的故乡。在这里,我感觉到空幻的心灵得到了一种慰籍,在这里,似乎我的生命之树的某一根神经,一直在冥冥之中被这里所牵盼。

在房间里,我看着房间里面的每个细节,我想这些种种的雕花和纹案,都是塔吉克人曾经辉煌时期的所传承下来的文化结晶。如果有可能,我一会在家中也尝试去将自己家中的墙体上绘画出那精美绝伦的花纹,我相信自己想的一定可以实现的。

大家在院子里商量好未来几天的行程之后,决定出门先欣赏一下这个城市的夜色。我的内心却四处搜索着,期望可以看到一家书店,抑或一处墙根下买旧书的书摊,最终这个念头被打消掉了,只好期待明天再去打探吧。

末了,在胡哥的带领下在宾馆周边游览了一番,在夜色笼罩下的古代建筑群里穿行着,我似乎闻到了厚重的有历史气息的的城墙的泥砖的味道。

在这古老斑驳的墙体上,有着曾今美丽的爱情的香水的味道,诗曰:

一辈子短暂度过的时光,

一年一次绽放着的玫瑰。

对于卑微傲慢的我来说,

你的脸庞永远美过玫瑰。

                            ----鲁达基

也有对于生命悲观的叹息的味道,诗曰:

所有的我们都会腐朽,

这是宇宙恒定的规律。

我们都像麻雀无两样,

死亡像鹰一样的等待。

——鲁达基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借着鲁达基一首诗来表达我的内心,诗曰:

爱你的美丽和你的快乐,

这个世界像奔流的溪水。

忘记过去看未来的欢喜,

生活在当下的幸福之中!

——鲁达基

如果中亚人也有中国人民那样过在墙上题诗的习惯,我想这满墙的将都是各个时期名人留下的诗词。

走出了安静得有点可怕的巷子之后,在阿凡提塑像的旁边的水池附近,不少的外国游客坐在外面或者喝茶,或者聊天,一切都是如此的惬意。让人有种到底是生活在现代还是古代的错觉。不过,过上几分钟之后,你就也融入到这个古城之中,你的心开始放松下来了。你还会想什么呢?

经学院,是这里最为常见的古代建筑。这些古代建筑,每一座建筑都是一本厚厚的历史书,它们默默无闻的站在那里,已经好几个世纪了。

我是更喜欢黑白色的建筑。如果有一件JUMA,再捧上一本书,在下面踱步而过的话,更有意境了。在我的内心,我很想站到那座宣礼塔或者某所无人的经学院里面,拉开嗓子唱几句阿赞。那还是很多年前,我一个人则每周都去清真寺,一个人听着阿赞学发音。信仰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在你的内心召唤着你。就像埋葬在吉萨尔遗址(衣冠冢)里的伟大的伊斯兰教先哲乌兹别克人穆罕杜明.阿扎姆在1516年所言:

         “人,应该是简单,谦虚,温柔的!”

夜色开始浓了,大家一路走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住处。当然,明天大家还是会继续来看看这些古老的建筑群了。对于这些建筑,明天再逐一的进行介绍。历史的书是很厚重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去面对,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翻得动的。


独上二楼,开始查找关于布哈拉的信息。这么好的时间,断然是不可以入睡。

在中国古代的一些文献中,有一些关于布哈拉的记载如下:

在《旧唐书》中称之为捕喝,安国,为昭武九姓之一。

布哈拉在梵文中指修道院与学术中心的意思。

与乌兹别克斯坦另外一座大城市撒马尔罕一样,两个城市的塔吉克人占到多数。

布哈拉位于丝绸之路的十字路口,该地区生产工艺品,包括陶瓷,锻造,雕刻,刺绣,珠宝加工,玻璃器皿等。

布哈拉城市地下遗址层的深度超过了20米的深度,遗址最早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在这些遗址中发现了有手工艺业加工工具和材料的存在。

