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诗刊】No.11585期G版||《那年那一场雪》 ​作者:姜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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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一场雪》
作者:姜再生
那年那一场雪真大,覆盖了山,覆盖了城,覆盖了城前的河滩。河滩上见不到各色各样的鹅卵石,岸边结了厚厚的冰,舞块石头上去,没有砸出一个坑,哗地一声石头向前溜去,刹不住车。
那年那一场雪真大,大得吓人,有家屋檐被压坍下来,辜好没砸伤人。城里城外白皑皑连成一片,不分你我。寒冷得使人得瑟,哈口气出来就是一股白雾,出去不远结成了冰柱。
这个时候,爹病了,倒在了浦阳医院的病床上。娘在病房里服侍爹。我自由了。
面对这片北国风光,诱惑力真大,我捆不住自己的手脚。我走出了老院子的木门,独自来到雪的世界。
雪盖住了往日的龌龊,呈现在眼里的是一片洁白纯净。
小巷的出口是大街,走过大街是前街,是河街。小巷、大街行人稀少,偶尔遇上一个,头戴棉帽,身穿厚棉衣,手拢在衣袖里,懒得打声招呼,就交相而去。
下了河坡,来到起伏的滩涂上,身后是一串足印,深深地印在雪地上。
继续朝前走,雪地嘎嘎响,我踉踉跄跄走,寻找下雪之前的路。路被雪淹没不见踪迹。我不小心,脚踢在隐身雪下的一垞机子石上,趔趄倒下,滚了几滚,好不容易用肘抵住地,打住了。我吃力地,费劲站起来,衣服上沾满了雪花,成了一个雪人。我想,如果远远地瞧,我肯定成了野人,一个怪兽之王。
如今想想当时的模样,我笑出了声。那真是有意思的很,开心极致,笑声冲天,震惊天上的雪层,雪花簌簌地飘舞而下,加盖在旧雪之上,让雪他更加厚实,白得耀眼。
我迎着呼呼的北风,不畏冷冽,抓了把雪,在脸上抹。一个激灵刺激我来了精神,又在地上掬了捧雪,捏捏,团团,再捏捏,挥手舞去。一垞雪团成抛物线飞去,落下去无声。
我来到河水与岸接吻之处,探出足,在冰上试出厚实,再挪动身子,完全站在了冰之上,蹦跳,翻筋斗,飞跑,一串串笑声传出去很深,在冰天雪地里没有了回音,消失在灵空的雪天中。
一双小解放鞋在冰上溜滑,身姿轻盈,如舞台上的舞者,舞出多姿多彩的舞蹈。风情万种,随意飘飘。
在耍雪中忘情,忘乎所以,与雪结合,相融自己的情结。
不知何时,河冰上多了一个穿红花衣,头裹红头巾的女子,笑声很脆,声音好听。她就是我邻居的女儿,名叫梅花。她比我小一岁。
我滑冰,她滑冰。滑拢时,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她笑了,如一朵梅花,怪好看的。我怦然心动,拉住梅花的手。梅花没有生气,任由我放纵。一圈圈,一趟趟,在河冰上玩,玩出了花招,玩出了笑声,玩出了情谊。成了青梅竹马,一对儿小恋人。
那年那一场雪,好浪漫呀,让我终身受益,爱之深切。
我牵梅花手,走进浦阳医院,去探望我爹。站在病床前,爹惊喜了,来了精神,提起劲头,病好了大半。娘出去了,到了医院门口对面,进饭馆打了满碗的荷包蛋,端进病房,让梅花吃。梅花推让,喂给我爹吃。
爹像吃下了灵芝,病体没两天完全康复,出了院。
2020年11月2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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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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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委会集体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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