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亮丨 丽江行

最初知道丽江这个名字,是因为看了北大才子余杰的一篇文章《丽江,更加接近天空的地方》,觉得那里简直就是天堂。触手可及的白云,玉带缠绕的玉龙雪山,世外桃源般的丽江古城,那叫人情愿居住一辈子的木府驿站……

与其说是丽江的旖旎风景吸引了我,不如说是北大才子那支才华绝伦的妙笔打动了我。是他笔下那流淌出的清丽而诡异的文字极具诱惑力和煽动性。拨动我了我内心那根唯美主义的琴弦,勾起了我的文人一般的小资情调。让我也随他去做一场高远而富贵的梦。去丽江于是成了萦绕我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情结, 和去大理的愿望一样迫切。此时此刻,终于站在了离天空更近的地方,心胸开阔的没法形容。丽江,尽管对你只是匆匆一瞥。

我和女儿在2015年8月25日的早上,坐上了从大理开往丽江的K9629次列车,火车到达丽江车站时,天空格外的晴朗。走出站台阳光照射得叫人睁不开眼睛,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急忙将帽檐往下拉遮住光线。和大理相比这里的天空更近了,更加湛蓝了。一朵朵洁白的云团自由的飘荡,似乎触手可及。真想摘下一朵白云,把它做成美丽的纱巾。当成礼物送给远方最亲爱的人。

在车站外等公交的人很多,手里都拉这形状各异的行李箱。初来乍到的人们,在陌生地方,站在阳光下都显得焦虑和不安,这里除了固定的几趟车外,全是私家出租在忙活。那些跑出租兼拉客住店的,在人群中来往穿梭着纷纷操着本地口音向你推荐古城边上了旅店和丽江的各个景点。

我们和一对年轻的纳西族夫妇经过一番交涉终于谈妥,坐上他们的出租车前往市区。车主一路不停介绍丽江风情,这里的楼房一律不超过五层,街道十分宽阔,很少有车辆拥堵的现象。他们问我打算去哪里玩,香格里拉、泸沽湖,拉市海茶马古道,都可以安排随团,玉龙雪山可以不去,因为这个季节没雪,不好玩。我说我主要是来送女儿上学的,时间紧,只能在这里玩一天。那女的说,你们可以去拉市海湿地玩玩,那里有茶马古道,还可以去大研古城,白沙古镇、束河古镇都挺好玩的,茶马古道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我比较感兴趣,女儿说一定得去束河古镇看看。那里是来丽江必须去的地方,不去会后悔终生。听她说这么肯定且慷慨激昂,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出租车开到一家叫晟运客栈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在老板热情招呼下了进到院内。哇!惊呆了,四合院盖得古色古香的,有气质。我在大理住的旅馆叫雅客轩,也挺干净的,但没这里雅致,那个名字换到这里倒挺恰如其分的。中午在街上吃了一顿老火锅土鸡,感觉挺不错的。老板待客热情的程度,让我打消了旅游城市宰客的顾虑。吃罢午饭,那位纳西族小伙子说有一对从曲靖来的夫妻也要去茶马古道。他正好要去车站拉客,捎着你们一块去拉市海湿地。我们都没多想就上了车。

在波光粼粼的湖泊当中,我和女儿千黛坐在尖翘的橡皮小舟上不免有些眩晕和恐惧。由于第一次划船,一离开地面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千代倒是显得很镇定自若。尽管也是第一次,她不慌不忙,左一下右一下拨动起水纹,划得有条不紊。由于技术问题,船和桨总是协调不好,穿行方向总是控制不住,不时将小舟划进水草深处。在浓密而细长蒲草窝里打转转。经过一阵子摸索,终于明白,划船完全使用反作用力,欲使其往左行,桨必往右划。当初按性质开阔处,我们索性将船桨横在船舷上不划,任其独自晃荡,随处漂流。随着风势,漂到任何一个它想去的方向。我由此想到我平时对女儿的管教与约束,就像这船儿一样何时给过她自由。在这广阔的水面上,自由得漂吧。就像天上自由漂浮的云朵,就像水草间忽然飞去的鸟儿……

我突然想到庄子和惠子游于濠梁之上的那段著名的对话:

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刚才在岸上时,我还对女儿说,云南这地方,靠近边境,贩毒走私猖獗,一个人一定得小心。放心吧爸,我会小心的。你总是不放心,总管束我,我都二十二岁了,是大人了。是呀,他是个独立生命体,应该给他自由。生命本该像这不系之舟,当我们正徜徉在这湖光山色时,湛蓝的天空,大朵的云团开始往一起靠拢,云的颜色由洁白逐渐变得黯淡起来,最后成了阴云密布,天空怕是要下雨了。不由得警觉起来,收了片刻的恬淡与自由,于是我们努力向岸边划去……

丽江比较有名的古镇有三个,大研古国、束河古镇、白沙古镇,大研很热闹,灯红酒绿的什么都有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太商业化了,不去也罢。听说白沙还是没有开发的古镇。现在还保留不少淳朴和宁静。对于爱清静的人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束河古镇就介于大研和白沙之间,离城里边也近,所以我们退而求其次,就去了束河古镇。在霏霏细雨中,步行了很长一段路程,沿途发现这里作白银工艺和白铁手工品的店铺很多。坐了几站公交,又步行四五里路总算是到了。

与已经过于商业化的大研古国相比,束河的确不错,它能保留住些许淳朴民风真是难能可贵。虽然也是熙熙攘攘的街市林立,但在某一个小巷、庭院却还能找到一个清静的所在。

束河在纳西族语里称“绍坞”,意为:“高峰之下的村寨”因村后聚宝山形象堆垒的俊峰,以山名村,流传变异而成。这里也是纳西族先民在丽江坝子中最早的聚居地之一,也是茶马古道上保存最好的重要古集镇。因此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很多茶马文化的元素。在古镇入口处,那祈愿亭廊上丁当作响的风铃声清脆悦耳,还有那拙朴可爱的巴东文字,把纳西族人打扮成永远童趣十足的稚童。

在束河,看看古民居,品尝美食,漫无目的的转转,时而拍照,时而掬起一棚清泉,这是玉龙雪山冰雪融化后流淌下来的溪水。商家们把食物放在冰凉溪水中浸泡,环保节能,胜过电冰箱,在这里,自然景观、人文气息,无所不容。傍晚的时光恬淡而悠长,陶醉在这里天最近的地方,忘记了时光,忘记了忧愁。真如到了一处世外桃源。

束河古镇,有着不动声色的惊艳,有着静如处子般的隽永。

游历了束河古镇,丽江之行,才算圆满。

作 者 简 介

宋东亮,男、46岁,笔名“始祖鸟”。河南郑州荥阳人,郑州市作家协会会员,荥阳市作协理事。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荥参菩提》签约作家。世界汉诗协会会员,世界汉诗协会暨大河刊社驻荥阳工作站副秘书长。现就职于荥阳市住建局。本人自幼酷爱文学、历史,中学期间曾尝试诗歌、散文、小说的创作。是学校诗社成员。参加工作以来笔耕不辍。本人曾在《世界汉语文学》、《楚河汉界》、《荥阳文学》、《荥阳慈善报》、《荥阳学习》等报纸杂志上发表散文、随笔。2014年,散文《双清仰止》入选《中国散文选粹》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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