布哈拉城市中有很多古代建筑,是用来接待外国商人的住所(客栈),有印度,中国,伊朗,聪明的古代布哈拉人会按照各个国家的文化来装饰客栈来抓住旅客或者商人的心。

在公元六世纪,阿拉伯文献中第一次提到该城市名字的存在。

公元707年,布哈拉城市被阿拉伯人攻陷。

公元829-999年,萨曼王朝期间,布哈拉一直都是王朝的首府。

公元1220年2月份,成吉思汗掠夺了布哈拉。并且放火烧毁了大部分的建筑。

公元1370年,布哈拉成为帖木儿帝国的一部分。帝国的首都在设置到撒马尔罕之后,布哈拉开始日渐衰落。当然城市的建设是一直都没有停止的。

公元14-15世纪时期,布哈拉成为一个以传播宗教知识的文化中心的城市。大量伊斯兰学者在布哈拉的经学院授课。这里成为整个中亚地区伊斯兰教最高等学府的聚集地。

公元十六世纪,据当时途经布哈拉的英国外交官詹金森的回忆录称:游牧民族的乌兹别克人已经牢牢的掌控着布哈拉的命脉。布哈拉成为世界商人汇集的地方,来自印度,波斯,巴尔赫,俄国等国家的大商队都来到这里了。

公元1595年,布哈拉成为阿斯特纳罕王朝的首府。

公元17世纪,金属加工工艺在布哈拉得到了空前的繁荣。包括:农业工具,生活用品,冷兵器和货期,军事装备,青铜器,乐器。当然,还有最美丽的布哈拉书法以及最美妙的音乐。

1753-1920年,属于布哈拉酋长国时期的首府。在这段相对黑暗的时期,经济发展几乎停滞。特别是在18-19世纪上半页时期,整个地区变得更加落后和保守。

1924年,布哈拉成为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一部分。

1926年,布哈拉展开了首次正对种族的人口调查。当时城市全部人口为41823人,其中乌兹别克人的数量为27823人,塔吉克人的数量为8646人,5354人为其它。

20世纪,苏联对于布哈拉的管理,起到了进一步发展的作用,为国家的发展起到了推进作用。消除了封建主义,建立了完整的铁路,电话,邮局通讯系统。

1997年10月,布哈拉举办了庆祝城市建立2500周年的庆祝活动。对50多所古代建筑进行了修缮。

布哈拉是该国第五大城市,该城市人口为26.7万(2010年),在市区有140多座重要的古代建筑。

。。。。。。


上面的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不足以上得了台面,那么我给大家来点高大上的资料吧!

那就是用阿拉伯语所书写的著名的《布哈拉史》,这本书最早成书于943年,记叙了943年之前330年期间在布哈拉所发生的一些重要时期)。现在存世最早的版本是1128年的阿拉伯语抄本。这本书是了解公元8,9世纪时期布哈拉乃至中亚核心地区历史的一部重要的著作。翻译书中章节如下:

“今天周五,市场上,每个人都拥有了大量的时间,在城市和村庄,各处都有集市的存在。他说,最近在市场上最畅销的是铜器和麻布。穆罕默德·本·贾法尔的报告称,最近仁慈的伊斯莫尼.索莫尼在布哈拉,撒马尔罕,纳巴德购买了大量的土地。并且对城市的基础设施(道路,排水系统)进行了修缮。布哈拉是最美丽的城市,主会保佑我们这里不会得瘟疫的!”

不知不觉之中,看着手机里面拍照的俄语版本的《布哈拉史》睡着了。这个晚上,我想我梦回的是伟大的萨曼王朝。


               2016年10月9日,星期日,晴朗。

推开宾馆古老的大门的时候,在门的背面悬挂着一个大的铜铃铛。如此一来,这个城市必定有不少老旧的铃铛出售吧。宾馆前台的小伙子介绍说这扇门有100多年的历史。上面的门扣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将门面刮出了一个坑。

终于看到这条巷子的真面貌了,原来这片天也是如此的蓝。

好了,该出门了,在我仔细的看着门的时候,有人说,你别再看了,再看是不是要把门拆回家了。我保证我好像点这种近乎无耻的想法。2012年我得到了一本名为《布哈拉地区的木雕建筑艺术》,现在看到实物了,多少还是有点激动。在塔吉克斯坦境内的片治肯特地区,一些老旧的房子还保留着类似的风格的门窗。随着时代的前进,基本上都快要被铝合金的窗户代替。在片治肯特,王老师曾经考虑过将当地的有特色的门窗都拍一遍。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还是沿着昨天晚上的路线,先到阿凡提的铜雕像前,坐在毛驴上的阿凡提,他的鞋子被成千上万的游客摸得闪闪发亮。

