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芹丨闲聊“外快”(随笔)
前几日,几位朋友小聚,聊起谁挣的外快多。按我的浅陋理解,外快者,不外乎额定工资以外的收入,像我等小民,平时除了工资,是很难有外快收入的。在座的几位朋友当中,一个私企老板,一个商界精英,和我邻座的是某单位领导,按现实说法就是公务员,只有我是位普通教师,也算是吃公家饭拿死工资的。
酒过三巡,不知谁提议,让在座的各位都晾晾家底,说,谁的家底厚,下次再请客。企业家和商人“不悦”,不用说,他们家底最雄厚。可他们不服,说,咱大家都晾晾谁的外快多,谁的外快多,谁请客。说到这,我问啥叫外快?他们说,除了工资以外的都算。我又问,啥叫工资呢?企业家和商人说,他们的赚的钱都是工资,都不算外快,只有你们拿工资的才算,我和邻座无语了。邻座是官员,按说外快最多,但他敢承认吗?即使有,也只能说没有。我也说没有,他们说啥也不信,非要让我抖抖家底不可。我知道,我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了。嗨,亲兄弟,明算账,索性抖落一下吧,权当开心了。
先从哪项说起呢?对了,最近最开心的“外快”算是扫码领红包了。自从有了支付宝,刷红包成了一项常规收入。每天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找老杨刷红包,老杨是我们群主,在她的引领下,办公室成员几乎人人会刷支付宝红包,钱不多,三毛两毛,块儿八毛,每天都刷,时间久了,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对于拿死工资的人而言,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何乐而不为?开始,我还不以为然,三毛两毛,费那个劲干啥,可每天看着他们“喜刷刷”,乐此不疲的神态,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刷红包月余,支付宝余额从无到有,终于上升为两位数,看着每天增长的余额,心里美滋滋的,呵呵,我也算个挣“外快”的人了。最让我开心的是,有次去小吃店,老板让我刷支付宝红包,竟然刷了9块多,那顿饭我只消费五元,不仅没花钱,还净赚4块多,我开心,老板也开心。最近听说马云又要发红包了,传说金额达15个亿呢,刷够半个月就能参与分红,15个亿?谁不眼红,于是,全民“喜刷刷”,不说一万,就说万一呢,万一刷出个千儿八百万来,就可立马回家养老了,有外快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我坚信,坚持就有外快。月底看罢,我的余额账户说不定就能长到四位数或五位数,到时,请客还不是小菜一盘?实在运气不佳,我还有第二项外快呢,怕啥?
几位听我说的神乎其神,急问,你一个穷老师,除了穷开心,还有啥?嗨,别看你们财大气粗,你们的钱挣得也不容易呢。你们不知道了吧,我每天守着手机,也能挣个十块八块的。这要感谢我的《行参菩提》朋友了,自从和《行参菩提》交上朋友,时不时的发点蹩脚文字给他,经过老师的妙手回春,点赞率也能上升到百把数百人的,就算有十分之一的打赏,每次也能捞个三块五块的,积少成多,开心取乐。何况老师极力为我等创造“外快”,只要有盈余,老师定会打赏与我,那么一块两块呢,也算是对我等的鼓励。发文久了,粉丝多了,朋友也多了,这是我今生最大的“外快”。我有三两个铁杆粉丝,经《行参菩提》推出的文字,每篇必读,每读必打赏与我,他们读文开心,我接受红包安心。等红包积攒到一定数额,我会安排三朋四友小聚,打赏者坐主,其他人作陪,名曰,我请客,她买单,其乐融融。各位若想小聚,也可打赏与我,下次必当客待之。
嗨,索性把家底抖落完吧。
自从加入作家协会,竟然小有了名气。前年,东拼西凑出版一本文集《山风吹来》,竟受到热捧。敲出的文字偶尔也能变成铅字,甚至还有几个地方小报杂刊跟我约稿。除了赚取三五十元稿费,额外还赚了一些人气,心飘飘然焉。有点名气,找上门写文字的也多了,自然多是义务,外快无从谈起。但饭局必不可少。今年,县政协文史委组织人马编写一部地方史话,有人推荐了我,我欣然接受了重任,经三易其稿,《临涣史话》终于完稿付印,此书获社会各界好评,为此,县政协报批打赏编辑人员千元,这算是我今年最大一笔外快了。
听我啰嗦半天,几位赴宴者笑而不语。我知道,这些所谓“外快”对于他们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我敢斗胆炫“富”,足见我的勇气和魄力。等一等吧,等我攒够了“外快”,谁不请客我请客,吃不吃任由你们吧。
作者简介:
李端芹,男,淮北市濉溪县人,一九六五年出生,民革党员,中学高级教师,现供职于淮北市濉溪县城关中心学校。业余从事文学创作,网络发表散文、小说、杂文数百篇,有多篇稿件被市县报刊采用,出版文集《山风吹来》。系淮北市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