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发飙违反政策,警卫员拔枪反抗,结果被连升四级!
原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均有个绰号,叫“皮老虎”。这绰号来源于他的“老虎脾气”。皮定均是员虎将,脾气也大,他一发脾气,常常使人害怕。
1945年王山突围后,皮定均司令员率部急转南下,夜行50里直插荟萃山,突然,他又一个回马枪,疾行百里,出现在箕山脚下,围住了国民党登封县党部杨香亭自卫团占据的重镇——关湾寨。此时“扫荡”的鬼子顽军都已撤回各县,他一到城下就立即进行强攻。杨香亭是当地的大土匪,他手下的自卫团一下子闹不明白众多的八路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枪声一响,寨墙上就挂出了一面白旗摇动着。有战士喊:“摇白旗了,要投降了。”皮定均也看到了白旗,下令:“停止进攻。”随即,5连连长屈中怀从阵地上站了起来,准备进寨接受守敌的投降。可是,寨墙上突然“哒哒哒”响起枪声。屈中怀当即被击中,倒在了地上!原来,敌人是诈降。皮定均一下子被激怒了:“架炮,给我打!我一个兵也不扩了。”原来他还想把这批自卫团收编为八路军呢,这下他什么也不要了,3门迫击炮被他亲自带头推着对准小寨子就是一阵猛轰,10多发炮弹飞出,一批着地爆炸,一批又冲出炮膛,平时珍贵得不得了的炮弹,被皮定均像扔废铁似的打出。关湾寨被浓烟吞噬了,浓烟中闪烁着爆炸的火光。当硝烟消散时,寨子不见了,房子倒坍了,残存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血。
此刻部队从上到下都红了眼。停止炮击后,排长谭邹东带领战士冲进去,端着机枪对企图逃跑的敌兵横扫,战士们端着刺刀见人就捅。地下党员郑梦彪举着两手,对向他冲过来的一个战士大喊:“我是地下党员!”那战士才从醉酒状态中猛醒,那刀尖离郑梦彪的心窝只有几厘米的刺刀缩了回来。战斗结束后,只捉了两个俘虏,一个是分队长,一个是书记官。郑梦彪向皮定均讲情说:“皮司令,这个面子得给我,俘虏不要杀。”“他们诈降,这是为公法所不容的,一个不留毙了!”
皮定均毫不给他“这个面子”,还红着眼睛,吼了一声。随即,两个家伙被押上河滩,据说执刀的人一个是35团团长王诚汉,一个是35团参谋长吴锡成。行刑时,皮定均就在河滩的岸上,两腿叉开站着,满脸仍然是一股杀气。王诚汉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落地。那家伙不肯跪下,结果就那么站着直挺挺地倒下去。吴锡成刚要举刀,枪响了,一颗子弹从俘虏的头上钻过去。那是皮定均的警卫员刘忠英开的枪。开完枪,他拍拍屁股,转身就走,硬是把皮定均怔怔地丢在那儿。这种情形,在皮定均的征战史上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一段时间,他找到警卫员说:“你比我强,在我这里当警卫员太屈才。”警卫员一听皮定均要调走他,以为皮定均还怪他也来了硬气,说:“走就走,你违反俘虏政策就是不对!”“你误解了。”皮定均立即说,“上次杀俘虏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在党小组会上做了检讨!这次我是想调你去3营当指导员。”警卫员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说:“司令员,我不走。”哭着不愿意离开皮定均。皮定均笑着说:“傻小子,你哪里能在我这里当一辈子警卫员啊,3营更加需要你,这不是我个人的决定,是政委的决定。”于是,警卫员连升四级,去了3营当指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