至于阿凡提的争议,一直都没有停息过,塔吉克斯坦说他是塔吉克人,乌兹别克斯坦说他是乌兹别克人,在中国新疆还有维族朋友说他是维族人的说法也有。不论如何,他的家乡应该是在布哈拉,苏联时期考证出来关于他的故事的手稿,是最好的文字证明。我觉得他是生活在布哈拉地区的塔吉克人。复原的这个脸型,还有胡须很有粟特人和塔吉克人的特点。

终究,他给我们每个人带来过快乐,他是世界的。

看完阿凡提之后,在他的背后是纳迪拉.迪万-比格经学院。这所建筑建于1619/1620年,被列入联合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目录之中。进门处的拱形门面高度为11.2米,上面用马赛克拼写着《古兰经》中的一些章节。在门面的左右两侧都设置有浅窟,左右各三列。在建筑里面包含有诸多的房间,现今已经开发成为出售各类工艺品的商店。

从这里出来,在纳迪拉.迪万-比格经学院左侧,有一所经学院,名字为库克达什经学院。

这所经学院修建于1569/1570年,这所经学院的面积比较大,测量经学院内部院子的长宽分别为42 X 37 米(经学院整体的长宽分别为86 X 69米)。1960-70年,1995-97年两次进行了修缮。是布哈拉第二大经学院。里面涵盖有160个房间。塔吉克斯坦著名的近代作家艾尼曾经在这所经学院学习过。

同行的朋友们对这些经学院没有什兴趣,关键是这些建筑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字类的介绍或者传奇点的故事等等。大家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西行前往商贸一条街了,或者称之为十字路口。十字路口是一座圆顶建筑四面均开口,四通八达。在这座建筑的中心处的穹顶,非常漂亮,躺在地上还无法拍全整个穹顶。

从穹顶上砖体颜色的差异,我们可以看到过去曾今修复过的痕迹。这些古代的建筑,是当地人民或者中亚地区人民智慧的结晶。在没有一根横梁的情况下,如果将砖堆砌成为一个圆形的穹顶,这和中国古代的赵州桥的建造难度相差无几。现在,我们只有通过哪些残破的穹顶,可以分析出古代建筑工人的高超技术。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建筑基本上都修复完好,如果要看这个时期穹顶建筑的构造方法,那么就去塔吉克斯坦的一些古代建筑上看看吧,目前,该国的一些建筑还是处于未修复的状态。

来了这条古代的商业街道上,自己也买了几件工艺品,留着回去送人,这些工艺品的价格还是很实惠的。纺织品,还有小的手工艺品很是值得购买。对于一些古代的抄本,报价在200美金左右,关键是这些书根本不可能带出境的。乌兹别克斯坦的法律规定,超过50年时间的书籍是不可以带出境外。

对于老的照片,其实都是复制品,仔细的看着很久,用牛皮纸装订的带有胶泥麻绳加封的方式很老道,但是还是假的。三四家都卖一样的照片,照片的边缘非常新。老照片的报价为20美金左右。大家不要购买哦。这些照片的原件大部分在大英博物馆和列宁格勒,照片上面的原始签章证明了这些。不论如何,我们还是从这上面看到了100多年前人民对于照片的珍惜。

说到照片,我们必须说说俄国在中亚的第一任总督考夫曼,他按照专题的方式采集照片,比如,手工艺者,民族,风俗的主题逐一采集照片。这让我们能够真实的看到那个时代的人们的面貌。除了书籍,我最钟爱的就是老照片。

上面的墙上,还保留着苏联时期修缮用的钢槽,外面的这一层墙,是用砖将老墙体包裹在其中。

还有很多很多的工艺品,目不暇接,考虑了书已经有了不少,就没有买瓷器类。瓷器类的价格还是非常实惠的。值得入手。

在工艺品一条街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开铁匠铺的塔吉克人朔克,胡队买了他制作的剪刀,做工还是非常的精美的,价格大约在20美金。和他用塔吉克语了解了一些情况,他的生意还是很好的,每个月还能挣钱不少。

他在苏联时期就已经很有名气,在他的店铺里面还挂着很多年前,他,还有他父亲等人的老照片,这是一家家族传承式子的百年老店呀!和中国的章小泉剪刀又得一比。他很热情的和每个游客合影,不论你是否买他的产品,他总是笑口常开。

不经意间,我所路过的一面墙上,突然跳出的一方方小窗户,都会引起游客的无限遐想,让人眼前一亮。这些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生活很精致的主儿。

