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月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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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月色朦胧

作者：八月江南

秋天的夜，每晚早早降于浙江北部的山水。而桐乡某地，诸如梧桐、大麻、马鸣的夜色里则人头攒动。我凭着记忆中的“手照”，依稀看见了远方李先生、郁老师、施文兄、范厂长诸位，尽管这月色朦胧，他们一直很忙。

李先生今晚上深夜班，所以傍晚时分，他在梧桐镇的某间屋子里摆着酒菜，一边吃一边微信热聊，其时，屋外开始月色朦胧起来。他时而发着黑鱼片面，腊肠炒青椒，大闸蟹（估计是网上下载）等图片，时而发些“广广白相相，乌拉蹲桐乡”（说说玩玩，我住在桐乡）方言，时而又发些“壮汉发烟”、“伟人招手”等搞笑图。有一只蓝色的加菲猫视频，特有趣，睁大了眼慢慢转着头部端睨着前方，想是在找什么。

正是在月色朦胧中，“面条”来了。他风尘仆仆背着户外活动器材，他喜好登山，每次登山必每次吃面。一到这里，两人便递烟聊起话题，谈着生活、发型、服装，更有登山计划。问题是，天目山系都已走遍，接下去是要登雁荡山系还是四明山系呢。尽管这月色朦胧，两个人还是困惑于此，一时拿不出最佳的方案来，猛抽烟，月色载着烟缕开始描绘岁月的简笔画。

月色朦胧，这个时候郁老师在写关于湘漾的文字。湘漾太大，水又深。郁老师写啊写啊，就像自己驾着航船一直划在这漾的水面上。漾大水深，不免潜流暗涌，船可能开不快，他已经划了好多年了，湘漾的对岸还是茫茫渺渺。但我感觉郁先生驾船的心情非常好，有诗意的抒情状。在郁老师的笔下，历史上的湘漾名人都出来了，走到船上与郁老师聊天。聊天不免会家常逗趣，尽兴欢畅。尽管这月色朦胧，我看见郁先生与清代名医金子久先生，络绎登船的徐家望族“三斗三升芝麻官”诸位，与郁姓望族的先祖们一一作揖。

月色还在朦胧，我看到施文兄了。他刚杀完一只土鸡就一头扑进宅楼位处三层的一座书房里，书架上放着《马鸣史略》、《平湖钹子书》、《金平湖文丛》、《平湖获奖作品集》、还有桐乡本地一些刊物。他埋头写作，窗前的灯光一片雪亮，但一下子进入故事的构思很不容易。深夜，他的故事编写还没理出头绪，时间一长，不免忧从中来，便关灯，倒身而睡。窗外投射进来朦胧月色，让施文兄突然有了故事的端绪，速起床，故事又走了。又关灯，朦胧月色又进来，故事的端绪又来了。就这样，如此往复循环，《一碗炒面》故事篇章便应运而生。

月色朦胧，范厂长的“奔驰”在夜色里飞奔。接单放单、打样设计、发货收货、催货送货、结帐汇款。时而身在博陆，时而影在油车；时而在新市吃鸭饺面，时而在大麻吃羊肉面。余下的时间就坐下来，走进微信群，与李先生、陈先生诸位语聊，彻夜长叙。尽管这月色朦胧，范厂长的谈兴极浓，发发图片，聊聊方言，他和李先生、陈先生语聊很投入，无隔阂，范厂长聊天的头像看上去很奢遮。

月色越来越朦胧，幻成梦的衣裳，披在每个人的身上，披在李先生、郁老师、施文兄、范厂长诸位身上。他们光彩熠熠，发生着一起又一起的趣话，这个秋天有着缤纷且斑斓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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