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故事】“爱,我用青春做出赌注”
北方原创故事
Original story of the No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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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酽然,初恋如酒。想起一句歌词:“给你我的爱与愁,不知为那山与水……”
生命中最旖旎的奢侈,就是在年老的时候,能够坐着摇椅啜饮咖啡,不断回忆,回忆阳光,回忆初恋。
记忆深处,遍地黄花,人人少年。岁月懂卿,诗书君成。红尘有你,有我,亦有初恋……
22岁那年,我第一次谈恋爱。
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也算是自由恋爱吧。他比我大10岁,离过一次婚,有个女儿归前妻抚养。可能是从小看的言情小说太多了吧,我总是渴望着自己的感情经历能有所不同。
我的爱情就这样从此开始了。
他特别会办事,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当时我在某企业上班。
“女人这辈子,嫁车嫁房,不如嫁给一个心疼你的好男人!”
天凉时,他给我送衣服,下雨时,他给我送雨衣,单位的同事谁看了都羡慕。他的关爱使我很受感动,下定决心要永远和他在起。
然而,关于我和他的事,当时我们家是全票反对。
“你就不听话,等以后吃亏了,什么都晚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犟吧!”
“别说了好吗?我也不是小孩儿,谁对我好,我知道,我的事儿你们就别管了……”
父母嫌他年纪大,还离过婚,觉得他不可靠。可我就是认准了他,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相处两年后,我们结婚了。
由于家里人都不支持我,结婚时,我家没操办,他也没多少钱,我们只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上班几年,我有一些积蓄,全用来置办家里的用品,婚后,虽然我们一文不名,但过得特别开心。
那时我们没孩子,他整天围着我转,有时连班都不上,时时刻刻陪着我。那种状况,真是如胶似漆。
又过了一年,我生了个女孩,他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当时我做剖腹产,住了8天院,他只来过两次,而且都是在晚上,每次坐几分钟就走。我知道他这是嫌我生了个女孩,没能给他生个接户口簿的。
我想:作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生孩子更大的事呢?别的产妇都有丈夫陪护,我却只能靠我的老母亲!我生孩子他都不管我,如果以后我有了病,他会管我吗?
住院那几天,每个夜晚我都在泪水中度过。好不容易盼来了出院的那一天,他却不肯来接我。
我姐气坏了,给他打电话,说你要是再不来接,我就把她们娘俩接回我家去。我姐这个人挺厉害,迫于我姐的压力,他很不情愿地把我们接回了家。
对大多数女人来说,坐月子是件幸福的事,对我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在他的冷眼和嘲讽下,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算把这段日子熬过来。
那些日子,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不回家。我一直以为他工作忙,或者嫌孩子哭闹,躲到朋友家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到色情场所去鬼混,被警察抓住后,还不认账,最后和警察打了起来,结果腰部撞坏,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这些都是朋友告诉我的,开始我还不信。好不容易等他回来,我在他的腰部发现了伤口。没说的,离婚。
第二天,我就到法院去起诉。当时我的女儿刚刚一个多月,法院的同志说,孩子太小了,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离了。就这样,我们还是维持着过。
不久,他办了停薪留职,要到大连去发展,让我跟他去。当时我对他这个人已经失望到极点,我不敢跟他走,怕他冷落我,虐待我。
就这样,他一个人走了从此音信全无。“这样的丈夫眼没有样,还不如早点离了,再重新寻找个好的归宿!”朋友都这么劝我。
两年后他两袖空空地回来了,我们再次来到法院,顺利地办了离婚手续,房子财产全归他,我只要孩子孤独、绝望,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想到最后却是空空如也这就是我离婚后所过的生活。
后来我离开单位,开了一个小饭店,生意非常好。再后来,我认识了一个男朋友他是个有家室的人,可我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是否该和他继续交往下去,我斗争了好长时间。他曾告诉我,他的妻子有病,也就一两年的活头,到时候,他会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个善良的女人,这个消息不但没带给我希望,反而给我造成了更大的心理压力。
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更何况,他的妻子是个重病在身的人!同样是女人,为什么非要互相伤害呢?我决定离开他。
我说:“咱们太天真,太可笑了。虽然我想和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但我不能盼着她死,反而希望她能健康地活着,这不是太矛盾了吗?再说,即使她死了,我也不能马上嫁给你,因为你有女儿,我们要等她长大成人,等她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的家庭,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能考虑我们俩的事,你不觉得这太遥远了吗?”
我想,让两个相爱的人分手,也许是天底下最难的事,像很多情侣一样,我们多次提到这个问题,每次都不可避免地失败。现在,我们已经交往了两年,他妻子还活着,没有发觉我们的关系。
他的工资很有限,这两年,我没求过他一次,反而为他花了不少钱。不但如此,为了减轻内心的愧疚,我还常给他的妻子和女儿买礼物,让他带回家去。开始他不要,后来也就接受了。
当然,每次把我买的东西带回家,他都说是他自己买的。为这,我妹妹经常骂我,说我傻,说我不该“倒贴”。可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情,钱算什么?花没了再挣,但感情一旦失去,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兰花(化名)问。“这怎么说呢?我又不是预言家。”“我现在陷得特别深,也有人给我介绍朋友,我也试着去接近别的男人,可就是放不下他。我既不能盼他的妻子死,也不能逼他和一个重病在身的女人离婚,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两年来,我在他身上花了很多钱,妹妹说,这样‘倒贴下去不是办法,可我一见他没钱的样子,就心里发酸……”
我问:“如果他妻子死了,你嫁给了他,而他还是没有钱,需要你来养活,你会觉得快乐吗?”兰花说:“感情是一回事,钱是另一回事。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不会因为倒贴’而变味。”事情果真如此吗?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了解个中滋味。
作者:北方 原名 刘永生 从小酷爱文字的他,曾在媒体做记者十余年。新闻、小说、故事、诗歌等作品在国内报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