穿过喧闹的集市,我们来到了“大尖塔”或者称之为“死亡之塔”的格利杨尖塔。它是在布哈拉最为古老的宣礼塔,最早具有军事瞭望塔的用途。我们来一起看看这座塔的信息:

修建年份:1127年

地基深度:为9米

塔身高度:46.5米

塔底部直径:9米

塔顶部直径:6米

塔形制:内部螺旋砖体楼梯结构

在建筑的内部还保留着当时建造时期所留下的信息,修建年代为1127年,捐赠者喀喇汗王朝时期布哈拉的统治者阿尔斯兰汗,建造者巴科。

在十九世纪之前,当局为了处罚死刑犯,直接将囚犯从塔顶抛下,所以也称之为死亡之塔。

苏联初期民众是可以进入塔内,后面为了保护起见禁止游客入内。苏联专家进行过详细的考古测量工作,有书专门讲述这座塔,此处不表。最近一次是1997年,专家进行修复的时候对里面在此进行了各项参数的测量,并且发布了最新的考古测量报告。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们只是看了一下塔而已,塔就在清真寺的左侧,我们直接去了格利杨清真寺。这座清真寺始建于1514年。它和撒马尔罕的可汗亚姆清真寺非常相似。

格利杨清真寺,它的长宽分别是130 X 80米,是布哈拉最大的清真寺,中亚第二大清真寺。进去是需要买门票。

在清真寺内部的院里种有一棵树,给这座建筑平添了多许生机。

在院落里的西边有一座建立在平台上的八角亭建筑,这座小建筑修建于1915年,由布哈拉最优秀的建筑师穆拉多夫所建造。

来一张清真寺院子里面的全景图,大家把手机横着看吧,顺便运动一下你的脖子。

这是清真寺内部的构造。当我准备多看一会儿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出去了。苏联时期拍了一部讲述布哈拉的历史的电影,其中就有在这个清真寺里面采集视频,镜头是一个人双手用特定的姿势按着耳朵在练习阿赞,然后镜头切换到清真寺里民众做礼拜的情形。卖门票的告诉我,这座清真寺现在还在使用着,最多可以容纳1万人。

追随我多年的尺子,也让它上上镜头吧!

先哲说过,布哈拉的清真寺万万千,时间有限,我们主要看的就是上面的这些相对经典的景点了。如果有时间了,定是一个个的都去拜访一遍。

即便是如此这般的走马观花,也让人疲惫不已。我们接着将要去的是索莫尼王的陵墓。这次来,特别想去的也是这个地方。我想,每个塔吉克人都应该来这里看看他。

步行经过阿拉卡城遗址去了萨曼公园,里面有游乐场,过山车等娱乐设施,好不热闹。还有喧闹不已的乌兹别克语流行歌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终于看到了萨曼王陵。萨曼王——伊斯莫尼.索莫尼(849-907),萨曼王朝的开国皇帝,在他的统治时期,塔吉克人才正式的以一个民族的形式崛起,在这个繁华的鼎盛时期,出现了大量文学家,诗人等等,例如鲁达基,菲尔多西等。索莫尼曾经说过:

我活着,我就是布哈拉的城墙!

他建立了完善的国家的体制,他去世之后,埋葬在首都布哈拉。他的后代大约将王朝延续了近100年的时间。还有更多的内容参见索莫尼的专题介绍。

公元907年,伟大的诗人鲁达基在索莫尼去世的时候,写了一首诗表达了对昔日辉煌的宫廷的生活的怀念,同时也对纷争的宫廷斗争进行了讽刺,诗曰:

云朵像悲伤男人在哭泣,

雷霆像情人破碎的心脏。

太阳从云层背后窥探着,

像侍卫背后隐藏的囚犯!

                              ——鲁达基

鲁达基在为这个王朝哀叹,他是否知道,在一千年之后的我,在他的家乡片治肯特的陵墓前,也为他哀叹。哀叹诗人凄凉的晚年。晚年的鲁达基因为他的朋友陷入政治斗争而受到牵连,最终被挖去双目流放回家乡。那些窥探皇位的人在得势之后怎么会放过这些忠诚于先皇的诗人呢?

他们都没有进去到陵墓里面,只有我和康总进去里面,在里面的长椅子上坐了久许,看着索莫尼的陵墓,内心真的久久无法平静,历史就像过眼云烟的飘过。在长椅子右侧的一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哭泣着,康总问我,我也不知道,后来她的母亲,陵墓的看守者进来安抚着她走出去了。如此一来,更是让人伤感不已。献丑临时作诗一首如下:

谁空有一口伶俐的牙齿,

却没有遇到明亮的灯光。

世界总是在循环的流动,

生命的蜡烛是谁来操控?

