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悠悠:我在记者路上逐梦
文:南丰后人
图:来自网络
常言道:兴趣是最好的教师。这话一点不假,它在我的经历中得到了验证。原本是重复着祖辈耕田的山里娃,过了而立之年却走进了家乡的电视台工作,“堂而皇之”地做了一名“记者”。
1978年,我中学毕业之后,回到老家,与敲着烟斗,扎着腰巾,穿着草鞋的父老乡亲们,一起修理着家乡的那块地球。然而,我始终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笔,那春天的蛙叫、夏天的蝉鸣、秋收的喜悦、冬季的飞雪,以及自己的悲欢离合,所思所想所感,都留在了我随身带的小本本上,并自称为“随笔”。五六年下来,虽然农事繁杂劳累困顿,但我足足整理写下了几十本随笔。
那些年里,床前拨一盏煤油灯,就靠在床上看书,早晨醒来,鼻子就如烟囱那般黑。白天劳动,我常常夹带一册书籍,趁休息的时候学习。雨雪天气,就在偏房里摊上一块木板看书、写字,那就是我的天地。
伴随改革开放的强劲东风,我们山区县里也办起了一张小报,我常常关注并投稿。那年夏天,我和家乡粮农挑一担稻谷去交公粮,在粮站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了一整天也没轮到过磅,而带着墨镜的粮站工作人员,还态度傲慢地常常让关系户插队。
眼前的情景使我产生了强烈的愿望:一定要把这种现象反映出来。于是我赶出稿子向上级新闻单位连连发稿。没过几天县报就刊播了我的稿子《请为农民解决卖粮难》,县里还派出同志下来了解情况,很快转变了当地粮站的工作作风。后来,《农民日报》等大报也刊出我的读者来信。当时别提我有多激动了,我第一次感到了作为通讯员或记者的分量,也为农民道出了心声。
这之后,通过文化考试,我有幸被县劳动人事部门招聘为乡干部,成为一名离乡不离土的农民干部。这对于我的业余写作有了更广阔的天地。每当县电台的记者下乡采访时,我常常尾随其后,学习他们的采访技巧,也与他们合作,向他们提供新闻源,“大名”不时地跟着挂上了。
不久,县电台、团县委也聘我当了他们的业余通讯员。我结合自己的线上工作,跑上跑下采访,偶尔也沾沾自喜地露一下通讯员证。
每当寄出稿件之后,我就像等待临产的新生儿,在广播下听,在邮电局门口等。一旦变成铅字,自己就兴奋得手舞足蹈。从此,我一发而不可收,连续5年被县广播电台评为优秀通讯员。
在乡下工作,我养成了一个习惯,茶杯牙刷等生活用品可以不带,但笔和笔记本是定要随身的。茶余饭后,总要到群众中去走一走。1992年,我在浙西球川镇听到集镇上有一座宋元风格的民宅“球川三十六天井”严重受损,当即到现场踏看。
之后三番五次地深入调查采访,终于写出了《救救球川三十六天井》,以及《三十六天井传说》的连载纪实文学,有关报纸刊出后,引起了当地政府和上级有关部门的重视。如今,球川三十六天井已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自1989年开始,我自己上报剪辑几乎每年装订一册。粗略统计上市级以上报刊电台,刊播出的文章已有千余篇。其中有宣传本地拳头产品的《常山一珍》,反映生态平衡的《绿树明湖绕小村》和报道当地经济发展的《常山胡柚出山记》长篇通讯,分别刊在《人民日报》等报纸上,还获得过新华社好稿奖,单篇入选省以上出版书籍十多本,自己也集结出版了新闻作品等四册。
正当我连获市级党报优秀通讯员“五联冠”时,传来了市报要调我去当记者的喜讯。县里考虑再三,还是把我留在了县电视台。
刚刚过去的11月8日,是我国的第21个记者节。在这个不放假的节日里,我无怨无悔地说,我把青春献给了家乡的新闻事业,如今,我仍然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