在塔吉克人的王的面前,

我看到了繁荣的布哈拉。

在塔吉克人的摇篮之中,

我看到了先贤们在畅谈。

可悲的是世界的风和云,

没有一个固定的坟和墓。

更值得怜悯的是这人类,

生命不由自主乘风前进。

       ——夏冉于萨曼王陵

看到陵墓的穹顶,我想起了同时期同样风格的建筑。它位于塔吉克斯坦一处偏僻的郊外,如今看来,砖的架构模式真的是如此的雷同。萨曼王朝时期最优秀的杰出的两座建筑就剩下它们两个了。塔国的那座现在早已残破不堪。

从陵墓出来之后,我和陵墓的看守者合影了一张。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想我也会找上一个中亚的陵墓,去做一个义务的看守者或者解说者。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王陵。其实关于王陵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以后有机会再单独讲述萨曼王去世的时候,布哈拉所发生的一切。

离开王陵,我们找到在阿拉卡古城前面的一个餐厅吃饭,这时候,王贵所联系的两个小伙子来了,他们家是撒马尔罕的,对布哈拉相当的不熟悉。但是他们都是从孔子学院毕业的学生,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其中一个还不忘叫来了他的一个在这边大学教书的朋友。听说是教历史的,还是塔吉克人,赶紧过去坐一起问些事情。

吃饭的时候,餐厅可以看到很多妇女来餐厅吃饭。在塔吉克斯坦的话,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我们漫步到阿拉卡古城,这是布哈拉酋长国时期的行政机构。城墙大部分毁坏于19世纪俄国围攻古城的炮火,现在大部分都已经修缮完毕。如今旁边还开了一家游乐场,到了夜晚特别的热闹。就是下图中人工搭建的带顶的塑料布建筑。

古城是要收取门票的。在进城门的时候,是一个陡峭的带有坡度的路面,在路面两侧放置有许多文物,里面有一些中国清朝时期的瓷器。这次出行的一个工作就是发现各种关于中国的文物,拍照。隔着玻璃,拍的不是很清晰。

在古城里面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主题博物馆,有动物的,钱币的,布哈拉汗国主题的,铜器器皿类的,纺织品的。里面最值得看的当然是信仰拜火教的粟特人的葬骨器。问了看守在博物馆房间的人员,她们也不知道这是从那个地方出土发现的,带有盖子,如此完整的实在是少见。值得推敲。

没有几个同行的朋友和我一起进入到古城,我是最后一个出来。其实这里最少得花一天的时间才可以,特别是钱币的那个展厅,详细的介绍了古代钱币的制造工艺和流程。还有标注为粟特时期的钱币也特别多,镜头没有换,实在是可惜不已。微距镜头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相当的重要了。

从古城出来之后,接着去了另外几处,一直都是步行,还去了一个介绍布哈拉水利系统的博物馆,里面还有流出来的地下水供给游客直接饮用。

布哈拉的名胜古迹太多了,还是期待下次能一个人,或者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过来,不是太多的人,来布哈拉好好的看看,不为赶路,不带目的性的去看看这里。

大家一直溜达到晚上六点多才回到住处。

因为今天星期天,大家一起溜达着找吃饭的地方,结果走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找到一家开门可以吃饭的地方。更让人可笑的是,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一群当地人,胡队问他哪里有吃饭的餐厅的时候,他们说他们也在找吃饭的地方,他们来自郊区,对城市不太熟悉,也找了久许还没有找到吃饭的地方。

后面按照谷歌地图找到一家装饰很有中国风的餐厅吃了一顿饭,烤肉各种,一顿饭下来7个人花了折合人民币才200元钱。吃饭的时候,康总给我们介绍了他的每个朋友的故事。非常有意思,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少传奇的故事。

饭后,打车回家了。回到住处,今天一路下来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就早早的休息了。

夜很安静,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在布哈拉。我得出门去找书,不能再溜达了。在住所宾馆的一个角落,看到一本1970年苏联出版的俄语的布哈拉,可惜他们死活就是不买,我想着买本乌兹别克语的交换,他们也不愿意,这成为今天的一个小小的遗憾。明天去找找吧!

今天的就讲到这里。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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